第219章 陳述罪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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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浩看著眼前這四個女人,莉娜和米拉戴著可笑的假胡子,穿著不知從哪裏翻出來的、明顯不合身的黑色長袍,努力地想在臨時搭建的木箱“審判台”後方維持法官的威嚴。阿黛拉則抱著手臂,麵無表情地站在一旁,充當著“法警”的角色,隻是那微微抽動的嘴角暴露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而艾格尼絲,這位真正的女爵大人,此刻卻站在“證人席”姑且稱之為證人席吧,其實就是另一堆木箱)旁,臉上帶著一種極其嚴肅、甚至可以說是悲天憫人的表情,仿佛楊浩真的犯了什麽滔天大罪一般。
    我靠!這是……什麽情況?!審判我?組團來的?我的姑娘們……她們……她們聯合起來了?! 楊浩隻覺得額頭冷汗直冒,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這陣仗……比麵對國王的討伐軍還讓他覺得壓力山大啊!
    “咳哼!” 戴著黑色長胡子的“主審法官”米拉,用力地咳嗽了一聲,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威嚴一些,可惜那滑稽的胡子隨著她的動作晃來晃去,實在沒什麽說服力,“肅靜!肅靜!堂下所跪何人,報上名來!”
    楊浩下意識地就想反駁一句“我沒跪著啊”,但看到米拉那雙閃爍著“你要是敢不配合就死定了”光芒的貓眼,還是識趣地閉上了嘴,老老實實地回答:“呃……橡樹穀及鐵岩城臨時軍事顧問兼首席戰略忽悠官……楊浩。”
    “噗……” 旁邊的“陪審法官”莉娜沒忍住,笑出了聲,趕緊用手捂住嘴,那白色的假胡子被她弄得更歪了。
    “莉娜法官!嚴肅點!” 米拉不滿地瞪了她一眼,然後轉向楊浩,聲音陡然拔高,“楊浩!你可知罪?!”
    “我……我有什麽罪啊?” 楊浩一臉無辜。
    “哼!還敢狡辯!” 米拉一拍“驚堂木”其實是艾格尼絲的一本厚皮書),“罪名一:始亂終棄,薄情寡義!見一個愛一個,處處留情,導致我等姐妹……呃,是廣大癡情女子,為你傷心,為你流淚,為你……爭風吃醋!此乃大罪!”
    “罪名二!” 戴著歪胡子的莉娜也鼓起勇氣,努力板著臉,學著米拉的腔調說道,“欺上瞞下,言而無信!明明已有家室雖然沒明媒正娶),卻在外隱瞞事實,招蜂引蝶,更有甚者,連尊貴的女爵大人都……都未能幸免!此乃不可饒恕之重罪!” 她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臉也越來越紅。天哪,我說這些話好羞恥啊……不過……確實是他不對!
    “罪名三!” 這次開口的是站在一旁的“法警”阿黛拉,她的聲音依舊冰冷簡潔,卻帶著一絲不易察察覺的……幸災樂禍?“玩弄感情,虛情假意!利用職務之便,對……對部下施以小恩小惠,騙取……騙取信任和……感情!其心可誅!” 她說完,還不忘冷冷地瞥了楊浩一眼。哼,笨蛋……看你這次怎麽收場……
    艾格尼絲則適時地扮演起了“受害者”的角色,她抬起手,用衣袖雖然她今天穿的隻是普通的便服)輕輕拭了拭眼角雖然並沒有眼淚),發出一聲幽幽的歎息,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清楚:“唉……遇人不淑啊……”
    楊浩看著眼前這四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配合默契地給他羅列著“罪狀”,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這都什麽跟什麽啊?!始亂終棄?欺上瞞下?玩弄感情?我什麽時候幹過這些事了?!好吧……好像……確實……都有那麽一點點沾邊?
    我的天……她們這是……有組織有預謀的啊!連罪名都想好了!還……還挺押韻的? 他心裏瘋狂吐槽,臉上卻隻能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試圖為自己辯解:“各位大人……各位……美女……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我……我一直都是很認真的!我對你們每一個都是真心的啊!”
    “真心?!” 米拉冷笑一聲,那黑色的大胡子抖了抖,“真心就是把我們姐妹幾個都騙到手,然後還想繼續招惹新的?你的真心可真夠……‘博愛’的啊!”
    “就是!” 莉娜也鼓起勇氣附和,“你……你明明答應過我,會好好對我的!” 結果……轉頭就……哼!
    “所以!” 米拉再次一拍“驚堂木”,“經過本法庭合議裁定!被告楊浩,其行為已構成……嗯……” 她卡殼了,顯然這個“罪名”是臨時想的,還沒想好怎麽概括。
    旁邊的莉娜小聲提醒:“就……就叫‘萬花叢中過,片葉全都沾’之沾花惹草始亂終棄連哄帶騙吃幹抹淨還想不負責任之天地難容少女公敵婦女克星禽獸不如采花大盜……呃……罪?”
    米拉聽得眼睛都直了:“莉娜……你……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會罵人了?”
    莉娜紅著臉,小聲嘟囔:“我隻是……隻是把心裏想的說出來了而已……”
    楊浩則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我靠!這罪名……也太長了吧?!而且……什麽亂七八糟的都有!禽獸不如采花大盜都出來了?!莉娜……你這平時溫柔賢淑的樣子都是裝的吧?!你這罵起人來……戰鬥力比米拉還猛啊!
    “咳咳!” 米拉清了清嗓子,強行把跑偏的話題拉回來,“總之!被告楊浩,犯‘沾花惹草、博愛濫情、嚴重危害後宮安定團結之思想不端感情泛濫罪’!罪名成立!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後……後宮安定團結都出來了? 楊浩隻覺得眼前發黑,他看著眼前這四個因為自己而“聯合”起來的女人,看著她們那副煞有介事、卻又憋著笑的模樣,心裏又好氣又好笑,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溫暖和……心虛。
    他知道,她們不是真的要審判他,更多的是一種……宣泄?或者說……一種變相的撒嬌和警告?
    他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一個無奈而寵溺的笑容,攤了攤手:“好吧好吧……我認罪,我認罪還不行嗎?” 他看著她們,眼神真誠,“各位老婆大人,小生知錯了。以後……以後一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