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靈草奇效,稚猿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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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峽穀外的陽光似乎都帶上了一絲血腥後的清冽。林淵抱著沉睡的朱厭,步履雖顯蹣跚,但每一步都透著如釋重負的踏實。那株意外得來的回春草,被他小心翼翼地護在懷中,如同捧著救命的仙丹。
    回到幽靜的秘密溶洞,飛鼠媽媽“小飛”立刻帶著三隻小崽子迎了上來,它們圍著林淵和朱厭“吱吱”叫個不停,小眼睛裏充滿了關切。當看到朱厭身上那些細小的傷口已經愈合,隻是精神困倦時,小飛才稍稍安心。
    林淵先將懷裏剩下的半株回春草仔細喂給朱厭。小家夥在睡夢中咂吧著小嘴,似乎嚐到了什麽美味,喉嚨裏發出滿足的咕嚕聲,眉心那點赤紅印記的光芒也愈發柔和內斂。
    “你這小吃貨,睡著了都不耽誤進補。”林淵失笑搖頭,隨即自己也盤膝坐下,將另一半回春草送入口中。
    草葉微苦,隨即化作一股清甜的暖流,如同久旱逢甘霖般滋潤著他幾近透支的身體。四肢百骸的酸痛疲乏迅速消退,連帶著之前與墨玉蠍王搏命時留下的一些內腑震蕩,也在這股精純的生機下緩緩修複。不過片刻功夫,林淵便覺神清氣爽,體力恢複了七八成。
    “這回春草,果然名不虛傳!”他活動了一下筋骨,發出幾聲劈啪脆響,隻是無論是那恰到好處落下的巨岩,還是這雪中送炭般的回春草,都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玄妙,難道是……他腦海中閃過瀑布外那道驚鴻一瞥的雪發玄裳身影。
    “罷了,是敵是友,日後總會分曉。”林淵甩了甩頭,將雜念拋開。當務之急,是提升實力。
    他再次嚐試吐納。這一次,隨著回春草藥力的殘餘和身體狀態的恢複,他驚喜地發現,吸納靈氣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雖然依舊是涓涓細流,但丹田之中,似乎隱隱有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溫熱感,仿佛一顆沉寂的種子,終於有了萌發的跡象。
    “有戲!”林淵心中大定,更加專注地沉浸在修煉之中。
    時間一點點流逝,溶洞內月光蘚散發著柔和的光暈,一片寧靜。
    然而,這份寧靜並未持續太久。
    “嗚……吼!”
    一聲壓抑而痛苦的低吼,打破了溶洞的平靜。原本蜷縮在林淵腳邊熟睡的朱厭,小小的身體突然劇烈地抽搐起來,赤紅的毛發根根倒豎,眉心的印記如同燒紅的烙鐵般忽明忽暗,一股狂暴而混亂的兵戈煞氣不受控製地從它體內噴薄而出!
    “小朱!”林淵猛地從修煉中驚醒,隻見朱厭雙目緊閉,小臉皺成一團,似乎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仿佛陷入了某種可怕的夢魘。
    那失控的煞氣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間充斥了整個溶洞!月光蘚柔和的光芒被這股煞氣一衝,頓時劇烈閃爍,光暈變得渾濁不堪,甚至有幾片邊緣的苔蘚直接枯萎發黑!空氣中彌漫起令人心悸的鐵鏽味和暴戾氣息。
    “吱吱吱!”飛鼠媽媽和小崽子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著躲到了溶洞最角落的石縫裏,瑟瑟發抖。
    “不好!能量反噬?”林淵心中一緊,他知道這是朱厭吞噬了墨玉蠍王龐大能量後,消化不良的後遺症!若是任由這煞氣暴走,不僅朱厭自身會受到重創,這個好不容易找到的秘密基地也可能被毀!
    “小朱,醒醒!看著我!”林淵顧不上那煞氣的侵蝕,一把將朱厭抱入懷中,用盡全力催動自己與朱厭之間的血契聯係,試圖安撫它混亂的精神。
    “嘰……”斷斷續續的、帶著哭腔的意念通過血契傳來。
    林淵心中一痛,他能感受到朱厭此刻如同置身於烈火烹油般的煎熬。他將自己那微弱的靈氣毫無保留地渡入朱厭體內,同時柔聲安慰道:“別怕,小朱,有我在!那點能量算什麽?你可是上古凶獸朱厭!是未來的戰爭之王!這點小場麵都鎮不住,以後怎麽跟我一起吃香的喝辣的,怎麽揍那些看不起我們的家夥?”
    他一邊說著不著調的鼓勁話語,一邊小心翼翼地引導著朱厭體內那股狂暴的煞氣。他發現,這些煞氣並非完全不受控製,隻是如同失去了堤壩的洪水,需要一個宣泄和疏導的出口。
    林淵目光一掃,落在了那汪月華靈泉上。他心中一動,抱著朱厭來到泉邊,用手掬起清冽的泉水,輕輕拍打在朱厭滾燙的眉心。
    冰涼的泉水似乎讓朱厭舒服了一些,它痛苦的呻吟聲略微減弱。
    “係統,有沒有辦法幫它疏導這股力量?”林淵在心中急切問道。
    【山海河洛圖初階)輕微激活!檢測到契約獸朱厭能量過載,可嚐試將部分逸散煞氣導入河洛圖空間進行臨時封存。此舉對河洛圖空間有一定負荷,但可緩解朱厭當前壓力。】
    “河洛圖?”林淵眼睛一亮,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運用這個係統核心功能!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導入”。
    嗡——
    林淵掌心那模糊的青銅羅盤虛影一閃而逝,一股無形的吸力從他與朱厭接觸的地方產生。朱厭體內那些狂暴逸散的兵戈煞氣,仿佛找到了一個缺口,化作一道道肉眼難辨的黑色細流,被緩緩吸入林淵體內,再通過某種神秘的轉換,最終消失不見,想必是進入了那所謂的“山海河洛圖”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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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煞氣的不斷導出,朱厭的身體漸漸停止了抽搐,呼吸也平穩了許多。它眉心那狂閃的印記逐漸穩定下來,雖然依舊明亮,卻不再那麽暴戾。
    林淵隻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成了一個中轉站,那些精純的煞氣雖然隻是路過,卻也讓他渾身氣血翻騰,經脈隱隱作痛。但他咬牙堅持著,直到朱厭徹底安靜下來,重新陷入沉睡,隻是這一次,睡顏安詳了許多。
    “呼……”林淵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隻覺得渾身都被汗水浸透,比跟墨玉蠍王打一架還累。
    他意念沉入係統,查看那“山海河洛圖”。隻見原本隻有一立方米左右的模糊空間,此刻似乎擴大了一丁點,邊緣地帶繚繞著一絲絲淡淡的黑色煞氣,如同被圈養的猛獸。
    【山海河洛圖日誌:成功儲存部分兵戈煞氣。空間穩定性微弱提升。解鎖‘煞氣蘊養’功能初級):可緩慢吸收儲存的煞氣,用於強化宿主肉身或輔助契約獸修行,但需謹慎控製,以防反噬。】
    “煞氣蘊養?還能強化我自己?”林淵心中一喜,這可真是意外之喜!看來這河洛圖,不僅僅是個儲物空間和寵物房啊!
    他將墨玉蠍王的甲殼和毒針等戰利品也一股腦丟進了河洛圖空間,發現儲存這些東西比之前輕鬆了不少。
    解決了朱厭的危機,林淵才有空查看溶洞的情況。月光蘚黯淡了不少,空氣中依舊殘留著一絲煞氣的餘韻。他走到角落,安撫了一下受驚的飛鼠一家,又給它們喂了些赤焰果。
    一切似乎又恢複了平靜。
    然而,就在林淵準備再次打坐,鞏固一下剛才“過路”煞氣帶來的些微好處時,他突然聞到了一股異樣的氣味。
    那是一種極淡的、帶著一絲腐敗和病態的腥臭味,並非來自溶洞之內,而是從連接外界的瀑布方向,順著水簾洞和熒光草洞穴,隱隱約約地飄了進來。
    林淵眉頭一皺,走到水潭邊,掬起一捧水。水質依舊清冽,但仔細看去,似乎比之前多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渾濁。
    “這是……”他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這種氣味,這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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