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靈溪複蘇,雪影芳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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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流淙淙,在林淵的“生死玄力”與朱厭的“戰陽真煞”雙重作用下,原本渾濁不堪、散發著腐敗腥氣的水流,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著奇妙的改變。
青金色的生機之力如同最精巧的梳子,梳理著水脈中紊亂的能量,將那些被瘟疫侵蝕的殘餘緩緩“喚醒”,賦予其重新煥發生機的可能。而朱厭那霸道的戰陽真煞,則如同烈日熔爐,將水中那些冥頑不化的瘟疫毒素直接焚燒、淨化,化作縷縷青煙消散。
一人一猿,配合默契。林淵主導著“生死玄力”的精細操控,如同一個經驗豐富的醫師,小心翼翼地為這條病入膏肓的溪流“刮骨療毒,再續生機”。朱厭則像個精力充沛的打手,指哪打哪,將那些最頑固的“病灶”一一清除。
他們從瀑布頂端的源頭沼澤邊緣開始,一路向下,所過之處,溪水中的灰黑色懸浮物漸漸沉澱、分解,腐敗的腥臭味被清冽的水汽取代。溪流兩岸那些枯黃的植被,雖然無法立刻恢複翠綠,但其枯萎的趨勢卻被遏製住了,甚至有一些生命力頑強的苔蘚和水草,在接觸到那青金色的生機之力後,竟微微舒展了葉片,透出一絲微弱的新綠。
“呼……差不多了。”當他們將淨化範圍延伸到瀑布頂端,確保流入水簾洞和秘密溶洞的水源基本恢複潔淨時,林淵才長長舒了一口氣,額角已是汗珠密布。持續催動這初生的“生死玄力”,對他而言消耗依舊不小。
朱厭也有些氣喘籲籲,但它赤紅的眼眸卻亮晶晶的,充滿了成就感。它得意洋洋地用小腦袋蹭了蹭林淵的腿,仿佛在說:“淵哥,看我厲害吧!”
“厲害,咱們小朱最厲害了!”林淵笑著揉了揉它的小腦袋,心中也是豪情萬丈。這種親手改變一片死寂之地,賦予其重新煥發生機的感覺,遠比單純的打打殺殺要來得滿足。
他再次看向那片死亡沼澤。雖然核心區域依舊被“太陰戮厄碑”鎮壓,死氣沉沉,但至少其外圍,因為溪流的初步淨化,那股令人絕望的瘟疫氣息已經淡薄了許多。
【山海契約日誌:宿主與契約獸朱厭、蜚間接)協作,初步淨化死亡沼澤外圍水脈,小範圍改善區域生態。蜚之怨念因此略微疏解。】
【獎勵:山海河洛圖空間靈氣濃度微幅提升。宿主對“生死玄力”的掌控略微提升。】
“還有這種好事?”林淵眼睛一亮,看來這“建立人獸共存的新秩序”,不僅僅是口號,是真的能帶來實際好處的。
他帶著朱厭回到秘密溶洞,飛鼠一家已經歡快地在洞中嬉戲,三隻小崽子雖然還有些虛弱,但已無大礙,正圍著母親討要食物。看到林淵回來,小飛立刻叼來幾顆它們珍藏的、散發著異香的堅果,作為感謝。
林淵笑著接過,心中卻在思忖。這溶洞雖好,但食物來源終究是個問題。他和朱厭都需要大量的能量來修煉和成長,單靠飛鼠的饋贈和偶爾打獵,顯然杯水車薪。特別是朱厭,吞噬了墨玉蠍王後,口味明顯更刁了,尋常血食已難滿足其“戰陽真煞”的消耗。
“看來,得想辦法搞點穩定的資源產出了。”林淵摸了摸下巴。
這個世界既然有修真者,自然少不了種植靈穀靈藥的靈田。隻是,這附近哪裏有靈田呢?
就在他思索之際,懷中突然傳來朱厭的一陣輕微的躁動。
“嘰?”朱厭的小鼻子使勁嗅著,小爪子指向溶洞連接熒光草洞穴的那個偽裝過的入口方向,赤紅的眼眸中充滿了渴望。
“什麽東西?”林淵一愣,他可沒聞到什麽特別味道。
他抱著朱厭,來到地道口,撥開偽裝的石塊,一股極淡的、卻沁人心脾的奇特幽香,若有若無地從熒光草洞穴那邊飄了過來。那香味不似花香那般濃烈,也不似果香那般甜膩,而是一種……帶著草木精華與泥土芬芳的、令人聞之精神一振的清冽之氣。
“這是……靈藥的香氣?”林淵心中一動。這香氣,比他之前采到的回春草還要精純濃鬱數倍!
他立刻帶著朱厭穿過地道,來到熒光草洞穴。飛鼠媽媽似乎也聞到了這股香味,正帶著小崽子們在洞口附近好奇地張望。
那股奇特的幽香,正是從水簾洞的方向飄來的,而且似乎越來越濃鬱。
“走,去看看!”林淵心中好奇,這荒山野嶺的,難道還有什麽天材地寶不成?
他帶著朱厭,再次穿過水簾洞,來到瀑布之外。
此刻,那股奇特的幽香更加清晰可聞,仿佛有無數靈草靈根在山林間吐納呼吸。林淵循著香味的源頭,一路向著山林深處行去。朱厭在他懷裏興奮不已,小鼻子不停地抽動,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約莫行了半個時辰,眼前豁然開朗。
一片約莫數畝大小的、被燒焦了大半的林間空地出現在眼前。空地邊緣,散落著一些破碎的木製柵欄和傾倒的茅屋殘骸,似乎這裏曾經是一個小型的村落或是什麽宗門的據點,但顯然遭遇了某種災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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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空地的中央,卻是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
隻見一片約莫一畝見方的土地,被一層淡淡的五彩霞光籠罩著。土地之上,生長著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靈草靈藥,有的如同瑪瑙般晶瑩剔透,有的散發著七彩的熒光,有的則結著拇指大小、如同珍珠般的奇異果實。濃鬱的靈氣與藥香撲麵而來,讓人聞之通體舒坦。
“這是……一片野生的靈田?!”林淵看得眼睛都直了。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啊!
朱厭更是激動得不行,掙紮著想從林淵懷裏跳下去,直接撲向那些散發著誘人香味的靈草。
“別急,小饞貓!”林淵連忙按住它,心中卻也火熱起來。有了這片靈田,他和朱厭的修煉資源豈不是……
就在他想入非非之際,一道清冷如雪,卻又帶著一絲戲謔的悅耳女聲,突兀地從他們身後不遠處的樹梢上傳來:
“這位道友,私闖他人藥園,還帶著一隻……嗯,頗為凶悍的小猴子,似乎不太合規矩吧?”
林淵心中一驚,猛地轉身,隻見身後不遠處的一棵參天古樹之上,一道雪發玄裳的絕美身影,正慵懶地斜倚在粗壯的樹杈上,素手托腮,一雙鐫刻著細密龜甲紋路的奇異鳳眸,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們。
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在她雪白的發絲和玄色的衣袂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讓她整個人都仿佛籠罩在一層朦朧的光暈之中,美得不似凡塵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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