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生死玄力,彼之天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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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福至心靈,丹田內那縷新生的、蘊含著“三生”氣息的“生死玄力”,竟在這一刻與那混沌光柱產生了強烈的共鳴!他福至心靈,不再試圖以蠻力對抗墨衍那毀天滅地的墨色巨掌,而是將自身新生的玄力,小心翼翼地探入了那片由“天機鑒影盤”投射出的、混亂不堪的光影幕布之中!
    “以我之三生,映彼之天機!給我……凝!”
    林淵心中暴喝,那縷“生死玄力”如同點睛之筆,瞬間在那片混沌的光影中找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點!原本破碎扭曲的畫麵碎片,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重組、清晰、聚焦!
    不再是模糊的片段,不再是混亂的預兆,而是化作了一幅幅……觸目驚心、卻又帶著某種宿命悲涼的清晰畫卷!
    其中最為醒目的,便是那座由億萬山海異獸骸骨堆砌而成的通天白骨巨塔!塔頂之上,墨衍一襲水墨道袍,負手而立,神情悲憫,目光卻空洞得如同萬載玄冰。他腳下,是寸草不生、靈氣枯竭的死寂大地,天空中,連星辰都失去了光彩,隻餘一片令人絕望的灰白。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他一個“清醒”的“天道代行者”,以及那座象征著無盡殺戮與冰冷秩序的白骨之塔!
    “不——!!!”墨衍的墨色巨掌已然拍至,卻在那清晰無比的白骨塔畫麵之前,猛地一滯!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難以掩飾的驚駭與……一絲被窺破內心最深處恐懼的慌亂!這畫麵,比任何言語都更加惡毒,更加精準地刺穿了他那層悲天憫人的偽裝!
    “父親……”墨心璃失魂落魄地望著那白骨塔上的身影,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她一直以為,父親所追求的,是拯救蒼生的無上大道,卻從未想過,那大道的盡頭,竟是如此……孤寂而絕望的永恒!她手中的“天機鑒影盤”光芒愈發熾盛,仿佛在印證著這畫麵的真實不虛。
    玄宸真人與那三位青冥劍宗的太上長老,此刻也徹底被這突如其來的清晰異象所震懾。他們能感覺到,那畫麵中彌漫出的死寂與絕望,並非虛假,而是……一種真實存在過的,或者說,極有可能在未來真實發生的……天道軌跡!這與他們青冥劍宗所追求的“劍破萬法,逍遙天地”的道,截然不同,甚至是……背道而馳!
    “妖言惑眾!給我碎!”墨衍終於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眼中殺機暴湧!他再也顧不上什麽風度,那隻停滯的墨色巨掌猛地加速,裹挾著毀天滅地的威能,便要將那白骨塔的畫麵連同林淵一起徹底抹殺!
    就在此時,一直被林淵護在懷中的沈清秋,那雙剛剛恢複清明的鳳眸之中,驟然爆發出驚天劍意!她眉心那點殷紅的劍痕印記如同活了過來,化作一柄凝練無比的血色小劍虛影,竟主動脫離她的眉心,化作一道流光,迎向了墨衍那隻墨色巨掌!
    “以我殘軀,證我劍心!璿璣……不滅!”
    沈清秋的聲音雖然虛弱,卻帶著一股玉石俱焚的決然!她竟是在這生死關頭,燃燒了自己的部分劍道本源,催發出了這超越自身極限的一劍!
    血色小劍虛影與墨色巨掌轟然相撞!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隻有一片令人心悸的虛空塌陷!血色小劍寸寸碎裂,化作漫天光雨消散,但墨衍那隻墨色巨掌,也被硬生生阻擋了刹那,其上蘊含的毀滅之力,竟被那股決絕的劍意消弭了大半!
    “師妹師叔祖)!”青冥劍宗眾人失聲驚呼。
    “噗!”沈清秋再次噴出一口鮮血,氣息萎靡到了極點,但她那雙明亮的鳳眸,卻死死盯著墨衍,充滿了不屈與……一絲憐憫。
    “墨閣主,連沈前輩這般純粹的劍心,都容不下你那所謂的‘天道’嗎?”林淵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他知道,單憑沈清秋這一劍,還不足以讓他們脫困。他眉心那朵三色蓮花印記光芒大放,丹田內那縷新生的“生死玄力”以前所未有的方式運轉起來!
    他沒有選擇攻擊,也沒有選擇防禦,而是……將那縷玄力,猛地注入了身前那片由“天機鑒影盤”投射出的、依舊清晰無比的白骨塔畫麵之中!
    “以三生之力,問彼岸天心!墨衍,你且看看,這便是你所求之道的……真正歸宿!”
    嗡——!
    那片白骨塔的畫麵,在得到林淵這縷蘊含著“三生”氣息的“生死玄力”注入後,竟仿佛活了過來!不再是靜止的畫麵,而是……開始緩慢地“衍化”!
    隻見那白骨塔周圍死寂的大地上,開始飄起一縷縷灰黑色的“怨氣”,那些怨氣並非源自被殺戮的異獸,而是……源自那片土地本身!源自那被徹底剝奪了生機與活力的……天道!
    緊接著,那座白骨巨塔開始微微震顫,構成塔身的無數骸骨之上,竟開始浮現出一道道血色的裂痕!仿佛不堪承受那無盡的死寂與怨念,即將崩塌!
    而塔頂之上,墨衍那悲憫空洞的身影,也開始變得虛幻、扭曲,他的身上,竟也開始蔓延出與白骨塔相同的血色裂痕,仿佛他自身,也即將與這座象征著他“功績”的巨塔一同……走向毀滅!
    “不!這不是我的道!這不是!”墨衍徹底失態了,他瘋狂地搖頭,眼中充滿了恐懼與不信!他能感覺到,那畫麵中傳來的,並非虛假的幻象,而是……一種真實無比的、源自“天道”本身的……反噬與警示!
    “父親!”墨心璃淒厲地尖叫,她手中的“天機鑒影盤”光芒黯淡下去,顯然也承受不住這等層次的“天機衍化”,但那幅白骨塔崩塌,墨衍自身龜裂的畫麵,卻已深深烙印在了她的靈魂深處!
    就在這所有人都被這驚世駭俗的“天機反噬”景象所震懾的瞬間,林淵眼中精光一閃,他知道,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小朱!土豆!蜚!助我!”
    他心中暴喝,山海河洛圖空間內,三道光芒同時亮起!
    一股煌煌如大日的“戰陽真煞”!
    一股厚重如山嶽的“大地之力”!
    以及一股……冰冷死寂卻又帶著一絲奇異平衡的“瘟疫本源”!
    三股截然不同,卻又在“山海契約”的聯係下完美融合的力量,瞬間注入林淵體內!
    林淵的氣息,在這一刻,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節節攀升!他那原本因催動道蓮之力而有些虛浮的身體,竟被這股力量強行穩固、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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