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你我之間,何須言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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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過程,如同春雨潤物,又似神匠重塑。林淵那原本布滿裂痕的神魂,竟真的……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
林淵那原本布滿裂痕的神魂,竟真的……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彌合、重塑,甚至……變得比之前更加凝練、更加堅韌!那三股原本在他魂海中瘋狂衝突的異種能量,在河洛圖那浩瀚無邊的“創界之力”強行梳理與融合之下,竟奇跡般地……開始相互糾纏、吞噬、最終……化為了一股全新的、呈現出混沌色澤的奇異能量!
這股混沌色能量,既有“生死玄力”的輪轉奧秘,又帶著“朱厭煞氣”的狂野霸道,更隱隱透著一絲“天機自毀符”那毀滅之後的新生之意!三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在河洛圖本源的偉力之下,竟以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達到了更高層次的……平衡與統一!
“嗡——!”
不知過了多久,當最後一絲河洛圖本源之力緩緩融入林淵眉心那枚已然光華內斂、卻更顯深邃神秘的三色蓮花印記之後,他胸口那枚青銅羅盤也漸漸停止了光芒的爆發,重新恢複了古樸無華的模樣。而放置於他眉心的“元磁之心”,其上的磁光也黯淡了不少,仿佛消耗了巨大的能量,卻又與林淵的神魂之間,建立起了一絲更加緊密的、難以言喻的聯係。
整個聚靈茅屋,乃至整個山海河洛圖空間,那股源自天地本源的浩瀚威壓與創生之力,也如同潮水般緩緩退去,一切重歸平靜,卻又似乎……有了一些微妙而深刻的變化。
“咳……”
一聲輕微的咳嗽,打破了茅屋內的沉寂。
林淵那緊閉了許久的眼睫,微微顫動了一下,隨即……緩緩睜開。
入目,是蘇硯雪那張布滿了血絲與深深倦意、卻依舊清麗絕倫的臉龐,以及她鳳眸之中那難以掩飾的……驚喜與關切。不遠處,沈清秋也盤膝而坐,臉色略顯蒼白,顯然也消耗不小,但看向他的目光,卻帶著一絲欣慰與……探究。
“我……我還活著?”林淵聲音沙啞地開口,隻覺得渾身上下仿佛散了架一般,提不起絲毫力氣,但神魂深處,那股撕裂般的劇痛與混亂,卻已然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明與……充盈!
他下意識地內視己身,頓時被魂海之中的景象驚呆了!
那原本破碎不堪的魂海,此刻竟已然修複如初,甚至比之前更加廣闊穩固!而那三股曾讓他痛不欲生的異種能量,竟真的……融為了一體!化為了一股在魂海之中緩緩流淌的、呈現出混沌色澤的奇異能量洪流!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這股全新的能量,比他之前的“生死玄力”……要強大精純數倍不止!其中蘊含的奧秘,更是讓他一時間都難以完全理解!
“你醒了!”蘇硯雪喜極而泣,聲音都有些哽咽,“你……你感覺怎麽樣?”
“我……”林淵嚐試著運轉那股混沌色能量,隻覺得念頭到處,能量便如臂使指,順暢無比,而且……威力絕倫!他能感覺到,自己對“生”與“死”的理解,似乎也因此更進了一層!
“我……我好像……因禍得福了?”林淵有些不確定地說道,隨即掙紮著想要坐起身。
“別動!”蘇硯雪連忙按住他,“你神魂雖然修複,但肉身與玄力都虧空嚴重,還需要靜養。”
沈清秋也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你引動了河洛圖的本源之力,重塑神魂,此等機緣,當真是……匪夷所思。隻是,那代價……也不小。”她指了指林淵胸口那枚黯淡的青銅羅盤,以及他眉心那顆同樣消耗不輕的元磁之心。
林淵這才注意到,那枚一直作為他與河洛圖溝通媒介的青銅羅盤,此刻光澤暗淡,其上那些玄奧的符文都變得有些模糊,仿佛陷入了沉睡。而元磁之心,也失去了初見時的那種磅礴氣勢,變得溫潤內斂。
“多謝……兩位前輩相救。”林淵心中充滿了感激,他知道,若非蘇硯雪與沈清秋不惜代價施以援手,他恐怕早已……
“你我之間,何須言謝。”蘇硯雪輕輕搖頭,鳳眸之中卻閃過一絲後怕,“隻是,你以後行事,切不可再如此衝動冒險了。”
林淵苦笑著點了點頭,他目光掃過茅屋之內,這才注意到昏迷不醒的小朱厭,以及……那枚懸浮在半空、散發著柔和蔚藍色光暈的青藍色玉卵,和另一邊那個由七彩琉璃蕈構成的、包裹著一縷微弱殘魂的琉璃光繭。
“小朱!聆汐!還有……墨心璃?!”林淵心中一緊,連忙問道,“他們怎麽樣了?”
蘇硯雪將小朱厭的狀況、聆汐涅盤化卵的奇跡,以及墨心璃殘魂被琉璃蕈暫時收容的經過,簡略地告知了林淵。
聽完之後,林淵心中百感交集。小朱厭為救他而過度消耗煞氣,聆汐為護主而燃燒本源,墨心璃更是以自毀為代價為他們創造生機……這份情義,沉重無比。
“聆汐能涅盤化卵,實屬萬幸。小朱……它隻是消耗過大,待我恢複些許,便能助它調理。至於墨心璃……”林淵看著那枚琉璃光繭,眼神複雜,“她……為何要這樣做?”
這個問題,蘇硯雪與沈清秋也無法回答。墨心璃的動機,始終是個謎。
“不管如何,先讓她在這琉璃蕈中好生休養吧。”林淵歎了口氣,隨即看向雨祭司。那清秀的女子此刻正守在聆汐的玉卵旁,臉上雖然依舊帶著悲傷,眼中卻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雨祭司,聆汐涅盤,日後必將更加強大,你莫要太過憂心。”林淵安慰道。
雨祭司對著林淵盈盈一拜,聲音哽咽:“多謝林公子……若非公子身上的天道功德與……蘇仙子、沈前輩相助,聆汐它……”
“舉手之勞罷了。”林淵擺了擺手,隨即他似乎想起了什麽,麵色一變,“對了!影牙道友呢?還有那些萬寶樓的幸存者!他們如何了?”
蘇硯雪道:“影牙道友傷勢不輕,但並無性命之憂,我已為他服下丹藥,正在茅屋旁的客房靜養。那些幸存者,也大多穩住了傷勢,隻是神魂受創,還需要時間恢複。隻是……我們如今被困在這河洛圖空間之內,外界情況不明,那墨長老……”
提到墨長老,眾人心中皆是一沉。那元嬰老魔的恐怖實力,以及天機閣的詭異莫測,如同一塊巨石,壓在他們心頭。
“墨玄前輩呢?”林淵連忙通過契約聯係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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