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冰瑩詫異地望著眼前的少年：“孩子，我不認識你吧？你找我幹什麽？”
    祁曜直接關門，獨自走進去。
    他來到王冰瑩麵前坐下，王冰瑩顯然有些不高興：“我還要工作，你這是做什麽？”
    祁曜表現的跟中學時期一樣乖巧：“王阿姨你好，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你放心，我不是壞人，也不會騷擾你，這裏是政務中心，外麵還有警察跟保安，我肯定不可能亂來。”
    王冰瑩皺眉：“你有什麽事情，快說吧！”
    祁曜直言不諱：“是這樣的，我父親有個朋友，在很多很多年前，受過一個叫李雪瑩的女孩的恩惠，現在他想要找到李雪瑩，並且給她一筆報酬報答她。但是我們去湖州之後，發現李雪瑩已經去世了。”
    王冰瑩麵色越來越陰沉，整個人都跟炸了毛的貓一樣。
    她站起身，指著門口：“你給我出去！我不信你說的這些！你再不出去我就要喊人了！”
    “我姓祁，”祁曜站起身，將自己的身份證遞過去：“金陵城，祁家，祁璽行，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王冰瑩的臉色更難看了：“滾出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保安！來人！”
    她似乎被嚇到了，驚恐地繞過辦公桌，走到門口，直接把門打開！
    發現門口還站了兩個半大的小夥子，她更是如臨大敵，轉身盯著辦公室裏的祁曜：“出去！你給我出去！”
    祁曜轉身看向她：“王阿姨，能否告知李雪瑩是因為什麽病去世的？”
    “滾！！！”
    王冰瑩說完，衝著外頭大喊：“保安！來人！把這兩個搗亂的送出去！”
    保安很快過來。
    王飛立即上前護著祁曜：“別動！我們自己走！但是王冰瑩，你這麽心虛做什麽！”
    祁曜把提前寫好的電話號碼放在她辦公桌上：“王阿姨，這是我手機號，你想通了隨時聯係我，不然我可能會天天來，並且不僅僅出現在你工作的地方。”
    王冰瑩：“你來我就報警！”
    祁曜：“我隻是出現而已，又不對你做什麽，警察不會管的。”
    祁曜出去了，王飛跟黃浩軒也出去了。
    保安跟著他們，看著他們下了樓，這才轉身回到原來的位置。
    便衣保鏢們一直跟隨著。
    來到一樓大廳，祁曜找了個公共區域跟兩個兄弟坐下。
    三人商議起來。
    黃浩軒：“這女的一看就心虛，生怕被人發現什麽！”
    王飛：“我越看越覺得這女人就跟村婦潑婦似的，一點受過高等教育的那種氣質都沒有，也不知道你大伯喜歡她什麽！”
    黃浩軒：“這事兒如果是真的，那就是你大伯眼瞎了，你爺爺拆散他們沒毛病！”
    王飛輕斥：“死者為大，胡說什麽呢！”
    黃浩軒忙雙手做禱告狀：“大伯大伯，對不住對不住！我口無遮攔！您有怪莫怪！”
    祁曜愁眉不解；“如果李雪瑩是正常的病逝，為什麽他們遮遮掩掩就是不肯說呢？
    如果她是因為跟我大伯分手，鬱鬱而終，或者自殺身亡，祁家那麽有錢，他們怎麽會不上門討要賠償呢？
    而且我今天自報家門，她非但沒有生氣，還顯得很害怕的樣子，她到底在怕什麽呢？”
    王飛試探性問：“大旗子，咱們仨還是太嫩了，沒有社會經驗，要不然還是把你爸叫過來，咱們需要外援！”
    “那就沒有驚喜了！”
    黃浩軒皺眉，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我們應該把事情處理完，直接給祁叔說一個結果！”
    王飛冷笑：“你確定這件事最後會是驚喜？我看……未必。”
    祁曜起身：“走，先去吃飯，我讓付大哥幫我查一下王冰瑩父母、以及養父母的住址。他們家當年，在李雪瑩死後全家搬走，必然是全家都知道內情的。咱們直接去他們家找人。”
    杭州真的沒啥好吃的。
    祁曜開車兜了一圈，最後三人還是去吃了沙縣。
    點的蒸餃剛端上來，孫旭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祁少，王冰瑩的丈夫是土地局的，她有個女兒正在讀高一。她父母、養父母全都住在一起，位置是蕭山區的一個高檔別墅區。”
    “別墅區？”
    祁曜下意識覺得不可思議。
    這裏的房價應該不便宜吧？
    高檔別墅小區的房子怎麽說也要上千萬吧？
    孫旭陽遲疑了一會兒，又道：“祁少，我還查到一件事，就是……不知道該不該說。”
    祁曜：“你直接說！”
    孫旭陽：“這棟別墅當年是在祁董名下的，是祁董直接過戶給李家的，寫的是李雪瑩父親李廖偉的名字。我覺得，如果您想查的事情跟祁董有關的話，不妨直接問祁董？”
    祁曜：“……”
    竟然是爺爺把房子給他們的？
    那李家拖家帶口從湖州搬到蕭山，難道是爺爺的意思？
    那李雪瑩又是怎麽死的？
    祁曜手心都出汗了，心底有一絲恐慌。
    總不能是爺爺殺人滅口，然後給了李家安家費吧？
    如果查到最後，真是這個結局，那爸爸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原諒爺爺的！
    大伯那麽疼爸爸。
    爸爸不會接受爺爺殺害了大伯曾經心愛的女人。
    祁曜努力穩住心神：“我、我讓你查的這些事情，你告訴我爺爺了嗎？”
    “沒有，”孫旭陽直言不諱：“您去湖州之前，祁董就找我談過心。
    他告訴我，我以後隻需要對您一個盡忠，並未隻需要輔佐您一個人。
    他甚至告訴我，不論是他或者我父親，他們問我跟您有關的一切，都讓我不泄露半個字。
    如果我出賣您，或者對您不夠忠心，他會將瀾宮的管家換掉。”
    “那就不要告訴他，把李家現在的地址給我，把能查到的跟王冰瑩有關的一切都盡快告訴我。”祁曜趕緊道。
    孫旭陽：“好的。”
    通話結束。
    祁曜頓時沒了吃飯的心情。
    王飛跟黃浩軒兩個人眼觀鼻、鼻觀心，默默吃了一會兒東西，才問：“大旗子，沒事吧？”
    祁曜看了王飛一眼，又看了黃浩軒一眼。
    他忽然湊近，極小聲問：“你們覺得，我爺爺像不像殺人犯？”
    王飛：“……”
    “……”黃浩軒表情慌亂起來：“那、那還是先不要把祁叔叔叫來了，萬一、萬一……那他們更不可能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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