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夥子。”
    出租車司機把張衝送到了盛春市的遠郊。
    張衝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下了車。
    站在盛春虎鯨俱樂部的門口。
    張衝先是看了看周邊荒無人煙的荒草甸子。
    又抬頭看著俱樂部高大的大門。
    一時間心裏有些恍惚。
    ...
    時間回到張衝一行人回到道台。
    返校第一天翟東升就把他叫去了辦公室。
    “我和學校領導說了你的想法。”
    翟東升說著話點了一根煙。
    吐出嘴裏的煙霧後取出了一份文件。
    “學校的意見是讓你上完四年大學，大學畢業後再去職業隊試訓。”
    翟東升看著正急著要說話的張衝突然畫風一轉。
    “不過嘛...”
    張衝識趣的閉上嘴等著翟東升繼續說下去。
    “好在你有我這麽個好教練，我給你爭取下來了提前畢業的資格。”
    “什麽？”
    張衝一臉震驚的接過了翟東升手裏的材料。
    “看在你為咱們學校首次拿到全國大學生籃球聯賽冠軍，而且你家裏的情況確實比較特殊，最重要的是你教練我據理力爭，才給你爭取下來這個機會，估計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翟東升抽了口煙。
    一臉得意的和張衝顯擺著自己的優秀戰績。
    “教練！”
    張衝一下子撲到翟東升的身上。
    抱住了這個一直照顧自己的男人。
    “傻小子！”
    翟東升被張衝這一抱弄得有些手足無措。
    摸了摸張衝的頭發。
    翟東升感覺眼睛有些酸。
    “你在金陵這段時間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說你小子，這麽大事情也不知道和我說，我還問你缺不缺錢，你啊...”
    張衝鬆開了手。
    擦了把被淚水沾濕的眼睛。
    “教練，謝謝你。”
    張衝沒有接教練的話。
    反倒是恭恭敬敬的對著翟東升鞠了一躬。
    “去吧，去吧，混蛋小子，好好練球，以後我出去了也能跟別人吹吹。”
    ...
    ——職業球隊，我來了！
    張衝在心底裏給自己打了打氣。
    然後拎著行李就向大門走去。
    “哎，那小子你幹什麽！”
    一個穿著保安製服的工作人員攔住了張衝的步伐。
    “哥，我是過來試訓的。”
    張衝看到保安攔住自己去路。
    趕忙和善的和對方解釋道。
    “試什麽訓？現在是休賽期，球隊不打比賽，你試什麽訓？”
    “對呀哥，就是現在不打比賽的時候，球隊才需要測試新人啊。”
    張衝賠著笑臉。
    “不打比賽，需要什麽新人。”
    “那不是為了準備比賽嗎。”
    “準備比賽是球員的事情，關你什麽事。”
    “我這不是來試訓成為球員的嗎。”
    “現在是休賽期，不打比賽，你試什麽訓？”
    得，又繞回來了。
    張衝看著一臉嚴肅的保安大哥。
    深深地陷入無語。
    “好吧，哥，我打個電話。”
    張衝先是撥通了張嶽平的電話。
    “哦，張衝啊，我聽荀軍說了你的事情了。”
    “哦，你現在已經到俱樂部了，行，那你先進俱樂部吧，你找下後勤的王殿方王主任...”
    張衝趕忙解釋了在門口遇到的尷尬場麵。
    “你把電話給那個保安。”
    保安大哥接過電話之後依舊是一臉嚴肅。
    “張嶽平？不認識！王殿方？沒見過！我隻認識我們隊長！”
    “好好好，你小子厲害，你等著！”
    張衝聽到電話裏傳來張嶽平的咆哮聲。
    “張衝，你在門口等一會吧，我叫人接你！”
    隨後的半小時。
    張衝和保安大眼瞪小眼的幹站著。
    就在張衝站的有些累。
    打算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麵的時候。
    “虎子！”
    俱樂部大院裏衝出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中年人頭上禿了一大塊。
    滿臉油光鋥亮。
    來到門口保安身邊時二話不說就給了他個脖溜子。
    “你個賠錢的玩意，讓你看門，你淨給我在這惹禍。”
    胖胖的保安頭頭迅雷不及掩耳的把頭轉向張衝的方向。
    “哎，張衝是吧，快跟我來，跟我來。”
    保安頭頭一邊帶著路一邊還回頭瞪了眼門衛保安虎子。
    “等我回頭收拾你，你個夯貨！”
    實話實說。
    張衝著實被虎鯨隊的宿舍驚了一下。
    每一個宿舍一進門都是左右兩間臥室。
    單人單房的臥室能放下一張超大的大床和一個寫字台。
    除了兩個單人臥室外還有共用的洗手間和盥洗室。
    “這是咱們正式運動員的宿舍樓，北邊那麵是青年隊的，剛剛張教練和我說了，直接帶你到這麵，我任務完成了，就先回去了。”
    “哎，哥！”
    張衝看保安頭頭要走趕忙揮手打斷。
    “哥，那我什麽時候去報到，什麽時候開始試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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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安頭頭撓了撓禿頂的腦袋。
    “小哥啊，這你可就難為我了，我就是一個保安，領導們怎麽會和我說這些事情啊。”
    看著一臉為難的中年大哥。
    張衝隻好擠出些笑容和對方告別了。
    ——這都是些什麽事啊。
    張衝正在心裏暗暗抱怨。
    兜裏的手機突然嗡嗡作響。
    “張教練，哎，我到了，進來了進來了，明天嗎，哎，好。”
    張嶽平的電話讓張衝心中稍安。
    ——明天開始試訓。
    張衝心中默默地重複了一遍張嶽平在電話中傳達給他的訊息。
    啪！
    張衝兩隻手用力地拍在一起。
    “收拾屋子！”
    雖然平時會有專人打掃。
    但是顯然這間臥室已經許久沒有人居住過了。
    盡管房間物品擺放的都很整齊。
    可是卻都落上了一層浮灰。
    張衝哼著小曲用抹布擦拭著房間裏不多的家具。
    ...
    “虎鯨虎鯨！”
    “一路前行！”
    “虎鯨虎鯨！”
    “拚搏不停！”
    隔日一早，張衝就來到了虎鯨俱樂部的訓練館。
    自認為已經起的很早了。
    可是一群大概十五六歲的孩子。
    已經在圍著訓練館跑步了。
    “你就是張衝吧？”
    一個男聲拉回了張衝剛被孩子們吸引走的注意力。
    “啊，是，您是？”
    “李中華，虎鯨隊二隊的隊長，你跟我來吧。”
    張衝看著眼前年紀比自己略長的同齡人乖乖的跟著走進了訓練館。
    “這就是咱們二隊的訓練場，你先熱熱身吧，一會教練組就回到了。”
    從張衝一走進球館。
    二隊的隊員們就看到了這個外來者。
    “這人誰呀，新來的？”
    隊友們看到李中華走回隊伍。
    七嘴八舌的圍在李中華身邊問起張衝的來頭。
    “叫張衝，來幹嘛的教練沒說。”
    李中華的冷漠總會給人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
    可是隊友們仿佛已經習慣了他的態度。
    並沒有什麽反感的感覺。
    “集合！”
    一個年輕的教練站在場地中間。
    一聲大喊後所有人都奔著他走了過來。
    “這位，是張衝，今年全國大學生籃球比賽總決賽最有價值球員，今天和我們一起訓練，大家鼓掌！”
    ——不好...
    張衝聽著對方的這個介紹。
    直覺告訴他不是什麽好事。
    “你們這群臭魚爛蝦，今天有高手坐鎮，都給我精神點！”
    ——很好，下麵有請挑戰者登場。
    張衝心裏剛吐槽完就聽到有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一個大學生球員，裝什麽啊，有什麽大不了的。”
    嗖！
    張衝抓起身邊的一個籃球直接砸向了說話的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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