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分公司任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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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林微微站在分公司大樓前,抬頭望著這座遠不如總部氣派的建築。
    七點五十分,比預定時間提前十分鍾到達。
    她深呼吸一次,邁步走進大廳。
    前台的女孩熱情地接待了她:“林設計師,歡迎加入我們!辦公室在三樓右轉。”
    電梯緩慢上行,林微微整理了一下衣領。
    這是一個偏遠的辦公點,主要負責一些小型社區建設項目,遠離市中心的喧囂,也遠離沈墨城的視線。
    推開辦公室門,十幾雙眼睛齊刷刷望向她。
    “大家好,我是林微微。”她簡短地介紹自己。
    辦公室主管王麗站起來:“這是我們新來的設計師,總部調來協助社區改造項目的。”
    “總部大神駕到,我們要好好學習啊!”一個戴眼鏡的男生打趣道。
    眾人發出善意的笑聲,緩解了初見的尷尬。
    林微微環顧四周,辦公室雖小,卻整潔明亮。牆上貼滿了社區規劃圖和居民需求表,充滿生活氣息。
    王麗帶她熟悉環境:“這是你的工位,電腦已經設置好了。這邊是茶水間,那邊是資料室。”
    林微微放下包,開始整理工位。
    “聽說你是被沈總親自調過來的?”旁邊的女孩小聲問。
    林微微手上動作一頓:“隻是正常工作調動。”
    “別緊張,我們這雖然條件差點,但氛圍好啊!不像總部那麽多規矩。”女孩友善地說,“我叫張蕾。”
    林微微微笑點頭:“謝謝,希望能和大家好好相處。”
    上午十點,王麗組織了簡短會議,介紹近期項目。
    林微微認真記錄,發現這裏的項目雖小,卻更貼近普通人生活。
    會議結束後,大家各自忙碌起來。
    張蕾送來一杯咖啡:“我們這沒有總部那種高級咖啡機,就速溶的將就一下。”
    “謝謝,我其實更喜歡這種。”林微微接過杯子。
    中午,同事們熱情邀請她一起去食堂。
    飯桌上,話題從工作轉到生活,氣氛輕鬆活躍。
    “林設計師,你為什麽從總部來這種小地方啊?”一位年輕同事問。
    林微微正要回答,王麗打斷道:“人家是來支援我們的,問這麽多幹嘛。”
    “我隻是想多學習。”林微微簡單回應。
    下午,她開始熟悉第一個項目——老舊小區改造計劃。
    正當她專注工作時,辦公室突然喧鬧起來。
    “出什麽事了?”林微微抬頭問道。
    張蕾神情凝重:“陸總出車禍了。”
    “陸總?”林微微一怔。
    “就是負責我們分公司的副總,陸明遠。今天本該來視察的,結果半路出了事故。”
    林微微心頭一緊:“傷勢嚴重嗎?”
    “據說很嚴重,送醫院搶救了。具體情況還不清楚。”
    辦公室氣氛突然凝重,大家議論紛紛。
    林微微看著屏幕上的設計圖,思緒卻飄向了沈墨城——如果他知道這消息,會是什麽反應?
    陸明遠的車禍消息在公司內部迅速傳開。林微微透過辦公室落地窗,看著外麵灰蒙蒙的天空,心緒複雜。
    手機震動起來,是沈夫人的來電。
    “微微,聽說了嗎?陸明遠出車禍了。”沈夫人的聲音透著焦慮。
    “剛剛得知,具體情況怎麽樣?”
    “情況不太好,司機當場死亡,陸明遠還在搶救。”沈夫人頓了頓,“墨城已經趕去醫院了。”
    林微微心頭一緊,沈墨城和陸明遠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兩人關係複雜,特別是這幾年來的明爭暗鬥。沒想到在這種時刻,沈墨城卻第一時間前往醫院。
    “阿姨,我是不是該去醫院看看?畢竟是公司的事。”
    “不要去。”沈夫人語氣堅決,“你先別和墨城有任何接觸,眼下不是時候。”
    林微微握緊手機,想說些什麽,卻又咽了回去。
    沈夫人的聲音柔和下來:“微微,相信我,一切都會好的。等墨城冷靜下來,我會找機會說明情況。現在你就專心工作,別的事不要多想。”
    掛斷電話,林微微望向窗外。樓下員工匆忙走動,有人在打電話,有人神情凝重地討論著什麽。她沒想到自己剛到分公司第一天,就遇到這種意外。
    “林設計師,我們準備去醫院看望陸總,你要一起嗎?”王麗站在她身旁問道。
    林微微搖搖頭:“我繼續完成手上的工作吧,醫院那邊可能已經很忙了。”
    “也好,有什麽消息我們會通知你。”王麗拍拍她的肩膀,和其他幾位主管一起離開了。
    辦公室瞬間安靜下來,隻剩林微微和幾名沒有跟去的同事。她打開電腦,試圖集中精力在社區改造項目上,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著醫院裏的情況。
    下午三點,手機震動起來。這次不是沈夫人,而是一個陌生號碼。
    “您好?”林微微接起電話。
    “林設計師,我是沈總的助理,李明。”對方語氣嚴肅,“沈總讓我通知您,陸總已經度過危險期,但會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他希望您能持續跟進分公司的項目,保證工作不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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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微微一愣,沒想到沈墨城會特意讓助理打電話給她。
    “謝謝告知,我會的。請代我向沈總問好。”
    掛斷電話,林微微複雜的心情難以名狀。沈墨城沒有直接聯係她,而是通過助理傳話,這種公事公辦的態度反而讓她心裏更加不是滋味。
    傍晚,同事們陸續回來,帶回了更多消息。陸明遠雖然暫時脫離危險,但傷勢不輕,估計要住院幾個月。更令人擔憂的是,公司最近的幾個大項目都是由他負責的,現在必須重新安排。
    “聽說總部會派人過來接手陸總的工作。”張蕾小聲說,“不知道會是誰。”
    林微微心裏隱隱有種預感,卻不敢深想。
    六點半,辦公室逐漸空了。林微微收拾好東西,正準備離開,王麗急匆匆回來了。
    “林設計師,總部讓你明天去一趟。”王麗麵露難色,“具體事情沒說,隻是讓你早上九點準時到總部沈總辦公室。”
    林微微放下包:“是因為陸總的事?”
    “應該是。”王麗猶豫了一下,“你剛來就遇到這種情況,挺不巧的。”
    “沒關係,工作而已。”林微微微笑著說,心裏卻忐忑不安。
    走出大樓,夜色已深。路燈下,行人匆匆,各自有著歸處。林微微站在路邊,猶豫要不要給沈夫人打個電話。
    最終,她決定獨自麵對明天可能發生的一切。
    回到住處,林微微衝了個澡,卻怎麽也睡不著。翻來覆去間,腦海中全是沈墨城的臉——那冷峻的麵容,那雙總能看透她心思的眼睛,還有那幾次不經意的溫柔。
    手機屏幕亮起,是沈夫人發來的信息:“明天總部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別擔心,墨城隻是想了解分公司情況。你如實回答就好,不要主動提其他事。”
    林微微回複:“好的,阿姨。您放心。”
    放下手機,她望著天花板,深深吸了口氣。無論明天發生什麽,她都必須麵對。畢竟,逃避從來不是她的選擇。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林微微比鬧鍾提前半小時醒來,認真打理自己。她選了一套簡單大方的職業裝,淡妝,頭發紮成利落的馬尾。鏡子中的自己看起來冷靜而專業,隻有她自己知道內心的不安。
    八點四十分,林微微站在沈氏總部大樓前。這座她曾經熟悉的建築,如今卻讓她感到陌生。
    “林設計師,好久不見。”前台微笑著遞給她臨時通行證,“沈總在等您。”
    電梯直達頂層,林微微深呼吸,整理了一下衣領,走向那扇厚重的辦公室門。敲門後,裏麵傳來熟悉的聲音:
    “請進。”
    推開門,沈墨城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她。窗外是整個城市的全景,而他仿佛站在這座城市的巔峰。
    “沈總,早上好。”林微微站在門口,平靜地說。
    沈墨城轉過身,目光與她相遇。他的眼神依然銳利,但比上次見麵時少了幾分怒氣。
    “坐。”他簡短地說,指了指會客區的沙發。
    林微微走過去坐下,雙手輕放在膝上。沈墨城沒有立刻說話,而是走向辦公桌,按下內線電話。
    “送兩杯咖啡進來。”
    氣氛凝重。林微微維持著端正的坐姿,等待他開口。
    “陸明遠的情況,你已經知道了吧。”沈墨城終於開口,聲音低沉。
    “是的,聽說已經脫離危險,但需要較長時間恢複。”
    沈墨城點點頭:“分公司的項目不能耽誤,特別是那個社區改造計劃,關係到很多居民的切身利益。”
    “我會盡力推進。”林微微平靜地回答。
    門被敲響,助理送來兩杯咖啡。沈墨城示意放下,然後才繼續說:
    “我決定親自接手分公司工作,每周會去兩到三次。其餘時間,由你負責日常事務。”
    林微微驚訝地抬頭,沒想到沈墨城會做出這樣的安排。
    “我?但我剛到分公司,對很多情況還不了解。”
    “你的能力我清楚。”沈墨城的語氣不容質疑,“王麗會協助你,有任何問題直接向我匯報。”
    林微微低頭喝了口咖啡,掩飾內心的波動。這意味著她將不得不經常與沈墨城接觸,這是她目前最想避免的局麵。
    “林設計師,你有意見?”沈墨城敏銳地察覺到她的遲疑。
    “沒有,我會盡力做好。”林微微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隻是希望我們能保持專業關係。”
    沈墨城的眼神閃了閃:“當然,這隻是工作安排。”
    助理敲門進來,遞給沈墨城一份文件:“沈總,這是需要您立即處理的文件。”
    沈墨城接過文件,簡單掃了一眼:“你可以回去了,具體工作安排我會讓李明發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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