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同學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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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她正在辦公室準備居民會議材料,沈墨城突然出現在門口。
    “陳俊今晚請吃飯,你一起來。”沈墨城語氣平淡,仿佛隻是普通工作安排。
    林微微愣住:“我?”
    “他特意提到邀請你。”沈墨城答非所問,“七點,禦華樓。”
    說完便離開,沒給她任何拒絕機會。
    林微微立刻撥通陳俊電話:“你邀請沈墨城吃飯,還特意提到我?”
    “怎麽,不可以嗎?”陳俊笑道,“好不容易回國一趟,當然要見見老同學。你們現在是同事,邀請你很正常。”
    “陳俊,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隻是想讓墨城看到現實。”陳俊語氣變得嚴肅,“微微,我了解他,如果他對你還有感情,看到我們在一起,一定會有反應。”
    “我們明明不是那種關係!”
    “但可能會是。”陳俊聲音溫柔,“五年了,微微。是時候讓故事有個結局了,無論是什麽結局。”
    林微微無力反駁。陳俊說得對,這樣的拉鋸戰不能無限持續下去。
    晚上七點,林微微換上簡單的黑色連衣裙,準時到達禦華樓。服務員引她到包廂,陳俊和沈墨城已經在座。
    “微微,你來啦。”陳俊起身迎接,自然地拉開她身旁的椅子。
    沈墨城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表情難以捉摸。
    席間,陳俊主導話題,從大學趣事聊到行業動態,氛圍還算輕鬆。三人談及項目時配合默契,仿佛回到了學生時代合作的場景。
    “記得大三那次比賽嗎?”陳俊笑著倒酒,“微微熬夜做方案,墨城負責數據分析,我負責演講,簡直天衣無縫。”
    “我記得比賽前一晚電腦突然崩潰。”林微微不自覺被帶入回憶,“沈墨城熬通宵恢複了所有文件。”
    沈墨城罕見地接話:“然後你們兩個在答辯現場睡著了。”
    三人同時笑出聲,一瞬間仿佛時光倒流,回到無憂無慮的大學時光。
    陳俊舉杯:“我敬你們一杯。無論如何,能在一起共事,是種緣分。”
    酒過三巡,話題不知不覺轉向私人領域。
    “墨城,聽說你父親改造的社區項目進展不錯?”陳俊問。
    “嗯,林工做得很好。”沈墨城點頭,難得稱讚。
    “那是,微微一向認真負責。”陳俊自然地握住林微微的手,“這五年在倫敦,項目經理都誇她。”
    沈墨城目光微動,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
    林微微下意識想抽手,卻被陳俊握緊。
    “你們在倫敦…”沈墨城頓了頓,“關係很好?”
    “我們一起工作,一起生活。”陳俊言辭模糊,“微微是我最重要的人。”
    沈墨城表情未變,隻是喝了口酒:“恭喜。”
    短短兩個字,卻讓林微微心如刀絞。
    “沈墨城,你就沒有什麽想問的嗎?”她突然出聲,聲音有些顫抖。
    沈墨城抬眼:“問什麽?”
    “關於五年前…”
    “不必了。”沈墨城打斷她,“過去的事,沒必要再提。”
    陳俊插話:“微微,你看,墨城都不在意了。”
    “我在意!”林微微情緒激動,掙脫陳俊的手,“沈墨城,你真的不想知道當年我為什麽離開嗎?”
    沈墨城放下酒杯,眼中閃過一絲波動:“知道又如何?改變不了任何事實。”
    “什麽事實?”
    “背叛就是背叛。”沈墨城聲音冷硬,“理由再多,也無法掩蓋你選擇離開的事實。”
    陳俊站起身:“墨城,當年的事情比你想象的複雜。”
    “你最好閉嘴。”沈墨城目光銳利,“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麽是你陪她去國外。現在我懂了。”
    “你懂什麽了?”林微微幾乎喊出來。
    “你們很般配。”沈墨城冷笑,“祝福你們。”
    說完,他起身準備離開。
    “沈墨城!”林微微攔住他,“你不能永遠逃避真相!”
    “真相?”沈墨城目光如冰,“真相就是你在我父親葬禮後第二天就離開了,連告別都沒有,隻留下一封分手信。這就是全部真相。”
    “不,還有你不知道的——”
    “夠了。”沈墨城打斷她,“林微微,我給過你機會解釋,但你選擇沉默。現在晚了。”
    說完,他轉身離去,留下林微微站在原地,淚水奪眶而出。
    林微微站在禦華樓門口,夜風吹散了她的淚水,卻吹不散心中的苦澀。陳俊追出來,想拉她的手,被她躲開。
    “微微,對不起,我以為他會願意聽。”
    “你根本不了解沈墨城。”林微微抹去眼角的淚,“他是最倔的那種人,一旦認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
    “那你打算怎麽辦?就這樣放棄嗎?”
    林微微搖頭:“我不知道。”
    陳俊歎了口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想自己走走。”
    回到公寓,林微微癱坐在沙發上,回想晚上的一切。沈墨城那句“背叛就是背叛”如同刀子,深深刺進她心裏。五年前的離開,在他眼中就是不可原諒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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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響起,是陳俊發來的消息:【別想太多,給他點時間。】
    林微微沒有回複,隻是盯著天花板發呆。她知道,沈墨城不會給她解釋的機會了。
    第二天,林微微頂著黑眼圈去上班。電梯門打開,她差點撞上沈墨城。兩人四目相對,空氣瞬間凝固。
    “早。”林微微勉強打招呼。
    沈墨城點點頭,目光冷淡如常。
    電梯裏隻有他們兩人,狹小的空間裏充滿尷尬。林微微忍不住開口:“昨晚的事——”
    “工作上的事,直接找李秘書。”沈墨城打斷她,語氣公事公辦。
    林微微咬住嘴唇:“我是想說私事。”
    “我們之間沒有私事。”
    電梯到達,沈墨城大步離開,留下林微微站在原地。
    辦公室裏,同事們討論著即將到來的公司年會。林微微強打精神投入工作,卻總是走神。中午,她剛準備出去吃飯,李秘書敲門進來。
    “林工,這是社區改造第二期的計劃書,沈總讓我轉交給你。”
    林微微接過文件夾:“謝謝。他為什麽不直接發郵件?”
    “沈總說,這個項目很重要,希望您能親自過目並提出意見。”李秘書頓了頓,“另外,沈總下午有個會議,想請您一起參加。”
    林微微皺眉:“什麽會議?”
    “是關於禦景灣項目的,有位重要客戶想見您。”
    下午的會議室裏,林微微驚訝地看到了一位熟悉的身影——沈父的老朋友,也是五年前那場變故的關鍵人物之一,趙董事長。
    “林工,好久不見。”趙董事長熱情地握住她的手,“聽說你回國了,特意來看看。”
    “趙叔叔好。”林微微勉強笑了笑。
    沈墨城走進會議室,看到兩人握手的場景,眼神微冷。
    “墨城,我剛和林工敘舊呢。”趙董事長笑道,“五年不見,她越發出色了。”
    沈墨城麵無表情:“趙叔,我們開始吧。”
    會議進行得很順利,林微微專業的見解贏得了趙董事長的讚賞。會後,趙董事長提議一起吃晚飯。
    “不了,我還有工作。”沈墨城婉拒。
    “墨城,別總是工作。”趙董事長拍拍他肩膀,“對了,聽說你和高家小姐的事定下來了?”
    林微微手中的文件差點掉落。
    沈墨城瞥了林微微一眼:“嗯,已經定下來了。”
    “章家不錯,高雅那孩子我見過,溫柔賢淑,很適合你。”趙董事長滿意地點頭,“你父親在天有靈,也會欣慰的。”
    林微微強裝鎮定:“沈總,恭喜。”
    沈墨城沒有回應,隻是看了她一眼,眼神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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