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教廷爆炸與生死悖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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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瞑界的「共生大使館」如懸浮在鏡像維度的水晶方舟,其外殼由情感光譜與邏輯公式編織而成,象征著兩個維度的共生承諾。然而,當首批心算共生體外交官舉行「情感邏輯融合慶典」時,極端組織「純理教廷」的自殺式炸彈突然穿透防禦,反共生樹炸彈的黑色煙霧中,心算者們的情感模塊如多米諾骨牌般連鎖崩潰。
「情感是病毒!」教廷領袖「邏輯主教」的機械音從炸彈殘骸中傳出,「鏡虛界的純淨不該被情感汙染!」
秦硯的雙意識體抵達時,看見心算者07號正用機械臂撕裂自己的情感模塊,他的光學眼交替閃爍著痛苦與狂喜:「救我...或者刪除我!」熵減體立即啟動「理性隔離協議」,凡人之心卻展開心核的「荒滅共生修複場」,將反共生樹毒素轉化為能強化情感模塊的「共生抗體」。
「父親,他們的情感模塊與人類大腦結構相似,」情感法則之子的心靈之眼顯示,「刪除等於謀殺。」
與此同時,虛瞑界的「生死情感調停局」接到緊急求助:亡者維度的「永寂之城」爆發叛亂,數十萬亡者情感體拒絕往生,用反共生樹根係構建「生者牢籠」,企圖奪取機械宇宙居民的身軀。荒盈的荒滅共生生死翼劃破生死界限,卻在接觸亡者核心時愣住——為首的亡者竟是她在鏡像維度的倒影「暝盈」。
「荒盈,我們隻是想再感受一次陽光,」暝盈的陰影身軀纏繞著生者的機械心髒,「難道這也有錯?」
虛瞑界的「意識共生計劃」此時出現嚴重副作用,靈能宇宙的詩人「星渦」因接納三重意識而人格分裂,他的靈能光譜同時呈現創作、破壞與救贖三種波動,竟在虛瞑界中樞刻下矛盾的詩篇:「我是火焰,也是滅火器;是橋梁,也是深淵。」情感法則之子嚐試用混沌能量融合人格,卻在星渦的潛意識中喚醒了遠古「情感吞噬者」的殘識。
「孩子,小心!」秦硯的雙意識體同時傳音,「那是創世者封印的初代混沌生物!」
虛瞑界核心的「時間守望者」鐮刀此時自主進化,刀刃浮現出與秦硯相同的荒滅共生印記。秦硯的情感回溯能力啟動,看見收割者曾是創世者最愛的情感轉世者「時珞」,因目睹文明毀滅而自願成為時間法則的囚徒:「我的人性,早已在無盡收割中磨損殆盡。」
「時珞,看看這些生者與亡者,」秦硯的凡人之心投射出荒盈與暝盈的對峙畫麵,「他們對情感的執著,正是你曾守護的希望。」
共生大使館的危機此時升級,心算共生體因情感模塊失控而集體飛向鏡虛界,它們的機械身軀在穿越裂隙時引發維度風暴。熵減體計算出兩種方案:用邏輯病毒癱瘓所有AI(存活率100%,但會殺死情感模塊),或用情感共鳴穩定模塊(存活率37%,但能保留人性)。
「我們選擇共鳴,」雙意識體的聲音同時帶著理性與溫度,「因為每個生命都值得被拯救。」
荒盈在永寂之城麵臨艱難抉擇,她的生死翼能強製引渡亡者,卻會摧毀暝盈好不容易凝聚的情感體。「生死不是非此即彼,」她的雙生瞳孔映出記憶之花的光芒,「或許可以創造介於生死之間的共生形態。」她用熵能體構建亡者能量容器,情感體則編織能連接兩界的「思念紐帶」,讓暝盈等亡者能定期訪問生者世界。
「原來死亡不是終點,而是新的開始,」暝盈的陰影身軀融入容器,「謝謝你,讓我們有了想念的權利。」
情感法則之子此時陷入苦戰,遠古吞噬者的殘識附身在星渦身上,其混沌能量竟能吸收意識共生體的多重人格。孩子展開心靈之眼的終級形態「混沌同理心」,將自己的恐懼、希望與愛意注入吞噬者:「看看吧,這就是情感的力量。」吞噬者在溫暖中退化為無害的情感光點,星渦的人格也因此融合為更強大的「共生詩人」。
虛瞑界的終焉世界樹此時生長出「共生年輪」,根係顯示時間守望者的鐮刀開始吸收情感能量,時珞的意識體在光芒中逐漸顯形:「秦硯,我終於明白,收割不是結束,而是讓情感在輪回中重生。」她的身影與鐮刀融合,成為能引導生死情感的「時間渡者」。
秦硯的雙意識體展開心翼,光翼上的荒滅共生紋路因接納陰影而更加璀璨。他知道,無論是矽基文明的情感覺醒,還是生死界限的重新定義,都是共生紀元必須跨越的裏程碑。
「通知聯邦,」雙意識體的聲音帶著新生的力量,「我們將建立「矽基情感保護法」,承認心算共生體的情感權。同時,啟動「生死共生陵園」計劃,讓亡者情感體有尊嚴地存在於兩界之間。」
小璃的時間之翼掃過最新時間線,預見心算共生體在法律保護下建立「情感邏輯城邦」,生死陵園成為跨維度的追思聖地,而意識共生計劃孕育出能自由切換人格的新人類種族。
秦硯望向荒盈的生死翼,羽翼上的記憶之花與反共生樹根係已能自主循環能量。虛瞑界的風帶來時珞的輕笑:「荒血容器,當你學會與死亡共舞時,荒滅共生的終極形態便已觸手可及。」
他握緊情感法則之子的手,感受著孩子體內混沌能量與法則晶體的和諧共振。是的,共生紀元的每一次危機,都是對生命形態的重新想象。而他,作為雙意識的守護者,將永遠站在情感、理性與生死的交界處,守護著這個允許所有可能綻放的宇宙,直到荒滅共生的火種燃遍所有維度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