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小朵朵牌小喇叭,每晚哇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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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說叫什麽?”許大茂沒好氣的問道。
    “這.......”
    李有為被問住了,這些天腦子都轉出火星了,也沒想出來個好聽的名字。
    他不笨,隻是想把最好聽、最有寓意的名字給女兒。
    “你看,你又沒什麽好名字,還在這嚷嚷。”
    許大茂揉揉眼睛,打著哈欠往外走,走了兩步回頭,“走啊,去廠裏啊,咱快去快回,我要困死了。”
    “鴿,你相信我的醫術嗎?”李有為忽然問道。
    聞言,許大茂表情明顯僵了下。
    那種遲疑,不是懷疑他的醫術。
    恰恰相反,是不願意承認他的醫術,卻又在思考他為什麽這樣問。
    “怎麽忽然這麽問?”
    許大茂回到桌邊坐下,臉上隱隱有潮紅,口氣也急促了幾分。
    李有為身體微微前傾,神秘道:“我有一秘方,可招男丁!”
    被推開的門縫裏,闖入一道寒風,正好劈在許大茂的後背上,他猛一哆嗦.
    “你就吹吧,你不是跟你二大爺學的醫術嗎?你二大爺要有這本事,能沒有後代?”
    李有為豎起大拇哥,就愛騙這種智商在線的。
    “鴿,我二大爺那玩意兒不好使,難道你也那樣嗎?”
    “哦?”許大茂興奮起來,“這麽說你還真會?”
    “嗯!”
    李有為高深莫測的點點頭,其實心裏也沒底,不知道自己下回能種出個小子還是姑娘。
    不過那都很久以後的事了,先給眼前這關過了再說!
    “說吧,開出你的條件......我知道了,你要給招娣取名?”
    “是的!”
    “好!”許大茂痛快答應。
    這下輪到李有為懷疑了,“真的?”
    “有為,其實我不是很相信你有那個本事,但我覺得,你有那本事的可能性,比‘招娣’這個名字起作用的可能大多了。”
    許大茂人間清醒,名字隻是願景,肯定不如李有為醫術來的實在。
    說完,他就要秘方,李有為當然不能給,還沒編好呢,就讓他回家等著。
    自己則是跑到正屋,愁眉苦臉的抽起了煙。
    “有為哥,你吃了麽?”
    雨水輕拍喉嚨,咽下一口菜,溫潤的大眼睛裏滿是關心。
    李有為搖搖頭,“吃不下,沒胃口。”
    “哈哈哈哈,哎呦呦!”
    傻柱一噘嘴,豬腰子臉都笑變形了,“可少見你發愁啊,快說給哥聽聽,讓哥高興高興!”
    “好家夥!你這是過節了啊!”
    李有為雙指夾煙,抬起手煙屁剛到嘴邊,煙就被雨水抽走了,還往他手裏塞了雙筷子。
    “不管怎麽愁都要吃飯呀,吃飽了才有辦法解決問題,快吃!”
    說著,雨水又往他另一隻手裏塞了個二合麵窩頭。
    李有為看看兩隻手,可真行,瞬間變成幹飯狀態了?
    傻柱笑容漸失,一雙牛眼在妹妹和李有為的臉上反複橫跳,想看出來點什麽,又怕真看出來點什麽。
    一顆心,就這麽在油裏煎著。
    冷不丁又想到倒黴徒弟在食堂裏說的話:師父,您拿妹妹當閨女看,將來妹妹出嫁的時候,您不得難受死?
    莫名奇妙的。
    現在怎麽就有點難受呢?
    “你來幹啥?”傻柱沒好氣的問道。
    “唉,大鴿把給朵朵取名的重任交給我了,我在想,叫什麽呢?”
    “我想想,嘿嘿,我想想!”雨水放下筷子琢磨起來。
    “我幫你想好了一個字!你下一代要是男丁,中間應該泛‘清’字,你給用上得了!”
    傻柱笑得有點賊,要真用了這個字,孩子就好像是李有為的似的,那許大茂不得難受死?
    李有為說:“這我倒是知道,但女孩有這樣取名的嗎?能用這字兒嗎?”
    所謂“泛”的那個字,代表了家族傳承,通常隻有男丁能用,因為隻有男丁的孩子才能保持本姓,讓家族的延續有據可查。
    “也是,有這樣用的嗎?”傻柱也琢磨起來。
    雨水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倆,最後定格在大哥臉上,“哥,你叫什麽?”
    “傻柱兒呀!”
    “我、我問你大名!”
    “何雨柱兒呀!”
    “那我叫什麽?”
    “何雨.......”
    “啪!”
    “啪!”
    傻柱一拍大腿,又拍了李有為胳膊一下,“你看你個豬腦子,我和雨水不就泛同一個字嗎?”
    “我去也是啊!這可真是騎驢找馬了!”
    李有為騰的站起來,此處尋得一個字,剩下那個字交給孩兒他媽吧。
    自己這智商,跑跑腿兒得了。
    ......
    後院,許家。
    許大茂在外間放好了小床,整個人都縮在被子裏,剛昏昏然的要睡著.......
    “哇~”小朵朵小嘴兒一張,像個小喇叭一樣哭出聲
    “嘭!”門被人撞開了,寒風順著被褥之間的縫隙鑽進被子裏。
    “呼啦!”
    許大茂掀開被子坐起來,雙手使勁搓著臉,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睡個覺都那麽難嗎?
    “大鴿,又睡不著了嗎?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麽?”
    李有為上前,轉著手裏的酒瓶子。
    當許大茂看清上麵那熟悉的“悶倒驢”三個字後,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多少天了,每天睡眠不足兩小時,要熬死了。
    這哪是酒?這是救命的解藥啊!
    “在哪兒弄的?”
    “我收拾家又找出來一瓶,趕緊給您送來了,鴿,整口!”
    李有為擰開瓶蓋,遞給大鴿。
    許大茂接過,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喝,而是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裏。
    玻璃瓶冰涼的觸感,竟然溫暖了他的心。
    他光著腳下床,倒了半杯,輕輕旋轉杯子讓酒香四溢。
    那醉人的香氣啊,仿佛凝結了種子在春華秋實中的成長和蛻變,充滿了時光的厚重感。
    一口!
    僅僅是一口!
    許大茂臉上露出巴適的表情。
    沒戳!
    就四介個味兒!
    他微笑著,屁股一滑,掉到桌子底下了......
    “藝術!已成!”
    李有為伸出大拇指給他點讚,果然是個老酒鬼!
    把他丟到小床上,草草蓋了下,便走進裏屋。
    說來也奇怪,本來哇哇哭的小朵朵倏然間安靜下來,小櫻口一張,含住了小葡萄咕嘰咕嘰的吸吮起來。
    “大茂睡了?”婁曉娥小聲問道。
    李有為點頭,走到床邊把手伸進溫暖的被窩,輕輕揉捏和雞蛋差不多大的小拳頭。
    “有為哥,我懷疑一件事。”婁曉娥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