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海盜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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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海域。
風雨大作的天氣讓整個大海都陷入近乎於沸騰的狀態,洶湧的大潮巨浪之中,飄蕩著一艘懸掛黑帆的大船。
“船長!前方發現一座小島!”
站在桅杆最頂端,將自己一手一腳牢牢綁在桅杆上的望手絲毫不怕頭頂上轟鳴的天雷給自己來個天降正義。
當然,也可能是被航海員忽悠上桅杆他完全不知道在大雨天站這麽高容易被劈。
現在的他,在閃電的間隙中,看到遠處的小島,隻剩下滿心歡喜。
望手充滿興奮的聲音即便是狂風都無法徹底壓下去,立刻點燃了船上本來萎靡的士氣。
船長室的大門猛地大開,粗豪的聲音直達了望台。
伴隨著木頭相撞的聲音,甲板和木腿接連碰撞。
獨眼,斷腿,鐵勾手,擁有最完美的海盜三件套的男人衝上甲板,仰頭對上方大吼。
“哪個方向!!!”
“右舷偏中!”望手聲嘶力竭的回應。
“哇哈哈哈哈!我就知道老天也是站在我這一邊的!”海盜船長大笑一聲,高舉起手杖,重重的敲了敲桅杆,轉頭大吼:“快用力給勞資劃啊小的們!”
毫無疑問,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下,能遇到小島,簡直是天大的幸運。
當然,如果能忽略暗礁的話,不過,即便是有暗礁,這群海盜們也顧不上了,轟鳴的風和數次逼近船舷的浪,已經幾乎吸走了他們所有的航海勇氣,再不上島,船特麽就要翻了!
終於,伴隨著一聲聲的號子而急速流失的體力瀕臨枯竭,伴隨著連海盜船長都開始親自動手下倉劃船,這艘不知道在暴風雨裏掙紮了多久的大船,終於在礁石撞碎船艙的巨大碎裂聲裏,撞進了小島。
劇烈的撞擊聲裏,獨眼船長第一時間借助慣性跳出了船體,在身後一片驚呼、哀嚎、歡叫裏,兒臂粗細的木質假肢深深紮進水麵,破開接近半人高的海水,牢牢釘在了水底的沙壤中,任由周身海水激蕩,穩如老狗。
他轉過頭,一臉得意,正要回頭說什麽的時候,渾身上下猛地一緊,一股寒意從尾巴骨順著脊背直衝天靈蓋,那種突如其來的巨大危機感下,這個老海盜即刻如炸毛的貓一般躬身下意識就要閃躲。
然而來者蓄勢已久,再加上所選的時機刁鑽無比,正是他緊繃的神經在落地後放鬆的刹那,以至於這一下偷襲速度縱然不快,但結合天時地利,卻硬是來不及應對。
一肘砸開防備的架勢,一隻攥成鳳眼的拳頭,就狠狠的砸在喉根與胸骨連接處的凹槽內,伴隨著衝擊而來的,還有一股子陰柔的力道直達內裏,劇烈的疼痛伴隨著強烈的嗆咳感之下,一口氣堵在喉頭,緊跟著,一記刁鑽陰森的重拳,直接砸在了肝區,巨大的力量穿透腹部肌肉脂肪,直貫入體,深達內髒。
隻是刹那,海盜頭子的臉色就瞬間變成紫紅,與肩膀的皮膚涇渭分明的宛若打了藥,內外同時的劇痛,兩相結合之下竟是被生生打的閉過氣去。
昏迷的前一秒,他感覺到兩隻手掌像是那群遊蕩在集市上的小賊一般摸了上來,其中一隻手又像是歡樂街的姐兒一樣遊走向肩頭,另一隻手則向下探向褲帶。
好像是個娘們。。。。不過給了我這一下就是為了爽一下?直接給我說也行啊!)
這是他感覺到褲帶越來越鬆的最後一個想法。
昏過去的老海盜不知道,那兩隻被他判斷為‘娘們’的手,直接卸開了他的四肢關節,把那條剛剛解下來的腰帶如繩子般絞了幾下後,以極其怪異的姿勢將他僅有的一腿一手紮在一起,然後將他托起,甩向了前方漆黑一片的小島。
做完這一切後,漆黑的人影從越發凶惡的海潮中站起,稍稍掂量了一番這位獨眼海盜所展現的出來的實力後,彎下腰,潛進水裏,向陸續有人影爬出的海盜船而去。。。。。
三個小時後,天氣漸歇,不過海上的風雨說來就來,但說走卻不會走,往往還帶著點意猶未盡的餘韻,一排被卸開關節的海盜們,手腳都被自己的褲腰帶紮的結結實實,擁有著嬰兒般的睡眠。
有些人即便是在睡夢中臉上依舊還帶著因為肢體扭曲而產生的不適,但即便是這種不適,依舊無法將他們從昏迷中喚醒,所以,毫無疑問,這睡眠質量比嬰兒還好。
但這邊高質量的睡眠,很快就被響亮的巴掌聲所喚醒,被打暈過去又抽醒來的海盜睜眼的瞬間,就看到血淋淋的彎刀正對著自己,甚至那粘稠的血漿,馬上就要滴進眼睛裏啦!
一覺醒來就是這種震撼的畫麵,這哪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還沒等尖叫,那把刀就塞進了嘴裏。
冰冷的金屬、腥甜的鮮血、還有持刀人冷酷的雙目,立刻讓這個年輕的海盜明白了現在的境地,之前的記憶也飛快回滾,想起了對方上船後那遇見一個躺一個的場景,當下哆哆嗦嗦不敢動彈。
“我問,你答,說錯就死!懂?”馮子昂漠然無情的開口,眼中沒有絲毫溫情,看起來就像是在大潤發殺了十年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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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也的確如此,他對這群家夥沒有絲毫的憐憫。
無論是那艘海盜船船舷上的骷髏標識,還是海盜頭子的那副打扮,以及這船上海盜們那凶惡的氣息,都讓他無比確定,這些人的手上,必然是沾染過人命的。
再說了,海盜這種職業,往往伴隨著的,是殺戮、劫掠、強暴、勒索等等犯罪手段,給受害者帶來的,除了痛苦之外,也隻剩下無盡的仇恨,當然,更多時候,凶暴的海盜們,往往會選擇直接將受害者綁住手腳丟進茫茫大海。
可以說,放在大夏境內,這群家夥都高低是要經過捕快的偵查後交給三法司審完判個一槍頭的。
聽著耳邊陌生的語言,海盜眼睛越瞪越大,越瞪越大。
更加拗口的語言再次重複,海盜一動不動像王八。
連續換了好幾種語言之後,對方依舊沒反應,馮子昂歎了一口氣,果然,自界海中勾連而來的世界,雖然總體上和大夏世界有相似之處,但語言這種根植於文化最核心的東西,環境但凡有半點變更,就會變的截然不同。
想著靠開拓局灌輸進來的十來種語言在異世界碰運氣,一點也不比前世中彩票容易。
彩票號碼還能人為修改呢,好歹有個作弊的機會不是?
但他馮子昂是什麽人,一個問不出來,十個還問不出來?
幹脆利落的把這沒文化的小子一拳悶回嬰兒般的睡眠後,順便再檢查一下其四肢是否還是脫臼狀態,繼而緊了緊拴住手腳的褲腰帶,確保萬無一失後,馮子昂拎著剛剛繳獲的彎刀,在身後的野狼屍體上又劃拉一下,沾上了血,繼續走向下一個。
他的這一連串動作,可是在開拓局內部培訓中獲得過優秀評價的,不怕麻煩,隻求安全。
審訊過程出奇的順利,眾人犯均表示‘我曰你媽’,最後一拳將滿臉怒氣,不顧嘴裏的血淋淋的刀子也要啐馮子昂一口的海盜船長悶翻之後,馮子昂長歎一口氣。
轉頭看了看漆黑的大海。
完了,又是一個語言不通的世界,但總比清洲那個資料顯示全都是厲鬼的空間節點好太多了,最起碼這些家夥的精神狀態是正常的,有明顯的情緒波動,就代表社會環境帶給他們的還在人類的可承受範圍之內,實在是太好了,語言問題而已,小意思!)
將已經在狼皮上割肉放血十幾回都有點鈍了的彎刀毫不可惜的一丟,眼見風雨停歇,海浪也開始平複,幹脆上了海盜船,一番尋找之後,成功將船錨拋入大海,固定完船身,也不管下方被礁石撞破的船艙,開始猶如蝗蟲過境般搜刮。
一路翻箱倒櫃扒門撬鎖之後,他拖著整整兩箱書再次回到了岸上,隨機挑選一個幸運兒,大嘴巴子招呼醒,再次以血淋淋的彎刀為鎮定劑,翻開書指著其中的一句話,靜靜看著對方。
海盜結結巴巴的阿巴阿巴了幾聲後就再也念不下去了,隻好哀求的看著他,腦袋搖個不停。
“很好!一眼頂針!鑒定為廢物。”罵了一句,照例送上嬰兒的睡眠,檢查完確保無法掙脫之後再拖起下一個。
連著問了四五個,眼見人數都要過半了,在馮子昂開始對眼前世界的人均受教育程度都開始質疑的時候,終於,有個能流暢念出語句的家夥了。
“我就說嘛,這麽大的一艘船上怎麽可能全是丈育!”
“就決定是你了!”他咧開嘴,丟掉手裏的彎刀,對著對方彎腰鞠躬,一把扯住對方領子揪起來:“我親愛的老師啊!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馮子昂臉上帶著笑,收起刀,將海盜們三四個一組,連扛帶背的向島嶼內部走去,那背影,似極了舊上海碼頭扛大包的苦力工人,一邊走還不忘在各人關節處摸索幾下。
而那位被他選為‘老師’的幸運兒,則享受到了最好的待遇——單人座!
給這位老師的右手關節裝回去的馮子昂,拍了拍他的屁股。
“你可一定要好好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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