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 密室驚現記 靈禽破蠱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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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60 the astonishing disvery in the secret roo. the spirit bird breaks the curse disaster.
眾人齊心協力,費了好大一番力氣,終是將那青灰色石板緩緩撬開。當最後一絲縫隙被掀開,一個隱秘的地道豁然出現在眼前。同時,還有一股森冷刺骨的寒意迅猛襲來,其中還夾雜的腐臭味兒似陳年屍油,直教眾人胃袋翻湧。
五裏雄盯著黑洞洞的地道入口,麵上血色盡褪,喉結劇烈滾動,豆大的汗珠順著下頜砸在衣襟上,洇出深色痕跡。此刻,他的心裏猶同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另有一種異常強烈的不祥預感湧上心頭,令他不寒而栗。
郡尉深吸一口氣,指尖按在劍柄上。這位身經百戰的武將此刻亦覺後頸發寒,他朝身後士卒示意,眾人依次抽出配刀。地道內壁潮濕滑膩,踩在腳下的石板發出“空空”回響。行至拐角處,前方突然傳來“簌簌”響動,像是有人拖動鐵鏈。
郡尉猛地抬手,眾人瞬間止步,火把光芒在顫抖的刀刃上碎成光斑。那響動忽遠忽近,待徹底消失後,郡尉才示意繼續前行,卻發現自己掌心早已滲出汗珠。
密室石門半掩,銅環上結著蛛網。郡尉用刀鞘輕輕推開,一股更為濃烈的腐臭撲麵而來,其中混著一股說不出的焦糊味與鐵鏽氣息。室內陳設詭異——青銅燭台上凝結著黑色蠟淚,八具木偶呈北鬥狀排列,每個木偶心口都插著銀針,眼窩處嵌著琉璃珠,在火光下泛著幽綠光芒。牆麵上貼滿符紙,朱砂字跡已氧化成紫黑色,歪扭如毒蛇盤繞。最深處的供桌上,擺放著一個刻滿饕餮紋的銅壇,壇口用生牛皮密封。
不出所料,這些正是施展“攝魂咒”的關鍵道具。
其中一個玩偶身上,還纏繞著一縷縷烏黑發亮的絲線,那些絲線像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在微微顫動著,似是在召喚著某種更為恐怖的存在。
“攝魂咒的祭壇。”隨行的仵作低聲道,聲音裏帶著顫音,“傳聞用目標人物的頭發編織木偶,以活人心血喂養,方能操控魂魄.……”
話音未落,郡尉已注意到其中一具木偶脖頸處纏繞的發絲——墨色中夾雜著幾根銀絲,正是五裏南生前的模樣。他皺眉拾起木偶,忽覺掌心一濕,定睛看去,木偶嘴角竟滲出暗紅汁液,在地麵匯成細小血線,向供桌蜿蜒而去。
就在這時,更為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玩偶的嘴巴竟緩緩張開,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叫聲,那聲音能穿透人的耳膜,直擊靈魂深處,在密室中不斷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這……”饒是平日裏膽大心細的郡尉,此時也被嚇得渾身一顫,下意識地丟掉手裏的玩偶,連連後退。
可還沒退出幾步,他便被身後一個密封的壇子絆倒在地。那壇子被碰倒後,發出沉悶的聲響,蓋子也隨之鬆動。
“大家小心搜查!”郡尉話音未落,銅壇突然發出悶響,牛皮封套崩裂,數十隻尺許長的蠱蟲蜂擁而出。蟲身呈紫黑色,背甲上布滿複眼狀花紋,口器開合間流出腐蝕性液體,所過之處石板“滋滋”冒煙。
最近的士卒舉刀劈砍,卻見刀鋒砍在蟲背上竟迸出火星,那蠱蟲卻分毫未損,反而張開鋸齒狀口器,狠狠咬向士卒腳踝。
“啊——”的一聲慘叫,那名被咬士卒頃刻間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郡尉見狀,立刻大喊:“該死!這些蠱蟲有毒!”說著,他奪過身旁的火把胡亂揮舞,試圖抵擋蠱蟲的攻擊。
可蠱蟲的行動卻愈發迅猛,其速度快到令人咋舌。它們如黑色的潮水般,全部朝著那名倒地不起的士卒瘋狂匯聚。不過數息之間,士卒便被蠱蟲徹底吞沒,隻在地麵上留下一攤觸目驚心的汙血,在訴說著生命消逝的慘烈與荒誕。
“大家背靠背,不要亂了陣腳!”郡尉揮刀砍斷一隻蠱蟲觸須,卻見斷口處湧出綠色漿液,濺在手臂上頓時灼出血泡。他迅速撕下衣袖纏住傷口,餘光瞥見壇中蠱蟲越聚越多,足有數百隻之眾。
生死存亡的較量一觸即發。
士卒們背靠背結成嚴密圓陣,鋼刀在身前交織成銀光壁壘。然而,蠱蟲如黑雲壓城,前赴後繼撞向刀網,黏膩的軀體被斬碎時爆發出綠色漿液,腥氣熏得人眼眶刺痛。不斷有蠱蟲順著刀柄爬上手腕,甲殼摩擦皮膚發出細碎的“哢嚓”聲,鋒利口器刺破甲胄縫隙,在脖頸、手腕處綻開暗紅血花。
恐懼如毒霧般在陣中蔓延,有人因劇痛失聲慘叫,有人盯著手臂上迅速發黑的傷口瞳孔驟縮,刀刃揮舞的節奏漸顯淩亂,唯有靴底碾死蠱蟲的“咯吱”聲,混著粗重的喘息,在密室內撞出令人窒息的回響。
忽而,又有一名士卒因體力不支,動作稍慢了些,瞬間被幾隻蠱蟲爬上了脖頸,他拚命地揮舞雙手,想要將蠱蟲拍落,卻不慎被蠱蟲咬中了咽喉,發出一聲沉悶的慘叫,直直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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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尉心急如焚,卻分身乏術,隻能眼睜睜看著戰友倒下,心中滿是憤怒與無奈。
千鈞一發之際,地道深處傳來竹杖敲擊地麵的聲響。
“散開!”蒼老而沉穩的聲音響起,眾人隻見一道青影掠過,撒出的黃色符紙在空中綻開金光,觸碰到蠱蟲的瞬間便化作火焰,將其燒成飛灰。
幽篁子身著道袍,銀發無風自動,手中銅鈴搖晃間發出清越聲響,蠱蟲竟如受了驚般紛紛停止攻擊,但並未後退半步。
“金冠司晨君在此,爾等邪祟安敢造次!”幽篁子靈機一動,揮手放出肩頭金冠公雞,那雞昂首啼鳴,聲音嘹亮,周身羽毛泛起五彩光暈。
蠱蟲聽到啼鳴紛紛蜷縮,金冠雞卻如入無人之境,尖喙連點,每啄中一隻蠱蟲,便有青色火焰從蟲身燃起,瞬間將其焚為齏粉。
真是東風壓西風,一物降一物!
郡尉等人趁機重整陣型,鋼刀配合公雞攻勢,竟將蠱蟲逼回銅壇附近……
待最後一隻蠱蟲被公雞啄碎,幽篁子這才抬手製止。金冠雞意猶未盡地啄了啄壇口,忽的展翅躍上供桌,對著牆上符紙發出短促啼鳴。眾人這才發現,符紙之後竟嵌著暗格,其中整齊碼放著賬本、密信,以及一束用紅繩捆紮的頭發——正是五裏雄書房中丟失的那束。
郡尉和士卒們紛紛鬆了一口氣,他們疲憊地放下手中的武器,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慶幸。
郡尉趕忙走到幽篁子麵前,拱手行禮道:“多謝先生及時趕來,否則我等今日恐怕性命不保。”
“無妨,這皆因赤幘公相助,實乃天意。如今看來,這密室之中隱匿的秘密,遠比我們先前所料更為可怖。”幽篁子微微頷首,神色凝重地說道,“煩請郡尉大人將這些證據悉數搬出密室。真相,即將水落石出。”
眾人的目光再次聚焦於密室中那些神秘莫測的器具和詭異玩偶,心中的疑慮如洶湧的潮水般愈發深沉。然而,誰也不敢有絲毫懈怠,迅速行動起來,開始有條不紊地收拾這些關鍵證物。
待眾人全部撤出密室,五裏雄的麵色依舊如蒼白,毫無血色,但那眼神之中,卻隱隱多了一絲堅定,顯然在極力掩飾著內心深處的不安。
幽篁子目光如炬,深邃地打量著五裏雄,聲音冷峻,擲地有聲:“五裏二爺,此刻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五裏雄緊盯著那些所謂的“證據”,牙關緊咬,語氣強硬地反駁道:“你莫要在這裏信口雌黃!物證雖有,可人證又在何處?!不管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我定要將其連根拔起,揪出幕後黑手,為我大哥報仇雪恨!”
他這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幽篁子輕輕搖頭,神色黯然,沉沉一歎:“五裏雄啊,五裏雄,你竟罔顧兄弟手足之情,喪心病狂,竟敢與‘柳霙閣’以及府中部分仆從狼狽為奸,共同設下圈套,構陷你的長兄,如此行徑,其心可誅,其行當譴。”
“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麽?!”五裏雄臉色瞬間驟變,然而,僅僅刹那之間,他便強自鎮定,迅速恢複了常態。緊接著,他仰頭哈哈一笑,那笑聲中卻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虛偽,“現在既然沒有確鑿人證,那你這所謂的欲加之罪,又從何談起?!況且……”
五裏雄微微一頓,目光轉而看向郡守盧恪本,言辭犀利,步步緊逼,“盧大人,暫且先不說我是否真的謀害了家兄,就眼前這個來曆不明的巫師,他並非我聸耳人士,據我所知,他實則是武王朝秘密潛入我聸耳的奸細!請問,對於這件事,你是否也該給我五裏府以及整個聸耳國人一個合理的交代?!”
此言一出,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目光在幽篁子、盧恪本和五裏雄之間來回遊移,氣氛變得愈發緊張而微妙,就是一觸即發的火藥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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