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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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師,配不配得上,不該由我來評判。但我會用餘生證明,我對靈沁的真心。”林道直視楚靈韞那雙銳利的鳳眸,聲音沉穩中帶著堅定。
楚靈韞指尖輕撫杯沿,唇角泛起一抹譏誚:“行動?我妹妹從小錦衣玉食,十指不沾陽春水,你能給她什麽?”
“我給不了金山銀山,但能讓她每個清晨都期待朝陽,每個黃昏都留戀晚霞。我會讀懂她眉間的每一道褶皺,我的劍更是會永遠為她而鳴。"林道目光如炬,字字鏗鏘。
楚靈韞眸光微動,似是想起了什麽。她端起咖啡輕抿一口,濃鬱的苦澀在舌尖蔓延,卻掩不住她話裏的冷意: “漂亮話誰都會說,可我楚家的門檻,不是那麽好進的。”
林道目光沉靜,聲音不卑不亢: “楚家確實是龐然大物,現在的我或許難以企及。但隻要給我時間,未必不能比肩,甚至……超越。”
他眼中鋒芒一閃而逝,卻被楚靈韞盡收眼底。
她輕笑一聲,指尖輕敲杯沿,語氣帶著幾分譏誚: “好大的口氣。你可知道楚家究竟意味著什麽?即便再給你一百年,你也未必能觸及楚家的一角。”
眼見兩人之間劍拔弩張,楚靈沁連忙挽住姐姐的手臂,軟聲央求: “姐姐,別說了,我相信他。”
楚靈韞恨鐵不成鋼地捏了捏妹妹的臉頰:
“傻丫頭,你現在是被愛情蒙了眼!我承認他或許有幾分天賦,可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天才。光是這次‘百校聯盟·新生武道會’,比他耀眼的人就不知凡幾。”
楚靈沁卻固執地搖頭,眸中漾著倔強的光: “在我心裏,他就是最好的。”
“你……!”楚靈韞胸口劇烈起伏,竟一時語塞。
林道眸光一閃,忽然揚起嘴角:“楚老師既然說這次新生交流會天才如雲,那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楚靈韞輕挑柳眉,指尖在咖啡杯上輕輕叩擊,語氣不善的說道:"哦,賭什麽?"
林道向前半步,目光灼灼:“就賭我能不能在這天才雲集的賽場上,拿下魁首。”
“狂妄!”楚靈韞嗤笑一聲,杯中咖啡因手腕的震動泛起漣漪,“你以為百校聯盟的新生交流會是兒戲不成?”
楚老師何必急著定論?"林道從容一笑,“不如靜待結果。若我真能奪魁......”
“就怎樣?”楚靈韞鳳眸微挑。
“屆時還望楚老師成全我與靈沁。”
楚靈韞眼裏迸射出銳利的目光:"若你失敗呢?"
林道朗聲一笑,掌心藍光乍現,一朵流轉著幽藍光暈的奇花憑空而現。花瓣上似有神紋湧動,散發著深邃的海之氣息。
“海神花?”楚靈韞手中的咖啡杯微微一顫,杯中的漣漪映照著她驟縮的瞳孔。
“不愧是楚老師,果然見多識廣。”林道含笑將花收回,藍光在指間漸漸隱去。
楚靈韞凝視著林道自信的神色,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杯沿。片刻沉默後,她終於輕啟朱唇:“好,這個賭約我應下了。”
她微微前傾身子,鳳眸中閃過一絲玩味:“若你真能奪得新生武道交流會魁首,我不但不再阻攔,還會在我父母麵前為你們周旋。”
林道眼中精光一閃,拱手一禮,鄭重說道:“一言為定。”
楚靈沁看著兩人轉眼間定下賭約,纖心中很是憂慮。她雖深信林道的實力,可百校聯盟臥虎藏龍,難保不會冒出幾個妖孽級的天驕。
感受到少女的擔憂,林道輕輕握住她微涼的柔荑,溫聲道:“別怕。”
“但這次比試......”
“沒有但是。”林道劍眉微揚,眼中似有星辰流轉,“所謂百校天驕,在我眼裏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犬。”
他忽然轉頭直視楚靈韞,嘴角勾起一抹桀驁的弧度:"至於京都武大,不過盡是一些插標賣首之輩,我翻掌可滅。"
“好大的口氣,你是那家的學生,讓我來教育教育你。”
一聲沉喝如悶雷炸響,震得周圍的桌椅微微顫動。林道不慌不忙地轉身,隻見一位身著玄色勁裝的中年男子傲然而立。他身形如鐵塔般魁梧,古銅色的肌膚下青筋隱現,雙目如電,正怒視著林道。
林道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怎麽?這位前輩要指點一二?”他負手而立,周身竟無半點防禦姿態。
這般從容,皆因他早已看透對方虛實,那看似渾厚的氣息中,分明隻有五品武者的波動。這等修為,在他眼中不過螻蟻爾。
楚靈韞鳳目含威,衣袖無風自動,“林道,這位是京都武大執教二十年的吳天書老師,五品巔峰修為,休得無禮。”她雖不滿林道的狂妄,但顧及妹妹情麵,終究還是出言相護。
林道聞言反而輕笑一聲,右手隨意地搭在腰間劍柄上:“五品巔峰?”他故意拖長尾音,眼中閃過一絲鋒芒,“正好,我也想領教下京都武大的執教水平。”
楚靈韞眼中寒光一閃,將咖啡杯隨手擲在旁邊的桌子上。她強壓怒意道:“別以為有幾分天賦就可以小覷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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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師此言差矣。”林道周身劍氣驟然爆發,衣袂翻飛間隱隱有龍吟之聲,"非是我目中無人,實在是天下人總喜歡以貌取人。
豈不聞武道之路,達者為師,連對方的實力,都搞不清楚,就敢跳出來亂加指責,那他離死也就不遠了。”
林道話音剛落,一道淩厲劍氣已直指吳天書咽喉。
今日被楚靈韞連番奚落,林道胸中鬱結的怒火已如火山將噴。眼前這個動輒擺出師長姿態的吳天書,不正是最好的立威對象?
吳天書被這突如其來的劍氣逼得踉蹌後退,臉上虛偽的威嚴瞬間崩塌:"豎子爾敢!"
"林道冷笑一聲,腳下地磚無聲化為齏粉,“怎麽,方才不是還要訓誡於我嗎?”他每說一字,劍氣便淩厲三分,“現在倒知道怕了?”
就在林道劍氣即將貫透吳天書咽喉的刹那,一隻溫軟如玉的手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腕。
"林道,你還記得蘇老師他們的教誨嗎?"楚靈沁的聲音如清泉流過,那雙盈滿擔憂的明眸望進他的心底。
刹那間,林道渾身暴戾的劍氣如潮水般退去。在場眾人這才發覺,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你最近……”楚靈沁纖細的指尖撫上他緊蹙的眉間,“變得好生易怒。”
這句話宛如晨鍾暮鼓,震得林道心神俱顫。他怔然望著自己猶帶劍氣的手指。從何時起,那個謹小慎微的少年,竟變得這般暴戾?
若是往日的自己,即便麵對吳天書這般咄咄逼人,也斷不會起殺心。這種接近於失控的變化,究竟是從何時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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