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的夜色如流動的星河。林道乘坐的出租車穿過霓虹璀璨的街道，在四季酒店門前緩緩停下。
    電梯直達頂層，林道剛按響門鈴，房門就猛地被拉開。楚靈沁穿著一身淺粉色真絲睡衣，赤著腳站在羊絨地毯上，發梢還滴著水珠，顯然剛洗完澡。在看到他的瞬間，那雙杏眼彎成了月牙。
    沒有任何猶豫，她直接撲進林道懷裏，纖細的手臂緊緊環住他的腰身。少女特有的梔子花香混合著沐浴露的清新氣息撲麵而來。
    “我好想你……”悶悶的聲音從他胸口傳來，帶著些許哽咽。
    林道輕輕撫摸著她半幹的長發，指尖傳來絲綢般的觸感：“我這不是來了嗎？”
    楚靈沁突然抬頭，目光落在他脖頸處一道還未完全愈合的傷疤上，臉色驟變：“你受傷了？”
    不等林道回答，她就拽著他的手腕把人拉進套房。
    在落地窗前的真皮沙發上，楚靈沁從隨身的小包裏翻出七八個精致玉瓶，一字排開：“這是楚家特製的玉肌膏，這是京都研究所最新研發的細胞再生劑，這是……”
    林道靜靜注視著她忙碌的身影，目光落在她微蹙的眉間。窗外霓虹燈的光暈籠罩著她精致的側顏，為她鍍上一層柔和的輪廓光。他突然產生一種想將她攬入懷中的衝動。
    “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楚靈沁蘸著藥膏，小心翼翼地塗抹在他脖頸的傷口上。雖然兩人經常通過衛星電話聯係，但林道向來報喜不報憂。
    林道斟酌著詞句，將能說的部分娓娓道來。當聽到虎蛟的恐怖時，楚靈沁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指甲陷入他的手臂：“所以...你差點就...”
    “但我活著回來了。”林道打斷她，輕輕握住那隻微微發抖的小手，“而且收獲不小。”
    為了讓楚靈沁安心，他心念一動，五髒神宮中的五尊神隻微微共鳴。心火之神綻放赤芒，肺金之神吞吐銀輝，肝木之神散發青光，腎水之神湧動黑霧，脾土之神沉澱黃霞。五色光華在體表流轉，形成一道瑰麗的光暈。
    “這是……”楚靈沁瞪大眼睛。
    “五髒存神之境。”林道笑道：“換血與洗髓之間的隱藏境界。所以這次任務很值得，不是嗎？”
    楚靈沁卻突然紅了眼眶，一拳捶在他肩上，聲音裏帶著哭腔道：“值得什麽值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要是出了事，我……”
    話未說完，林道突然將她拉入懷中。楚靈沁僵了一瞬，隨即放鬆下來，將臉埋在他肩頭。感受到衣料傳來的濕意，林道心頭一顫。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保證，下次一定更加小心。”他輕撫著她的後背，聲音低沉而堅定。
    楚靈沁悶悶地“嗯”了一聲，半晌才抬起頭。窗外的霓虹燈映在她淚痕未幹的臉上，像是撒了一把碎鑽。
    “餓不餓？”楚靈沁突然跳起來，跑到套房的小餐廳，“我叫了客房服務，都是你愛吃的。”
    林道這才注意到餐桌上擺滿了精致的餐點：清蒸東星斑、蜜汁火方、蟹粉獅子頭...甚至還有一小鍋文火慢燉的老火湯，正冒著熱氣。他心頭一暖，這丫頭連他喜歡魔都本幫菜的甜鮮口味都記得一清二楚。
    晚餐過後，楚靈沁神秘兮兮地從行李箱深處取出一個紫檀木盒。盒子約莫一尺見方，表麵雕刻著繁複的雲紋，一看就是古物。
    “給你的。”她將木盒推到林道麵前，臉頰微紅，輕聲說道：“本來想等你生日再送的。”
    林道打開盒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盒內鋪著明黃色綢緞，上麵整齊排列著十二支羊脂玉瓶。每支瓶身都雕刻著不同的靈藥名稱：赤玉丹、龍骨丹、洗髓丹、凝神丹……甚至還有三支標注著“破障丹”的玉瓶。
    這些丹藥的名字，他大多隻在上見過。就拿洗髓丹來說，一顆就價值千萬，而且有價無市。至於破障丹，更是能讓三品強者打破頭爭奪的稀世珍寶。
    “我求了爹娘好久……”楚靈沁得意地晃著腦袋，發絲在燈光下泛著柔光，“他們才答應從家族寶庫裏調出來的。應該夠你這學期修煉用了吧？”
    林道心頭震動，這個傻姑娘怕不是把楚家半個寶庫都搬來了。他輕輕合上盒蓋，聲音有些發緊：“這些太貴重了。你都給了我，自己用什麽？”
    “沒事啦！”楚靈沁擺擺手，從頸間取出一枚玉佩，“我來的時候，老祖宗給了我這個。裏麵存著他老人家的三道劍氣，還有……唔！”
    話未說完，林道突然將她拉入懷中，低頭吻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楚靈沁瞪大眼睛，隨即閉上眼，生澀地回應著這個突如其來的吻。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林道的手不自覺地撫上她纖細的腰肢。就在他即將失控時，楚靈沁突然驚醒，慌亂地推開他：“不……不行……”
    林道深吸一口氣，強壓下翻騰的欲望：“抱歉，我……”
    “不是你的問題。”楚靈沁咬著下唇，聲音細如蚊呐，“我修煉的火雲訣...必須到上三品才能...否則功法就無法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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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道先是一愣，隨即了然。那些頂尖功法往往都有特殊限製，就像他的真龍不滅經也有許多限製。
    “那我家靈沁現在什麽境界了？”他故意岔開話題，手指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尖。
    楚靈沁紅著臉答道：“七品巔峰了……”頓了頓，又小聲補充，“我會努力突破的……”
    為了緩解曖昧的氣氛，林道從芥子空間中取出三個雕花玉盒，依次排開在茶幾上。
    “這是？”楚靈沁好奇地眨著眼。
    “打開看看。”
    第一個玉盒剛掀開一條縫，就有赤紅光芒溢出。盒中靜靜躺著一枚龍鱗果，果皮上的金紋如同活物般流轉，散發著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
    “龍鱗果？”楚靈沁驚呼，“這太珍貴了。”
    “比起你送我的那些丹藥，這算不得什麽。”林道不由分說地將三個玉盒都推到她麵前，“都拿著。其中一顆幫我轉交給你姐，就當是抵那朵海神花了。”
    見楚靈沁還要推辭，他直接祭出殺手鐧：“難道我的禮物比不上你們楚家的珍藏？”
    “我不是這個意思。”楚靈沁急得直跺腳，最終隻能小心翼翼地收下玉盒。在將盒子放入行李箱時，她突然轉身，飛快地在林道臉頰上親了一下：“謝謝。”
    緊接著她又低聲問道：“是不是...很難受？我可以用別的方法幫你。”
    林道先是一怔，待看清她紅透的耳尖和閃爍的眼神，才恍然明白她話中深意。一股熱流瞬間湧向小腹，他喉結滾動，啞聲道：“你確定？”
    楚靈沁沒有回答，隻是顫抖著伸出手，指尖輕輕劃過他的胸膛。這個動作勝過千言萬語，林道呼吸一滯，猛地將她打橫抱起。
    “啊！”楚靈沁輕呼一聲，下意識環住他的脖頸。林道大步走向臥室，每一步都讓她心跳更快一分。
    柔和的床頭燈下，楚靈沁的長發在絲緞枕麵上鋪開，宛如潑墨。林道撐在她上方，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她：“最後一次機會反悔。”
    楚靈沁咬了咬下唇，突然仰頭在他喉結上輕咬一口：“少廢話……”
    窗外，魔都的燈火如星河傾瀉。黃浦江上遊輪鳴笛，聲浪穿過玻璃，卻蓋不住室內逐漸急促的呼吸。楚靈沁的指甲在林道背上留下幾道紅痕，像是對這個夜晚最旖旎的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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