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隊長說起這些，在北疆都是尋常。
    但此時，周圍的將士們齊刷刷地吞了口唾沫。
    那可是肥肉啊！
    他們當兵這麽些年，一年能吃上三頓就算不錯了。
    結果連北疆的小孩子都比不過，人家都吃瘦肉去了！
    有人沒忍住，“我聽說隻有有錢人家的孩子才會嫌棄肥肉太膩，換做我們，怎麽吃都吃不膩！”
    副隊長不屑地吐了一個煙圈。
    “所以說你們就是一群沒見過世麵的丘八！照我說，給你們銀子你們都不知道怎麽過日子！”
    “就拿吃飯來說，北疆那邊基本上一天要吃三頓！頓頓還能見腥葷。”
    “你們要是背叛了將軍，日後別說加入北疆了，不被鎮北軍追著打就算好了！”
    旁邊的小卒連連點頭。
    “要是我娘頓頓吃上肉，我就算是死在戰場上也劃得來。”
    “別說吃肉了，一天吃三頓我都不敢想！”
    原本的硝煙味就此消散。
    眾人這會兒眼巴巴地等著加入北疆。
    一些土包子甚至圍繞在副隊長身邊，等著副隊長吐出一個煙圈，他們也好多吸兩口，嚐嚐這十文一根的卷煙是什麽滋味。
    時間一晃而過。
    到了第二日淩晨，這筆銀子才被清算出來。
    “三百六十萬兩？”
    “剩下的銀子呢？”
    副隊長一臉不滿，下令讓人將縣衙的那些下人全都抓了起來，就連兩個師爺也被綁了幾圈。
    幾番拷打下來，他們很快就打聽到了銀子的下落。
    被王瘸子帶人藏起來了！
    “這狗東西，在虞縣燒殺劫掠，根本就不用花銀子，我說銀子哪裏去了，倒是挺會藏的！”
    “所有人都聽令！就算把虞縣掘地三尺，也要把銀子挖出來，那可是你們自己的銀子，你們自己看著辦！”
    尋常士卒眼睛都紅了！
    他們到處翻找，就連那些下人都被打死了好幾個，這才把銀子給挖出來。
    登記結束，一共五百二十多萬兩的白銀，分批送去江陵，走的還是水路，就是避免和王瘸子撞上。
    當所有銀子被送上船隻，搖搖晃晃地順著水路向上的時候，王瘸子帶人殺回了虞縣。
    此時的虞縣從外觀看，和之前沒有什麽區別。
    王瘸子也沒有太在意，怒吼著讓人打開城門，在城頭難民打扮的將士們怪異的眼神中，王瘸子帶人大搖大擺地進了城，直接就去了縣衙。
    他端著酒水痛飲一口，這才罵罵咧咧道，“這個鎮北侯，活得不耐煩了！等我聚攏十萬大軍，我要了他的命！”
    酒壇被他丟在地上，王瘸子怒吼道，“人呢！把那些女人給爺帶上來！沒看見爺累了麽！”
    幾個奴仆走了出來，戰戰兢兢，又不敢開口提醒。
    等到那些女妓也被送過來，王瘸子這才心滿意足地紮入紅粉堆中，完全沒注意到周圍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到了晚間，王瘸子坐在公堂下令。
    “王師爺，海邊還要派人去盯著，山本健太說海上還有不少的浪人，完全可以收攏為我們所用！”
    “隻可惜山本健太被鎮北侯給殺了，不然的話，直接讓他去招攬，這不比我們方便多了！”
    王師爺幹笑著點點頭，正要開口，卻猛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身玄色勁裝的趙言，手捧托盤出現在公堂之後。
    王瘸子的護衛還沒反應過來，立馬就被幾個黑衣人捂住了嘴，直接給拖了下去。
    此時的王瘸子完全沒有發覺，還一個勁地看著下方的舞女跳舞。
    看到興起，他抓過身旁的女娘，將腦袋埋了進去，直到無法呼吸，這才哈哈大笑地推開女娘。
    “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嘛！”
    王瘸子說話間，一杯酒遞了過來。
    王瘸子也沒回頭，端起酒痛飲一杯。
    此時，一個男聲進入他的耳朵。
    “好看麽？”
    王瘸子冷哼，“當然好看了，這……你！”
    他猛然回頭，看見的是趙言那張熟悉的臉！
    此時的趙言就站在他身邊，認真的看著公堂上的歌舞！
    猛然間，王瘸子冷汗打濕了衣裳。
    他伸出手就想要去夠桌子上的長刀。
    可沒等他抓住刀柄，一股巨大的力道襲來，王瘸子的腦袋被狠狠地按在了桌子上！
    周圍的女娘全都尖叫起來。
    趙言溫和地笑著，“你們繼續，沒看見你們當家的很喜歡歌舞麽？我也很喜歡，繼續啊！”
    女娘們不敢走！
    她們驚恐地看著台上的一切！
    王東平和李紅綾也從公堂後麵走出。
    李紅綾身邊兩人抬著椅子，王東平身邊則是一人捧著匕首。
    椅子放在趙言身後，趙言坦然坐下。
    匕首放在趙言身前，被他伸手握住。
    “王瘸子啊王瘸子，我該說你些什麽好呢？”
    “你要是自立為王，我也不管你，但是你殺老百姓，是不是有些過火了？”
    “尤其是那個浪人，叫什麽來著？他吃人啊！你還養著他，你是不是太沒人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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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瘸子雙手被反扣在身後，腦袋抵著桌子，此時咬牙切齒地叫罵，“趙言！少給老子來這套！老子今日不走運，被你抓了，要殺要剮，隨你！”
    他一副硬氣模樣！
    趙言笑著拍了拍掌，旋即扭頭對王東平開口。
    “這不是巧了麽？”
    “我花了三千兩銀子在那些富商手裏買了一個小寶貝，和你養的浪人一樣，趕緊讓人送上來。”
    王東平下去安排去了。
    在眾人茫然的眼神下，一個鐵籠被送上了公堂。
    趙言溫和地揮了揮手，“男人嘛，沉迷酒色不好，無關人可以退下了。”
    那群女娘掉頭就跑，但還是想要看看那鐵籠子裏到底是什麽寶貝，竟然價值三千兩銀子！
    直到黑布被掀開。
    一隻黃黑相間的猛虎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女娘們驚恐地捂住了嘴！
    王瘸子也是瞳孔一縮！
    趙言笑容愈發冰冷。
    “你很喜歡山本健太？我還聽說，你還賞賜了他不少菜人？”
    “你養的寵物喜歡吃人，我養的寵物也喜歡吃人呢！”
    “你說巧不巧？”
    什麽是菜人？
    用來做菜的消耗品，可以食用的人！
    這玩意幾百年前就消失了，王瘸子聽聞山本健太喜歡吃人肉，又把這種東西搞了出來！
    此時趙言伸手拍了拍王瘸子的腦袋。
    “今天，你也做一回菜人，等會記得跟我說說菜人到底是什麽感受，我也很好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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