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方淮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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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霖聽到呼喊聲,猛地回過頭去,試圖查看聲音的來源。當她看清來人時,心中一凜,果然她之前看到的並不是幻覺,方淮是真的在這裏。
“兒子?你怎麽在這裏?你也追星?”小山信子先是一愣,隨即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半開玩笑地說道,“來,告訴媽,你是不是上山智久的頭號粉絲?”
她似乎還沒從追星的思維中跳脫出來,即便在這種詭異的情形下,還惦記著追星的事。
“媽,我不是來追星的,這個應援會是我一直在調查的終宿協會舉辦的。我在終宿協會裏麵臥底,自然會在這裏。”方淮一臉嚴肅地回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使命感,與小山信子的輕鬆形成鮮明對比。
孫霖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略帶急切地說道:“不是我想打斷你們兩母子說話啊,你們能聊一點正事嗎?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她心急如焚,覺得當務之急是搞清楚狀況,而不是在這裏閑聊追星的話題。
方淮這才意識到事情的緊迫性,趕忙將話題轉到正事上麵,“對對,剛剛發生了什麽你們有看到嗎?現場怎麽一黑,這裏所有的鬼魂就不見了?”他眉頭緊皺,眼中滿是疑惑。
孫霖一聽,沒好氣地反問方淮,“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你是臥底還是我是臥底?臥底了半天合著連終宿協會的目的都不知道?”
緊接著,孫霖看了看四周,繼續說道:“你臥底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為什麽他們沒有把你一起帶走?”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差點成為我們領導者的人,就是聰明。” 一個男人一邊慢悠悠地拍手,一邊發出爽朗卻又帶著幾分陰鷙的笑聲,從體育館的陰影處走了出來,正是剛剛還在充當主持人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徑直來到孫霖的跟前,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孫霖,仿佛要將她看穿,“不錯,我們早就發現他是臥底,自然不會讓他知道我們的計劃。他不過是我們計劃裏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罷了。”他說話時,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得意。
孫霖忍不住看了一眼方淮,微微皺眉,小聲嘟囔了一句,“方淮,你是不是就隻會讀書,鬼校難道沒有實踐課嗎?你當個臥底怎麽這麽失敗?一點警惕性都沒有,白白錯失了獲取情報的機會。”她語氣裏滿是恨鐵不成鋼。
方淮聽到孫霖的話,沒有抬頭看她,隻是滿臉挫敗地低著頭,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似乎對自己的失誤懊悔不已。
“我的上山智久呢?你把他弄哪裏去了?”小山信子這時反應過來,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看著中年男人,眼神裏滿是焦急與憤怒。
中年男人不屑地瞥了一眼小山信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獻祭了啊,和他那群狂熱的粉絲一起。他們可都是很好的祭品呢。”他說得輕描淡寫,仿佛這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聞言,小山信子的臉色一變,差點沒有站穩。
孫霖見狀,趕忙看了看體育館內的地麵,地麵幹淨得一塵不染,沒有任何異常的痕跡。於是,她抱著幾分僥幸的心理,連忙詢問,“真的都被獻祭了嗎?還是隻是被你們帶走了?地上一顆鎮魂石都沒有看到啊。如果是獻祭,按常理應該會有鎮魂石才對。”
“誰說獻祭鬼魂必須依靠鎮魂石了?”中年男人冷笑一聲,“那不過隻是讓普通會員來獻祭鬼魂的方式罷了。像我們這些核心成員,有的是更便捷的方法。”他說完,便轉身要離開,似乎已經不屑於再和他們多說。
孫霖見狀,想都沒想,直接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衣擺,大聲說道:“不準走,我得把你抓回去,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她眼神堅定,絕不允許這個男人就這樣逃脫。
中年男人的神色瞬間一凜,眼神變得冰冷刺骨,僅僅一個眼神,就仿佛帶著無形的力量,讓孫霖不受控製地後退了好幾步,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別以為你曾經是‘歸墟’領導者的人選我就不會殺你,”中年男人冷冷地說道,“現在‘歸墟’真正的領導者已經出現,你已經沒有用了。再有下次,我一定殺了你。”
孫霖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再抬眼去找中年男人,哪裏還有他的身影,隻留下空蕩蕩的體育館,仿佛剛剛的一切隻是一場噩夢。
“我們現在怎麽辦?小閻王讓我臥底終宿協會,阻止他們獻祭鬼魂,但我失敗了。”方淮滿臉沮喪,眼神中透著深深的自責與無助,他看向孫霖,急切地詢問,仿佛此刻孫霖就是他唯一的依靠。
“別怕,這件事小閻王也有很大的責任,誰讓他放那麽多鬼魂出來參加應援會的,我們先回‘吃棗藥丸’看看。”孫霖拍了拍方淮的肩膀,試圖安慰他。她深知此刻方淮內心的挫敗,語氣盡量顯得溫和而堅定,希望能給方淮一些力量。
兩人懷著沉重的心情回到“吃棗藥丸”。
一到小閻王的辦公室,方淮便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從應援會的異常到鬼魂的離奇消失,以及終宿協會的陰謀,仔仔細細地講給小閻王聽。
孫霖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眉頭緊鎖,一句話也沒有說,心裏還在思索著這一係列事件背後隱藏的線索。
“什麽!那些女鬼外出參加應援會的申請我不是都駁回了嗎?他們怎麽可能還跑出去?”小閻王聽聞,震驚得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猛拍辦公桌,桌上的文件都被震得散落一地。他氣得站起身來,在房間裏來回踱步,臉色十分難看。
孫霖和方淮還從來沒有見過小閻王如此動怒的樣子,被嚇得瑟縮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他們低著頭,不敢直視小閻王憤怒的目光。
“難道‘吃棗藥丸’的內部又出問題了?孫霖,你要不找你朋友湯禾算一下……”小閻王一邊踱步,一邊焦急地說道。
可話還沒有說完,他便突然住嘴了,臉上露出尷尬又無奈的神情。
人家湯禾現在可是‘歸墟’的人,立場都已經不同了,怎麽可能還來幫他算問題出在了哪裏呢。想到這裏,小閻王不禁暗自歎了口氣,事情似乎變得更加棘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