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棱鏡之光的首次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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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爾江南區yj娛樂大廈32層的電梯門緩緩打開,消毒水混著咖啡的氣息撲麵而來。邱錦書的指尖在練習本封麵上無意識摩挲,皮革燙金邊緣硌得掌心生疼。身旁的金雪突然拽住她的手腕,橘色美甲在晨光裏劃出亮色:“別攥成這樣,指甲都要掐進肉裏了!”
    推開金社長辦公室的雕花木門時,三十七平米的空間裏浮動著微妙的寂靜。落地窗外,漢江蜿蜒如銀帶,將晨光切割成細碎的菱形光斑,灑在深胡桃木會議桌上。三位早已落座的女孩姿態各異——左側梳著低馬尾的日本女孩正用骨梳細致地整理和服改良款外套的褶皺,袖口的櫻花刺繡隨著動作若隱若現;中間那位戴著蛇形銀戒的混血女孩半倚在真皮沙發上,耳骨上的穿刺耳釘折射著冷光,指尖在平板電腦屏幕上飛速滑動;最右側抱著吉他的女孩則晃蕩著穿著洞洞鞋的腳,琴弦掃過牛仔短褲發出叮咚輕響。
    “坐。”金社長推了推金絲眼鏡,檀木辦公桌倒映著五張年輕的麵孔,“明天的發布會,全球38個國家同步直播。”他的指尖重重叩在平板電腦上,大屏幕瞬間亮起密密麻麻的行程表,“從造型到舞台動線,必須精確到秒。”
    寂靜被清脆的骨梳落地聲打破。日本女孩跪坐在地毯上,膝蓋處的和服麵料被壓出整齊的褶皺:“社長先生,關於開場舞的扇子道具,我帶來了京都老店定製的真絲折扇,韌性和開合聲音都經過測試。”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從刺繡手袋裏掏出個漆盒,打開時飄出若有若無的線香氣息。
    混血女孩突然笑出聲,帶著曼穀街頭特有的慵懶:“櫻子醬還是這麽嚴謹。”她將平板電腦轉向眾人,屏幕上跳動著昨晚練習視頻的剪輯片段,“不過我覺得副歌部分的隊形可以再大膽點,比如讓錦書和金雪來段即興batte?”她衝邱錦書挑眉,瞳孔裏流轉著狡黠的光,“聽說你高中拿過北京市街舞大賽冠軍?”
    抱著吉他的女孩猛地挺直脊背,琴弦發出一聲走調的嗡鳴:“喂喂!我剛改編了《stardust》的前奏,融合了馬來傳統音樂元素,保證讓觀眾一秒上頭!”她操著帶著獨特腔調的中文,手指在琴弦上快速撥弄,東南亞風情的旋律瞬間填滿整個辦公室。
    金雪突然拍案而起,橘色衛衣上的飯團碎屑簌簌掉落:“都別搶鏡!重點難道不是明天的服裝?”她扯著邱錦書的胳膊往前拽,“我們倆昨晚通宵改設計圖,把中國盤扣和韓國雲紋縫到了一起!”
    會議室瞬間沸騰起來。帕查拉混血女孩)用泰語和日語切換著爭論舞台特效,鈴木櫻子日本女孩)跪坐在地用和紙筆畫分鏡圖,林薇安馬來西亞女孩)抱著吉他給每個人哼唱新編的旋律,金雪則舉著設計圖滿場跑。邱錦書站在人群中央,看著這些迥異的麵孔因同一個目標而發光,突然想起三年前初到韓國的雨夜。
    那時的她蜷縮在練習室角落,韓語聽力測試隻得了37分。是金雪踹開鐵門衝進來,把溫熱的炒年糕塞進她手裏:“哭什麽?姐姐教你!”從那以後,這個韓國女孩會在淩晨三點的便利店,用沾滿辣醬的筷子指著菜單教她生活韓語;會在舞蹈課上故意放慢動作,等她跟上節奏;甚至偷偷把她的舞蹈視頻發給編舞老師,附言“這丫頭是顆蒙塵的鑽石”。
    “錦書,來看看這個轉場設計!”帕查拉的呼喊將她拉回現實。混血女孩正將平板電腦倒扣在桌上,用口紅在玻璃麵畫出複雜的幾何圖形:“我把泰拳的側踢動作拆解成了舞蹈元素,配上ar特效絕對炸場!”她突然壓低聲音,帶著曼穀夜市小販般的神秘,“知道嗎?我第一次考核就踢碎了練習室的玻璃,社長反而說‘這就是我要的破格概念’。”
    鈴木櫻子跪行到邱錦書身邊,跪坐時的端莊姿態與散落的發絲形成奇妙反差:“你的古典舞功底,或許可以和我的日本舞融合。”她展開一幅水墨畫,上麵勾勒著五人共舞的場景,“就像櫻花與牡丹,在同一枝椏綻放。”這個總愛用敬語的日本女孩,私下裏會偷偷教她們說關西腔的俏皮話,會在每個人生日時送上親手製作的和果子,包裝紙上永遠寫著“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
    林薇安突然撥動吉他弦,歡快的旋律中混入了馬來傳統樂器甘美蘭的節奏:“聽!這是我爺爺教我的檳城民謠改編版。”她晃著掛在吉他上的幸運符,那是用斑斕葉編織的小人,“他說音樂是世界的母語,我們五個人,就是最特別的和弦。”
    金社長咳嗽一聲,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他調出出道曲《stardust》的最終版v,畫麵裏五人的身影在星空中交織:“服裝組準備了五套高定,邱錦書,你的主舞鏡頭要配合ar特效......”話音未落,林薇安突然指著屏幕:“等等!這個鏡頭錦書的眼神殺絕了!上次練習生考核,她這個表情讓評審老師都手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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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哄笑聲中,邱錦書感覺眼眶發熱。從北京四中的學生會會長,到yj娛樂的中國練習生,她經曆過無數次自我懷疑。那些獨自加練到淩晨的夜晚,膝蓋上永遠消不下去的淤青,用翻譯軟件反複修改的韓語發言稿......此刻都化作眼前這些真誠的笑臉。金雪偷偷在桌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傳遞著無聲的鼓勵;帕查拉衝她比了個泰拳的勝利手勢;鈴木櫻子將一顆和果子輕輕放在她掌心;林薇安則用吉他弦彈出《茉莉花》的旋律。
    清晨陽光漫進辦公室時,五人仍在逐幀核對舞台設計。金雪的卷發早已亂成鳥窩,卻還在和帕查拉爭論ending pose的站位;鈴木櫻子默默將修改意見記在和紙便簽上;林薇安則哼著變調的出道曲,用手機補光燈給大家拍搞怪合照。邱錦書望著玻璃幕牆映出的五道身影,突然想起父親在電話裏說的話:“真正的戰友,是能在戰場上把後背交給對方的人。”
    而她們,這些來自中國、韓國、日本、泰國、馬來西亞的女孩,在這個三十七平米的辦公室裏,用夢想與堅持,編織著屬於她們的星河。當首爾的夜幕完全降臨,五人走出大廈,金雪突然提議去漢江放燈。“就像我們的夢想,”她晃著便利店買來的紙燈籠,“各自帶著家鄉的光,卻要在同一片夜空下閃耀。”
    江風拂過,五盞燈籠承載著不同的語言與心願緩緩升起。邱錦書望著燈籠上歪歪扭扭的中文、韓語、日語、泰語、馬來語祝福,突然明白,這場相遇不是偶然。她們是被命運選中的五棱鏡,終將把各自的光芒,折射成最璀璨的星河。
    金社長辦公室的電子鍾跳至703,紅色數字在晨光裏像跳動的火苗。邱錦書盯著玻璃幕牆映出的自己,黑色緞麵練習服的盤扣硌得鎖骨生疼,這是她連夜將母親寄來的蘇繡金線縫上的。身旁的金雪正對著化妝鏡補口紅,橘色美甲在鏡麵劃出急促的弧線。
    "媒體已經堵滿三個出入口。"經紀人李敏鎬的聲音從對講機傳來,帶著金屬雜音,"首爾體育的記者說拍到了你們的出道曲deo。"他的皮鞋聲在走廊由遠及近,最終停在辦公室門外。
    鈴木櫻子跪坐在地毯上,突然將編好的櫻花發繩遞給每個人:"戴著它,就像我們五人牽著手。"她的和服袖口滑落,露出腕間的家紋刺青,那是京都百年和果子店的印記。帕查拉轉動著蛇形銀戒,混血麵孔泛起曼穀烈日般的笑意:"要不我們現在來段即興batte?給樓下那群鏡頭一點驚喜。"
    林薇安突然撥動吉他弦,彈出一段馬來民謠改編的《stardust》前奏。她晃著斑斕葉編織的幸運符,用帶著南洋腔調的中文說:"我爺爺說,暴風雨前的海麵越平靜,浪頭越猛。"話音未落,金社長的平板電腦突然響起尖銳的提示音——實時熱搜榜第一的詞條正在瘋狂刷新,閱讀量突破兩億。
    "記住,"金社長推了推金絲眼鏡,檀木辦公桌倒映著五張年輕的麵孔,"接下來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會成為明天的頭條。"他身後的落地窗突然霧化,將樓下沸騰的人潮化作模糊的色塊,卻隔絕不了隱約傳來的呼喊聲。
    經紀人李敏鎬推門而入,黑色西裝口袋露出半截行程表。他快速掃過五人:"造型師在18樓待命,采訪動線需要臨時調整......"他的手機突然震動,臉色瞬間凝重:"dispatch剛剛發出獨家預告,說掌握了你們的"神秘關聯"。"
    空氣瞬間凝固。邱錦書感覺掌心沁出冷汗,想起手機相冊裏那張被加密的照片——大連國際體育場的夜空下,一個模糊的身影對著鏡頭舉起足球。金雪突然攬住她的肩膀,橘色衛衣的布料帶著陽光的味道:"管他什麽關聯,我們五人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電梯抵達32層的提示音在走廊炸響。金社長將平板電腦塞進公文包,經紀人已經開始整理領帶,五名女孩下意識站成整齊的隊列。鈴木櫻子的和紙折扇輕輕叩響掌心,帕查拉擺出泰拳起手式,林薇安的吉他弦發出嗡鳴,金雪的口紅在唇上暈染出豔麗的弧。
    "準備好了嗎?"金社長的聲音混著電梯門開啟的機械聲。邱錦書望著夥伴們各異卻堅定的表情,想起昨夜練習室地板上散落的五國零食包裝,想起金雪用韓語教她的那句"???",想起鈴木櫻子偷偷放進她包裏的驅寒薑茶。
    當電梯下降的失重感襲來時,她突然明白,那些藏在手機備忘錄裏的心事,那些深夜練習室的私語,此刻都化作鎧甲。三十七秒後,她們將走出電梯,走向被閃光燈切割的世界,而屬於五棱鏡女團的風暴,終將由她們親自掀起。
    電梯門在一樓開啟的瞬間,混著閃光燈的刺目光線如潮水般湧入。邱錦書下意識眯起眼睛,耳膜幾乎要被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刺穿——"錦書!錦書!金雪歐尼!看這邊!"此起彼伏的呐喊聲中,還夾雜著各國語言的尖叫,韓語、日語、泰語、英語交織成沸騰的聲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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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雪緊緊攥住她的手腕,橘色美甲在光線下泛著金屬光澤:"深呼吸,我們的舞台到了!"鈴木櫻子跪坐在電梯內,最後一次整理和服裙擺的褶皺,櫻花刺繡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顫動;帕查拉轉動著蛇形銀戒,衝鏡頭挑眉露出曼穀街頭特有的不羈笑容;林薇安抱著吉他,斑斕葉幸運符在琴弦間晃出細碎的光影。
    安保人員組成的人牆艱難地抵擋著向前湧動的人群,五人在經紀人的引導下緩步走向發布會席位。腳下的紅毯柔軟得如同雲端,邱錦書卻能清晰感受到高跟鞋跟刺入地毯的阻力,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跳的鼓點上。媒體區的攝像機鏡頭齊刷刷轉向她們,數十台直播設備的紅色指示燈連成一片猩紅的海洋。
    "天啊!真人比照片還漂亮!那個中國女孩的氣質絕了!"此起彼伏的驚歎聲從四麵八方傳來。邱錦書的目光掃過前排舉著燈牌的粉絲——有畫著京劇臉譜的中文燈牌,有繡著櫻花的日文應援手幅,還有印著大象圖案的泰文海報。當她與一個戴著檳城傳統藤編帽的馬來西亞粉絲對視時,對方突然用中文大喊:"加油!我們等了三年!"
    終於落座在黑色天鵝絨座椅上,邱錦書的手心已滿是冷汗。金雪悄悄在桌下握住她的手,傳遞著溫熱的力量;鈴木櫻子從袖中掏出一包薄荷糖,無聲地分給每個人;帕查拉則用膝蓋輕輕碰了碰她,耳骨上的穿刺耳釘晃出冷光:"放輕鬆,就當在練習室跳《stardust》。"
    聚光燈突然全部熄滅,全場陷入短暫的寂靜。緊接著,大屏幕亮起,五人練習室的剪影在星空中交織,熟悉的旋律響起——正是還未發布的出道曲《stardust》。當最後一個音符消散,金社長西裝革履地走上發言席,金絲眼鏡在追光燈下泛著冷冽的光。
    "今天,yj娛樂將為全球觀眾揭曉,"他的聲音通過環繞音響響徹會場,"一支凝聚著亞洲五國文化精髓的女團——pris five棱鏡五人組)。"話音未落,會場頂棚突然灑落銀色亮片,如同流星墜入人間。
    邱錦書望著台下沸騰的人群,忽然想起北京四合院裏爺爺的搪瓷杯,想起首爾練習室地板上的五國零食包裝袋,想起昨夜金雪哼著跑調的《stardust》為大家煮拉麵的場景。此刻,這些記憶碎片在閃光燈下重新拚湊,化作她挺直脊背的力量。當金社長念出她的名字時,她聽見自己清晰而堅定的回應,混著四個夥伴同樣響亮的聲音,在這個注定被銘記的早晨,響徹整個會場。
    金社長話音落下的瞬間,會場的銀色亮片仍如細雪般飄落。他抬手示意,聚光燈驟然聚焦在邱錦書身上,"經慎重考慮,pris five的隊長由邱錦書擔任。"
    掌聲如潮水漫過整個會場,邱錦書感覺金雪在身後用力推了她一把。當她起身走向發言台時,黑色緞麵練習服上的蘇繡金線在燈光下流轉,那是母親連夜縫製的祝福。麥克風握在掌心還有些發燙,她望見台下鈴木櫻子跪坐調整和服腰帶的專注,帕查拉衝她比出的泰拳勝利手勢,林薇安抱著吉他輕輕撥弦的模樣,以及金雪用力揮舞的橘色應援手幅。
    "大家好,我是邱錦書。"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會場回蕩,帶著些許顫抖,"三年前我帶著對舞台的渴望來到首爾,在練習室地板上摔過無數次,也在深夜裏流過眼淚。但今天站在這裏,我想感謝四位夥伴——金雪教會我韓語不隻是語言,更是勇氣;櫻子讓我明白優雅與堅韌可以並存;帕查拉用曼穀的陽光驅散了我的迷茫;林薇安的音樂讓我們的夢想有了旋律。"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前排舉著各國燈牌的粉絲,"也感謝你們,讓pris five的星光,從練習室的鏡子,照進了現實。"
    金雪是第二個接過話筒的,栗色卷發隨著動作飛揚:"歐巴們總說女團要走清純風,但我們偏要做最烈的火!"她突然撩起衛衣下擺,露出腰間貼著的止痛貼,"看!這就是我們努力的勳章!以後請多多期待pris five的破格舞台!"會場爆發出哄笑與掌聲,邱錦書看見她衝自己擠了擠眼睛。
    鈴木櫻子跪行至發言台,跪坐時和服下擺鋪成優雅的扇形:"在京都,我們用"一期一會"形容珍貴的相遇。能與四位夥伴在首爾追逐同一個夢想,是我人生最幸運的事。"她從袖中掏出五枚櫻花書簽,"這是我家百年老店特製的,願我們的友誼,如同櫻花般絢爛。"
    帕查拉邁著曼穀街頭特有的慵懶步伐走來,耳骨上的穿刺耳釘晃出冷光:"我在泰國踢碎過練習室玻璃,在這裏卻找到了最堅固的團隊。"她突然用泰語唱起《stardust》的副歌,會場裏幾個泰國粉絲立刻跟上,不同語言的和聲瞬間響徹全場。
    最後起身的林薇安抱著吉他,斑斕葉幸運符垂在琴弦間:"在檳城,爺爺說音樂是世界的母語。"她撥動琴弦,即興彈奏出一段融合馬來民謠與kpop的旋律,"現在,我們五個人,要用五種語言,譜寫屬於pris five的母語。"
    當五人的手再次疊在發言台上,中文、韓語、日語、泰語、馬來語的"加油"聲交織成網。會場頂棚的燈光突然全部點亮,在五人身上折射出七彩光芒,如同棱鏡將陽光分解成最絢麗的色彩。這一刻,首爾江南區的這間發布會場,成了亞洲五個不同國度夢想交匯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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