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早餐桌上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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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風推開宿舍門時,客廳的燈已經亮了。盧卡斯正把筆記本電腦放在桌上,樸俊宇搬來幾個凳子,米格爾手裏拿著剛買的薯片,漢斯則抱著從食堂帶回來的炸雞——訓練結束後,大家一拍即合,要回宿舍一起看完美洲杯決賽的後半段。
    “紀!快過來!剛到70分鍾,阿根廷還10領先!”盧卡斯揮著手,屏幕裏正回放梅西剛才的任意球,足球擦著人牆外側飛出底線,巴西隊門將埃德森驚出一身冷汗。
    紀風剛坐下,就看到拉斐爾靠在床邊,身上穿著內馬爾的巴西10號球衣,眉頭皺得緊緊的,手裏攥著個抱枕,指節都泛了白。這位巴西天才邊鋒去年後半段升入巴薩一線隊,首秀就貢獻1球2助攻,本有機會入選巴西隊美洲杯大名單,卻因為要代表巴西國奧隊參加東京奧運,最終錯過了征召。
    “拉斐爾,你這球衣穿得,怎麽看都像‘臥底’啊!”米格爾咬著薯片笑,“我們都支持梅西,就你一個盼著巴西贏,小心我們把你炸雞沒收了!”
    拉斐爾立刻瞪了他一眼,卻沒反駁,眼睛還盯著屏幕“什麽臥底?內馬爾可是我的偶像!你們沒看到剛才他那腳射門嗎?差一點就扳平了!”話剛說完,屏幕裏巴西隊就發起猛攻,內馬爾在左路拿球,連續晃過兩名阿根廷後衛,禁區內橫傳,可惜隊友沒能跟上,足球被阿根廷後衛解圍。拉斐爾猛地拍了下床板,“哎呀!傳早了!”
    “得了吧,”樸俊宇笑著遞給他一包堅果,“阿根廷的後防線多穩啊,阿圭羅雖然沒上,但迪瑪利亞跑得那麽積極,你們巴西隊想進球可沒那麽容易。”
    “就是,”漢斯咬著炸雞,含糊不清地說,“梅西剛才那個任意球,雖然沒進,但嚇得埃德森都跳起來了!要是再偏一點,就進了!”
    紀風沒說話,眼睛緊緊盯著屏幕裏的梅西。34歲的阿根廷隊長在中場來回奔跑,偶爾會扶著膝蓋喘口氣,卻依舊在關鍵時刻回撤防守、組織進攻。他想起自己小時候在南島,對著梅西的海報練球的日子,想起在巴薩訓練時,梅西教他任意球技巧的場景,心裏滿是敬佩。
    “鬆本呢?還在洗澡?”盧卡斯突然問,衛生間裏還傳來水聲。
    話音剛落,衛生間的門就開了,鬆本裹著浴巾跑出來,頭發還滴著水“等一下!剛才我在裏麵聽你們喊,是不是巴西隊進球了?”
    “想什麽呢!”拉斐爾立刻說,“剛才內馬爾差點進球,可惜被馬丁內斯撲出去了!”
    鬆本擦著頭發,湊到電腦前“我還是支持阿根廷,梅西太不容易了!要是他能拿到美洲杯冠軍,就太圓滿了!”
    “你懂什麽!”拉斐爾反駁,“內馬爾也不容易啊!巴西隊這麽多年沒拿美洲杯冠軍了,他壓力多大啊!”
    “好了好了,別吵了,”紀風笑著說,“比賽還沒結束呢,說不定後麵還有反轉。”
    大家剛安靜下來,屏幕裏就出現了驚險一幕——巴西隊獲得角球,內馬爾將球開到禁區,蒂亞戈·席爾瓦頭球攻門,足球直奔球門死角!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隻見阿根廷門將馬丁內斯飛身撲救,將球托出橫梁!
    “哇!太厲害了!”漢斯激動地拍了桌子,“馬丁內斯這撲救,簡直神了!”
    拉斐爾則癱靠在床邊,歎了口氣“怎麽又沒進啊……”
    “別急啊,還有101novel.com分鍾呢,”盧卡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不定後麵內馬爾能進球,幫巴西隊扳平比分。”
    拉斐爾沒說話,眼睛卻依舊盯著屏幕。紀風看他有些失落,遞給他一瓶可樂“其實你已經很厲害了,去年剛升入一線隊就有那麽好的表現,下次肯定能入選巴西隊,跟內馬爾一起踢球。”
    拉斐爾接過可樂,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借你吉言。其實我也挺佩服梅西的,他都這麽大年紀了,還這麽拚。”
    大家都笑了,宿舍裏的氣氛又活躍起來。樸俊宇打開手機,開始直播他們看球的場景,彈幕裏瞬間擠滿了粉絲——“原來巴薩球員也看美洲杯!”“拉斐爾穿內馬爾球衣也太可愛了!”“紀風居然支持梅西,果然是偶像的力量!”
    比賽來到80分鍾,阿根廷隊發起反擊,梅西在中場拿球,一路帶球推進,分給右路的迪瑪利亞,迪瑪利亞突入禁區,一腳射門,足球擦著立柱飛出底線!紀風忍不住“哎呀”了一聲,心裏替他們可惜。
    “差一點!”鬆本攥著拳頭,“要是這球進了,阿根廷就穩了!”
    拉斐爾則鬆了口氣“還好沒進,不然巴西隊就難了。”
    接下來的幾分鍾,巴西隊發起猛攻,內馬爾幾乎無處不在,一會兒在左路突破,一會兒在中路組織,可惜阿根廷隊的防守太頑強,始終沒能找到破門機會。宿舍裏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大家都屏住呼吸,盯著屏幕。
    當主裁判吹響終場哨的那一刻,屏幕裏的阿根廷球員瞬間擁抱在一起,梅西被隊友們高高舉起,他張開雙臂,臉上帶著釋然的笑容。宿舍裏立刻爆發出歡呼聲,盧卡斯、漢斯、鬆本他們都跳了起來,紀風也忍不住笑了,眼裏有些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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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有拉斐爾靠在床邊,有些失落,卻還是鼓了鼓掌“算了,輸了就輸了,梅西確實配得上這個冠軍。”
    “別難過了,”紀風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你入選巴西隊,肯定能幫巴西隊拿冠軍!”
    拉斐爾點點頭,拿起手機,給內馬爾發了條消息“恭喜梅西,也謝謝你拚到最後,下次我們一起加油。”
    宿舍裏的歡呼聲還在繼續,大家圍著電腦,看著阿根廷隊捧起美洲杯冠軍獎杯的畫麵,梅西熱淚盈眶的樣子,讓所有人都為之動容。紀風看著屏幕裏的梅西,又看了看身邊的兄弟們,心裏滿是溫暖——這就是足球的魅力,能讓不同國家、不同語言的人,因為一場比賽而熱血沸騰,因為一個夢想而彼此鼓勵。
    “好了,比賽結束了,”盧卡斯關掉電腦,“明天還要早起訓練,大家早點休息吧!”
    大家紛紛起身,收拾東西準備睡覺。紀風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的月光,心裏滿是堅定——他也要像梅西一樣,為了自己的夢想,為了國家隊的榮譽,拚盡全力,總有一天,他也要站在最高的領獎台上,讓全世界看到中國足球的力量。
    宿舍裏的歡呼聲還沒散去,紀風就掏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猶豫了兩秒,點開了與梅西的hatsp對話框——去年升入一線隊後,在一次訓練後的合影環節,他鼓起勇氣向梅西要了聯係方式,沒想到偶像爽快地答應了,還拍著他的肩膀說“期待看你在賽場上的表現”。
    “恭喜你萊奧,美洲杯冠軍實至名歸!”紀風斟酌著敲下這句話,又附上了一個慶祝的表情。剛發送成功,就看到盧卡斯、漢斯他們也紛紛拿起手機,顯然都在給梅西發祝賀信息。
    “你們說梅西會不會回複啊?”鬆本抱著手機,眼睛亮晶晶的,“要是他回複我,我肯定要把聊天記錄截圖保存!”
    “放心吧,”拉斐爾靠在床邊,雖然支持的巴西隊輸了,語氣卻帶著敬佩,“梅西一直很照顧我們這些年輕球員,上次我問他邊路突破的技巧,他還特意發了訓練視頻給我。”
    果然,沒過幾分鍾,梅西就回複了——先是一個感謝的表情,接著是一句“謝謝孩子們,也期待新賽季看到你們的進步”。宿舍裏瞬間炸開了鍋,大家圍著手機互相展示,興奮得像一群拿到糖果的孩子。紀風看著屏幕上的回複,嘴角的笑意怎麽也藏不住,心裏暗暗發誓,新賽季一定要更加努力,不辜負偶像的期待。
    然而,同一時間的巴塞羅那主席辦公室,卻是另一番景象。
    主席拉波爾塔坐在辦公桌後,眉頭緊鎖地看著電視裏梅西捧起美洲杯冠軍的畫麵,手裏的鋼筆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對麵坐著體育總監馬特烏斯·阿勒曼尼,還有俱樂部的幾位高管,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辦公室的大屏幕上,除了比賽畫麵,還投影著一份財務報表,紅色的赤字數字格外刺眼——101novel.com21年的巴薩,正深陷財政危機,總負債高達13億歐元,甚至因為違反西甲工資帽規定,連球員注冊都成了難題。
    “他又拿了一個冠軍,”拉波爾塔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可我們呢?連給他一份符合他身價的合同都做不到。”
    阿勒曼尼歎了口氣,推了推眼鏡“主席先生,我們已經盡力了。為了縮減開支,我們賣掉了格列茲曼、庫蒂尼奧,甚至降低了其他球員的薪水,但財政缺口還是太大。西甲聯盟明確表示,如果我們不進一步削減薪資總額,連新賽季的球員注冊都無法通過。”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一位高管忍不住開口,“梅西是巴薩的靈魂,是球迷的信仰,要是把他送走,球迷們絕對不會接受的!”
    “信仰不能當飯吃!”另一位高管反駁,“現在俱樂部都快揭不開鍋了,難道要為了一個球員,讓整個巴薩陷入絕境嗎?梅西的年薪高達4000萬歐元,我們根本負擔不起。”
    拉波爾塔沉默著,目光落在電視裏梅西的笑容上——那個從拉瑪西亞青訓營走出來的少年,為巴薩贏得了無數榮譽,如今卻因為俱樂部的財政問題,可能要麵臨離別的結局。他想起自己競選主席時的承諾,“會盡全力留住梅西”,可現實卻給了他沉重一擊。
    “我知道大家都很難,”拉波爾塔揉了揉太陽穴,“但我們必須做出選擇。要麽繼續和梅西談判,說服他大幅降薪,甚至接受短期合同;要麽……隻能讓他離開。”
    “降薪?梅西會同意嗎?”阿勒曼尼皺起眉頭,“他現在是世界足壇的頂級球星,即便離開巴薩,也有無數俱樂部願意為他高薪。而且以他對巴薩的感情,讓他接受大幅降薪,無疑是在傷害他。”
    辦公室裏再次陷入沉默,隻有電視裏傳來阿根廷隊的歡呼聲,與這裏的壓抑形成鮮明對比。拉波爾塔看著屏幕裏梅西熱淚盈眶的樣子,心裏清楚,無論做出怎樣的選擇,都會是一場艱難的博弈。他拿起手機,翻出與梅西經紀人的聊天記錄,指尖懸在屏幕上,卻遲遲沒有按下發送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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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時的宿舍裏,紀風他們還不知道主席辦公室裏的爭論。鬆本正興奮地翻看著梅西的社交媒體動態,盧卡斯在規劃著新賽季要向梅西請教哪些技巧,漢斯則在網上搜索著美洲杯決賽的精彩集錦。紀風靠在窗邊,看著外麵的月光,心裏滿是對新賽季的期待——他期待能和梅西一起訓練,一起在諾坎普球場比賽,一起為巴薩贏得更多榮譽。
    他不知道的是,一場關於梅西去留的風暴正在醞釀,而這場風暴,不僅會改變巴薩的未來,也會在他的足球生涯裏,留下一段難以忘懷的記憶。
    “紀,你在想什麽呢?”盧卡斯拍了拍他的肩膀,“等過幾天梅西回來就要和他一起訓練了,是不是特別激動?”
    紀風回過神,笑著點頭“當然激動,我一定要好好表現,爭取能和他一起上場比賽。”
    他看著身邊兄弟們的笑臉,看著手機裏梅西的回複,心裏充滿了力量。他相信,新賽季一定會是美好的一年,卻沒料到,一場突如其來的離別,即將打破所有的期待。
    清晨的諾坎普球場還浸在淡金色的陽光裏,俱樂部派來的擺渡車穩穩停在球員入口前。紀風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眼就看到了停車場裏那輛熟悉的黑色路虎攬勝——去年在訓練基地見過好幾次,是梅西的車。
    “快看!梅西的車!他今天肯定來訓練了!”漢斯推了推紀風的胳膊,語氣裏滿是興奮。作為梅西的鐵杆球迷,他去年剛進一線隊時,還因為第一次見到梅西緊張得說不出話。
    紀風點點頭,心跳忍不住快了些。雖然上賽季在一線隊和梅西一起訓練過幾次,甚至還得到過他的任意球指導,但每次見到這位偶像,還是會有些激動。拉菲爾坐在旁邊,笑著調侃“漢斯,你等會兒見到梅西,可別又忘了說什麽,上次你想請教怎麽樣防單刀球撲救技巧,結果隻說了句‘您好’就跑了。”
    車廂裏爆發出一陣笑聲,漢斯臉一紅,攥緊了手裏的訓練手套“這次不會了!我都準備好問題了!”
    擺渡車剛停穩,一群少年就迫不及待地跳下來,快步走向更衣室。推開門的瞬間,紀風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梅西正坐在 locker 前換訓練服,深藍色的巴薩球衣套在身上,頭發隨意地梳向腦後,和電視裏那個在美洲杯決賽上捧杯的英雄比起來,多了幾分隨和。
    “梅西!”鬆本率先跑過去,眼睛亮得像星星,“恭喜您拿到美洲杯冠軍!決賽您的表現太帥了!”
    梅西抬起頭,笑著點頭,伸手揉了揉鬆本的頭發“謝謝,你們最近訓練怎麽樣?我聽哈維說,你們進步很快。”
    “我們挺好的!”盧卡斯湊過來,語氣裏滿是驕傲,“紀最近的任意球越來越準了,上次訓練還進了三個!”
    梅西看向紀風,眼裏帶著認可“我看過你們國奧隊和西班牙隊的比賽,你的那個直塞球很有想法,視野不錯。”
    紀風的耳朵瞬間紅了,撓了撓頭“謝謝梅西大哥,我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
    這時,佩德裏和米格爾也走進了更衣室,看到梅西,立刻笑著打招呼“萊奧,你終於來訓練了!美洲杯奪冠後,我們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呢!”
    “是啊,”米格爾也說,“決賽最後那幾分鍾,我們都在宿舍看直播,緊張得不行!”
    梅西笑著和他們聊了起來,更衣室裏的氣氛格外熱鬧。紀風看著眼前的場景,心裏滿是溫暖——曾經隻能在電視上看到的偶像,如今就像身邊的老大哥一樣,沒有絲毫架子,還會耐心地和他們分享比賽經驗。
    按照巴薩的傳統,每當球員拿到重要賽事的冠軍,訓練前大家都會圍過來,輕輕拍打冠軍球員的肩膀,送上祝福。訓練開始前,哈維笑著召集大家“好了,按照老規矩,我們一起恭喜萊奧拿到美洲杯冠軍!”
    大家立刻圍了過來,依次輕輕拍打梅西的肩膀。紀風走到梅西身邊時,梅西還特意拍了拍他的後背“繼續努力,新賽季期待你的表現。”
    訓練很快開始。梅西狀態依舊出色,無論是傳球還是射門,都精準得驚人。紀風在訓練中格外認真,每次接到梅西的傳球,都會盡全力完成接下來的動作。漢斯在門將位置上也表現亮眼,幾次撲出梅西的射門,得到了哈維的表揚。
    然而,訓練進行到一半時,俱樂部的工作人員突然走進訓練場,在梅西耳邊說了幾句話。梅西的表情微微變了變,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對哈維說了幾句,就跟著工作人員離開了訓練場。
    大家都愣住了,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疑惑地看著梅西離開的方向。
    “怎麽回事?梅西大哥怎麽突然走了?”鬆本皺著眉頭,語氣裏滿是疑惑。
    “會不會是家裏有急事?”樸俊宇猜測道。
    “應該是吧,”盧卡斯也說,“畢竟剛奪冠,可能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紀風也有些疑惑,但心裏更多的是理解——作為世界頂級球星,梅西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他沒多想,繼續投入到訓練中,心裏還暗暗期待著下次訓練時,能再向梅西請教任意球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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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維看到大家有些走神,笑著拍了拍手“好了,大家專心訓練!萊奧應該是有急事,我們繼續!”
    大家這才重新投入到訓練中,但心裏還是忍不住有些惦記。訓練結束後,大家還在討論梅西突然離開的原因,卻沒有人想到,一場關於離別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紀風係鞋帶時,還在想剛才梅西說的話,心裏暗暗發誓,新賽季一定要更加努力,不辜負梅西和哈維的期待。他不知道的是,這次梅西突然離開,並不是因為家裏有急事,而是因為俱樂部裏一場關於他去留的重要談判,而這場談判,即將改變巴薩的未來,也將在他的足球生涯裏,留下一段難以忘懷的記憶。
    第二天清晨,食堂裏飄著咖啡和麵包的香氣,紀風剛端著餐盤坐下,就看到鬆本端著牛奶跑過來,一臉興奮“紀!你聽說了嗎?今天皮克前輩他們也來食堂吃飯,說不定能跟我們一起聊天!”
    盧卡斯和漢斯也湊了過來,大家正七嘴八舌地討論著昨天訓練梅西突然離開的原因,食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皮克、布斯克茨和阿爾巴走了進來,平日裏總是帶著笑容的幾人,今天卻眉頭緊鎖,臉色凝重,連端餐盤的動作都透著沉悶。
    “皮克!”鬆本率先揮手打招呼,還想像往常一樣調侃幾句,“您怎麽愁眉苦臉的?是不是昨天看我們訓練太認真,覺得自己要被超越啦?”
    這話一出,食堂裏的笑聲戛然而止。皮克停下腳步,看了看這群滿臉懵懂的少年,又看了看身邊同樣沉默的布斯克茨,喉結動了動,聲音低沉得不像平時“別開玩笑了,有件事……你們大概還不知道。”
    阿爾巴接過話,語氣裏滿是無奈“俱樂部正在和梅西談離隊的事,昨天訓練時叫他走,就是去談這個。”
    “什麽?”漢斯手裏的牛奶杯“哐當”一聲撞在餐盤上,奶漬濺了一地,“離隊?梅西要離開巴薩?”
    紀風手裏的叉子瞬間停在半空,心髒像被什麽東西攥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從拉瑪西亞青訓營走出來、為巴薩贏得無數榮譽的傳奇,那個他從小仰望的偶像,那個昨天還笑著鼓勵他的老大哥,竟然要離開?
    “不可能吧!”鬆本的聲音都在發抖,“梅西不是巴薩的靈魂嗎?俱樂部怎麽會讓他走?”
    布斯克茨歎了口氣,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的訓練場“俱樂部財政出了大問題,西甲工資帽卡得嚴,沒辦法給梅西符合規定的合同。昨天談了一下午,看樣子……大概率是要走了。”
    食堂裏瞬間陷入死寂,隻有餐盤碰撞的細微聲響。拉斐爾攥緊了拳頭,眼眶微微發紅——他去年剛進一線隊時,皮克和梅西都很照顧他,如今聽到梅西要走的消息,心裏像堵了塊石頭。樸俊宇默默拿出手機,翻著昨天和梅西的合影,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屏幕。
    就在這時,哈維走進了食堂。看到大家凝重的表情,他心裏大概明白了幾分,走到餐桌旁,沉默了幾秒才開口“我知道你們都聽說了梅西的事,我也很遺憾。俱樂部已經盡力了,但財政問題不是短時間能解決的。”
    “教練!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紀風猛地站起來,聲音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我們可以降薪!我願意降薪,隻要能留下他!”
    他的話像一顆石子,瞬間激起了千層浪。“我也願意降薪!”漢斯立刻站起來,“我的薪水本來就不高,降一點沒關係!”
    “還有我!”鬆本、盧卡斯、樸俊宇紛紛起身,眼裏滿是堅定,“隻要能留下梅西大哥,我們都願意降薪!”
    哈維看著這群滿臉赤誠的少年,眼眶有些發熱。他伸手拍了拍紀風的肩膀,語氣裏滿是感動“謝謝你們,孩子們。我知道你們的心意,但這件事不是你們降薪就能解決的。俱樂部的財政缺口太大,而且梅西的薪水數額,不是你們這點薪水能填補的。”
    食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拉波爾塔和幾位高管走了進來。看到圍在一起的球員,他停下腳步,臉上帶著複雜的表情“我知道你們對梅西的離開很難過,我也一樣。但作為俱樂部主席,我必須為巴薩的未來考慮。梅西是巴薩的傳奇,無論他走到哪裏,巴薩永遠是他的家。”
    “可是主席先生!”紀風忍不住開口,聲音裏帶著懇求,“梅西為巴薩付出了這麽多,我們不能就這麽讓他走!再想想辦法,好不好?”
    拉波爾塔看著紀風泛紅的眼眶,又看了看其他少年期待的眼神,心裏滿是愧疚。他沉默了幾秒,輕輕搖了搖頭“對不起,孩子們。我們已經用盡了所有辦法,真的……沒辦法了。”
    食堂裏再次陷入沉默,隻有偶爾傳來的抽泣聲。紀風看著拉波爾塔決絕的表情,心裏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他想起昨天訓練時梅西拍著他肩膀說的話,想起小時候對著梅西海報練球的日子,想起在巴薩訓練時梅西教他任意球技巧的場景,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
    哈維看著孩子們失落的樣子,心裏也不好受。他清了清嗓子,語氣堅定地說“我知道大家現在很難過,但我們不能一直沉浸在悲傷裏。梅西雖然要走了,但他留給我們的精神還在。我們要帶著他的期望,繼續努力訓練,繼續為巴薩拚搏,不辜負他對我們的信任。”
    紀風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他知道哈維說得對,梅西雖然要離開,但他教會自己的東西,會一直陪伴著自己。他攥緊了拳頭,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更加努力,成為像梅西一樣優秀的球員,不辜負偶像的期待,也不辜負自己對足球的熱愛。
    早餐在沉悶的氣氛中結束,大家默默收拾好餐盤,走向訓練場。紀風走在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食堂門口,仿佛還能看到昨天梅西笑著走進來的身影。他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向訓練場——那裏,有他的夢想,有他的夥伴,還有他和梅西共同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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