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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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起眉,將那塊牌子拿起來看了又看。
“這旭妃是誰?朕宮中何時有這號人?”
孟應同張了張嘴。
“皇上您……不記得了?”
“記得什麽?”
祁曜君朝他看過去,晃了晃手裏的牌子,“孟應同,給朕解釋解釋。”
孟應同擦了擦額頭的汗。
奇怪,皇上記得他,卻不記得旭妃娘娘?
他眼角的餘光看向崔德海,希望這老夥計能救他狗命。
崔德海也感覺自己不出聲的話要出事,忙開口道:
“這……皇上有所不知,您離宮期間,皇後胡作非為,給宮中她看得順眼的都晉了位,這旭妃便是其中之一。”
孟應同這會兒要不是低著頭,差點眼珠子都給瞪出來。
這老夥計在說什麽鬼東西?
他竟然敢在皇上麵前撒謊?他不要命啦?
更讓他震驚的是,皇上居然,點了點頭?
他信了?
他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那……皇上,今夜召旭妃娘娘侍寢嗎?”
他感覺有點懸,崔德海一開口就把旭妃娘娘跟皇後打成一夥,皇上指不定立馬就要把牌子扔了。
祁曜君確實想扔。
但是目光卻始終落在那個旭字上。
腦子裏莫名一段對話。
【“雖然晉位分不行,但朕可以賜你個封號,有沒有什麽喜歡的字?”
“殤吧。”
“哪個殤?”
“離殤的殤。”
“不準,換一個。”
“問我想要什麽,說了又不準,那你還問什麽?你隨便封吧,我都行。”
“你覺得,‘旭’這個字如何?”
“嗯?柳絮的絮?”
“旭日東升的旭,九日旭。”
“隨你吧。”
“那就這麽定了。”】
好像一道聲音是他的,另一道,陌生,又懶洋洋的,帶著些許的倦怠和不耐煩。
他眉頭緊皺,想去回憶這段對話發生在何處,可才一細想,連方才這段對話都沒影兒了。
好似方才他隻是發了一下呆,腦中什麽都沒有。
“皇上?”孟應同又喚。
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啊?
祁曜君回過神,又看了看麵前的牌子,隨口道;
“就她吧,朕倒想看看,這人有何本事,叫皇後如此抬舉她。”
孟應同擦了擦頭上的汗,應下後去安排。
誰也沒瞧見崔德海眼底一閃而過的陰沉。
季月歡本來都睡了,萬萬沒想到還要被挖起來叫她去侍寢。
什麽東西?
還要她去龍吟宮?
雖然大哥給她寫信打了預防針,但這會兒還是覺得無語。
她以為祁曜君會把她徹底遺忘呢,怎麽一來還是讓她侍寢啊?
眼見著孟應同帶來的人要按規矩給她沐浴熏香什麽的,季月歡煩死了。
“我洗過了,就這麽去。”
孟應同張了張嘴,眼前這位從第一次承寵開始便恩寵不斷,根本沒經曆過翻牌子,眼下這麽不講規矩,真的可以嗎?
他不知道皇上那邊什麽情況,也不敢得罪,隻能求助地看向旁邊候著的婢女們。
南星就不必說了,臘雪經過這麽些日子以來的調教,早就是跟南星一條心,天大地大娘娘最大。
於是給孟應同塞了個大荷包:
“還請孟公公通融,娘娘聞不得熏香,便這般去就是,皇上知道的。”
孟應同心說現在的皇上可不一定知道。
他張口想說話,邊上的阿醜不耐煩了,“廢話什麽,聽不懂我們主子說話嗎?”
緘默更是直接拔劍抵住孟應同的喉嚨。
孟應同嚇了一跳,這幾位可是連皇後都管不了的主,趕忙點頭,“好好好,就、就這麽辦。”
季月歡本來想坐自己的武侯車,但是孟應同大呼不可。
連沐浴熏香都沒有,若是連恩輦都不坐,他這敬事房掌事也別當了。
最後在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求下,季月歡還是無語地坐上步輦。
未央宮地理位置離龍吟宮本來就不近,等到的時候,季月歡又睡著了。
孟應同隻能硬著頭皮都把人叫醒。
季月歡打著哈欠跟著往裏走。
祁曜君也已收拾妥當,此刻穿著寢衣在燭火下看書——因為在他的預計中,侍寢的嬪妃沒那麽快到。
聽到動靜他回過頭,見到孟應同還愣了一下,又看向他身後。
季月歡低著頭,小腦袋還一點一點的。
“皇上,旭妃娘娘到了。”孟應同往旁邊讓了一步。
祁曜君看向季月歡,“抬起頭來。”
季月歡沒什麽反應。
祁曜君發了火,“旭妃!你聾了不成!”
這聲音有點大,季月歡一下清醒,她一個激靈抬起頭,“到!”
祁曜君:“……”
先是被季月歡的五官驚豔了一下,聽到她這中氣十足的一聲吼,又覺得無語。
但很快他又皺起眉。
他以為皇後是把宮中某個低位的嬪妃提拔成了旭妃,可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得很,分明不是他的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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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忖間,季月歡也看清了麵前的人是祁曜君,她又放鬆了兩分,打了哈欠,“晚上好,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祁曜君上下打量她,“你是?”
季月歡頓了頓,說:“我是旭妃。”
祁曜君:“……”
他感覺自己一見著這個女人火氣就有點壓不住。
“廢話!朕能不知道這個!朕問你名字!”
“哦,季月歡。”
莫名的,他腦子裏好像又冒出一道聲音。
【月月年年,四季常歡。】
但這次的聲音很雜亂,有他的,有一道女聲的,還有一個……老人的?
他隻是一個蹙眉,那聲音又沒了,連帶這四個字也飛速從他腦海抹去,不留痕跡。
而這點異樣,每次都無法被察覺,好似腦海中自動將這段跳躍過去。他不知道在孟應同等人眼中,他望著季月歡發了好一會兒呆,在他自己的印象裏,隻是麵前的女人才說完“季月歡”三個字。
“你姓季?”他挑眉。
季月歡翻了個白眼,剛剛還好意思說她廢話,到底誰廢話?
“嗯。”季月歡隨口應聲。
祁曜君對她這態度不滿,但是似乎顧慮著什麽,又問:
“工部尚書季書棋,是你爹?”
祁曜君好像有點印象了,當初季卿的女兒主動要進宮,但是還未承寵便從觀星台摔了下去。
後來怎麽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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