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焚心為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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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生療愈
    月光漫過廢墟時,葉蓁的掌心正懸在兩人胸口。
    左側梵樾的妖丹泛著幽藍冷光,右側重昭的心脈纏繞著金線,第六念的金芒如絲如縷滲入他們體內。慕九的狐尾蜷在她膝頭,少年昏睡中仍下意識用尾巴尖勾著她的衣帶。
    “凡人,你的靈力在發抖。”梵樾突然扣住她的手腕,蛇尾將人往自己方向拖了半寸,“再逞強,本殿不介意吃個宵夜。”
    重昭的劍氣驟然淩厲,斬斷纏在葉蓁腰間的蛇尾:“妖物若管不住嘴,蘭陵的鎮妖塔尚有空位。”
    “兩位,”葉蓁突然將兩人的手按在一處,“不如猜猜,你們的靈力混在一起是什麽味道?”
    冰火相觸的刹那,廢墟上炸開漫天星火。
    梵樾的妖火與重昭的劍氣竟凝成赤金蝴蝶,翩然落在慕九的狐耳尖。少年在夢中咂了咂嘴,狐尾卷著葉蓁的手蹭了蹭:“阿娘,糖糕好甜……”
    夜盜曇花
    子夜曇開在城主府禁地時,葉蓁正蹲在牆頭數瓦片。
    梵樾說要用子夜曇花汁配藥,可原劇中這花被白荀用傀儡絲護著。她摸出慕九昏迷前塞給她的銀鈴,輕輕一晃——
    “哢嚓。”
    身後傳來瓦片碎裂聲。重昭提著食盒立在月下,素白外衫下隱約透出包紮傷口的細布,藥香混著梨花糕的甜膩飄過來:“你要的夜曇,我摘來了。”
    葉蓁差點栽下牆頭:“你怎麽知道我需要這個?”
    少年垂眸將食盒放在青瓦上,指尖摩挲劍柄舊痕:“你午間對著藥典歎氣七次,翻到子夜曇那頁時,折了三次頁角。”
    夜風掀起他未束的發,一縷拂過葉蓁手背,癢得她心頭一顫。
    曇香幻境
    花汁滴入藥缽的瞬間,異香席卷院落。
    葉蓁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
    三百年前的皓月殿,幼年梵樾蜷縮在冰棺旁,懷中抱著具白骨。月光透過他透明的蛇尾,照見白骨腕間係著的褪色紅繩,繩上銀鈴與慕九的一模一樣。
    畫麵驟轉,少年重昭跪在蘭陵雪階上,懷中抱著染血的劍穗。漫天大雪中,瑱宇的傀儡絲正緩緩纏上他師尊的咽喉:“要救你父親,就殺了那個蛇妖。”
    幻境深處突然傳來鈴音,慕九赤足站在血海中,九條斷尾在身後飄蕩:“阿娘,九兒聽話了,為什麽不要我……”
    “醒過來!”
    三道聲音同時炸響。葉蓁睜眼時,梵樾的尾巴與重昭的劍氣正抵在她眉心,而慕九咬破的指尖還懸在她唇畔,狐血泛著妖異的甜香。
    舊鈴新謎
    “你看見了什麽?”梵樾捏碎藥缽,紫瞳翻湧著暴虐。
    重昭的劍尖挑起慕九腕間銀鈴:“這物件,與蘭陵藏書閣記載的慕氏遺物相似。”
    慕九突然搶回銀鈴,狐耳蔫蔫垂下:“是阿娘留給我的……她說戴著這個,就能等到太陽升起。”
    葉蓁忽然想起幻境中那具白骨腕間的紅繩。她輕輕撥動銀鈴,鈴芯掉出半片褪色的符紙——正是無念石第五念“希望”的殘頁!
    梵樾的尾巴突然纏住慕九脖頸:“說清楚,你娘死前見過誰?”
    少年在窒息中艱難吐字:“她說……等來皓月照血海之人,就能……”
    血月當空
    城主府的更漏突然炸裂。
    眾人衝入院落時,整座寧安城已被血月籠罩。街道上飄蕩著傀儡絲織就的紅綢,每家每戶門前都懸著白燈籠,燈籠上赫然畫著重昭與梵樾的容貌。
    白爍提著染血的燈籠走來,瞳孔泛著傀儡絲的銀芒:“葉姐姐,瑱宇大人請你觀禮。”她身後,本該死去的茯苓提著琉璃燈引路,“他說……該讓淨淵大人看看,星月是怎麽再死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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