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職儀式
    馮寶寶把工牌拍在呂蓁麵前時，塑封袋裏還粘著半根辣條：“編號250，比張楚嵐多顆星。”
    徐四翹著二郎腿往合同上彈煙灰：“丫頭，你爺爺的追殺令已經發到河北分部了，現在全中國的異人黑市都知道呂家丟了塊寶貝。”
    呂蓁的指尖拂過合同末尾的“臨時工”字樣，餘光瞥見走廊裏張楚嵐正被後勤部大媽揪著耳朵訓話——他t恤上印著“哪都通”三個大字，後腦勺翹起的呆毛隨著掙紮一晃一晃。
    “我要單獨出外勤。”她將玉墜按在徐三的監測儀上，屏幕突然爆出雪花紋，“地牢第七塊磚下的東西，足夠換三個月的庇護期。”
    徐三的鏡片閃過寒光。儀器記錄顯示，當她說出“第七塊磚”時，心率波動超過了麵對呂恭追殺時的三倍。
    員工宿舍
    張楚嵐抱著臉盆撞開門時，正看見呂蓁用藍色炁流修補窗玻璃。夕陽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裂縫中遊走的熒光像一群跳舞的精靈。
    “學、學妹也住這棟樓？”他差點把牙刷掉進下水道。
    “徐先生說新人要‘互相照應’。”呂蓁指了指隔壁緊閉的房門，門縫裏飄出馮寶寶哼川劇小調的聲音。
    深夜兩點，張楚嵐被敲牆聲驚醒。牆體傳來三長兩短的震動密碼，他貼著耳朵細聽，突然意識到這是呂蓁用炁流模擬的摩斯電碼：
    「衣櫃第三層有夜宵」
    保溫盒裏躺著四顆酒心巧克力，糖紙上印著端木瑛當年開診所的地址。他不知道這是呂蓁用雙全手從呂良記憶中提取的殘片，隻覺得甜味裏泛著藥香。
    首個任務
    天津港的集裝箱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呂蓁把監聽器貼在貨輪底艙，耳機裏傳來呂恭的聲音：“爺爺要活的，別傷她腦子。”
    “小呂同誌，你家的狗鼻子真靈啊。”徐四的聲音突然從頭頂傳來。他蹲在吊機橫梁上，炁刃削飛三枚射向呂蓁的呂家符咒，“十分鍾後漲潮，記得把‘魚餌’放準點。”
    貨箱裏的“誘餌”是馮寶寶假扮的走私犯。她正用鐵鍬煎培根，油花濺到追蹤者臉上時突然咧嘴一笑：“呂恭是吧？你睫毛膏暈了。”
    混戰中呂蓁故意露出破綻，讓呂恭的如意勁擦過肩膀。鮮血滴入海水的瞬間，藏在礁石後的張楚嵐啟動幹擾器——這是他加入公司後第一個獨立研發的法器，能把異人的炁息偽裝成海豚聲波。
    診療室秘密
    馮寶寶把呂蓁按在診療床上，棉簽蘸著酒精往她傷口戳：“你為啥子要幫呂良？”
    “他是我哥哥。”
    “你撒謊。”馮寶寶突然掀起她的病號服，腰間淡粉色的疤痕暴露在冷光燈下，“這是雙全手反噬的舊傷，七歲留下的。”
    呂蓁的瞳孔驟然收縮。這個疤痕連呂慈都不知道，是當年她試圖阻止呂歡死亡時被天道灼傷的。馮寶寶的指尖撫過疤痕，炁流中突然在腦海中浮現出模糊畫麵——端木瑛在實驗室刻下“第七塊磚”的篆文，血色漫過呂蓁嬰兒時期的繈褓。
    門鈴突然響起，張楚嵐端著薑撞奶在門外喊：“寶兒姐！徐三哥說要開會了！”
    深夜食堂
    後勤部的自動販賣機被改造成臨時吧台。徐四用炁刃削冰塊，馮寶寶往可樂裏兌二鍋頭，呂蓁把雙全手的紅色炁流當打蛋器用。
    “歡迎會要有儀式感。”徐三推來蛋糕，蠟燭是微型追蹤器改的，“從今天起，250號員工負責情報分析組。”
    張楚嵐湊過來看任務簡報，鼻尖沾著奶油：“學妹，這個‘二十四節通天穀’的名字好奇怪......”
    呂蓁手中的玻璃杯突然炸裂。馮寶寶閃電般按住她顫抖的手腕，可樂混著血水滴在文件上，浸透了“端木瑛”三個字。
    窗外掠過一道藍光，呂良的傀儡鳥撞在防彈玻璃上，羽毛間夾著染血的記憶芯片。全息投影在空中拚出殘缺的地圖，某個坐標正與呂蓁玉墜的刻痕重合。
    風起之時
    風正豪的勞斯萊斯停在公司後巷時，呂蓁正在教張楚嵐用炁流修耳機。天下會會長的手杖敲在地麵，拘靈遣將的黑霧悄然籠罩整條街道。
    “呂小姐有沒有興趣做筆交易？”他遞來的契約上浮著青色炁焰，“風家可以幫你解決呂慈，隻要你......”
    “她不需要。”徐四的炁刃劈開黑霧，馮寶寶的鐵鍬已經抵住風正豪後頸，“我們家丫頭，輪不到外人養。”
    呂蓁在眾人注視下撕碎風正豪的契約。碎片飄落時，她頸後的雙全手印記突然發燙——那是昨夜馮寶寶趁她睡著時畫的符咒，為了壓製隨時可能暴走的端木瑛記憶。
    風正豪大笑離去，一枚天下會徽章卻留在張楚嵐口袋。月光照亮內壁的小字：
    “想知道呂蓁七歲前的真相，明晚十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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