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桃夭·燼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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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胥月釀酒時,總愛往壇底壓一瓣帶血的桃花。
葉蓁蹲在酒窖門口剝蓮子,看那人將一截斷發纏在壇口紅綢上——發絲是昨夜她與他廝打時揪下的。混沌珠消散後,他愈發愛用這些細碎物件施咒,美其名曰“省得你哪天跑了,我連追魂的引子都沒有”。
“謝雪臣遞了帖子。”她彈了顆蓮子砸他後腦勺,“說要借昭明祠的鎏金鍾,鎮一鎮暮懸鈴的魔氣。”
南胥月頭也不回,指尖在酒壇上畫著替身符:“讓他拿暮懸鈴的銀鈴來換,要左耳那隻。”
“你怎知她左耳的鈴鐺不同?”
“萬年前阿珠自毀混沌珠時……”他忽然頓住,符咒最後一筆歪進壇中酒液,“左耳銀鈴沾過昭明的血。”
酒香突然變得辛辣。
葉蓁起身時帶翻了竹簍,蓮子滾了滿地。她踩住一顆碾碎,汁液染綠裙角:“你總說萬年前如何,卻不肯提自己如何活成這副鬼樣子。”腕間金紋忽明忽暗,映出他脊背上未愈的鞭痕——那是逆轉天命的代價,每夜子時都會滲出血珠。
南胥月拎著酒勺走近,勺柄挑起她下巴:“好奇?”他舀了勺新釀喂到她唇邊,“喝了這口忘憂酒,我說與你聽。”
酒液入喉的刹那,葉蓁看見幻象。
少年南胥月跪在桃花樹下,正將心頭血滴入酒壇。身後天道使的玄鐵鞭破空而來,他卻不躲不避,任由血水混著酒香浸透泥土。鞭影中傳來冷笑:“為個死人違逆天道,值得?”
“她不是死人。”少年咽下血沫輕笑,“是釘在我命裏的刺。”
燼痕·鈴怨
暮懸鈴是踩著滿地桃花來的。
她左耳的銀鈴換成骨鈴,每走一步都蕩出混沌珠殘留的魔氣。謝雪臣跟在後頭,手中灼桃劍纏著鎖魂鏈,鏈頭拴著那隻從冰棺傀儡身上取下的殘鈴。
“你要的鈴。”魔女彈指將骨鈴拋向屋簷,“作為交換,把鎏金鍾裏封著的東西給我。”
南胥月接住骨鈴的瞬間,葉蓁頸側朱砂痣驟然刺痛——鈴鐺內壁刻滿咒文,正是同心契的另一種寫法。
“你要的是鍾裏那縷殘魂吧?”南胥月忽然將骨鈴按進葉蓁掌心,“不如先問問她肯不肯給。”
鈴身滾燙,葉蓁聽見阿珠的聲音:“殺了他……殺了他你才能活……”
她猛地甩開骨鈴,殘咒卻已纏上金紋。謝雪臣的劍鋒忽然轉向南胥月:“你果然把阿珠殘魂藏進了鎏金鍾!”
混戰爆發得猝不及防。
暮懸鈴的魔氣撕開祠堂匾額,鎏金鍾轟然落地。鍾內飄出的卻不是阿珠殘魂,而是一縷雪狐靈識——正是萬年前替南胥月承受天罰的昭明殘魄!
“驚喜嗎?”南胥月徒手攥住灼桃劍鋒,血順著劍槽滴入鍾身,“你護了千年的道侶,不過是昭明魂魄的容器。”他逼視謝雪臣震顫的瞳孔,“就像葉蓁……是我的容器。”
葉蓁在劇痛中捏碎骨鈴。
魔氣反噬的刹那,她看見南胥月深藏的棋局——鎏金鍾根本鎮不住混沌珠,他這些年搜羅的替身傀儡、銀簪咒文,全是為了將昭明殘魂煉成新的天道載體!
桃夭·燼
夜雨澆透桃花時,葉蓁將南胥月堵在酒窖。
他醉臥在滿地支離破碎的酒壇間,衣襟大敞,露出心口新紋的桃花印——與她的朱砂痣重疊時,會拚出同心契的完整咒文。
“利用我複活昭明?”她踩住他手腕,“還是想用我的命換他的魂?”
南胥月笑著舔去唇邊酒漬:“怎麽不算兩全其美?”他忽然翻身將她壓進酒壇碎片,“我得了永生,你得了自由……”
瓷片紮進背脊的疼痛讓葉蓁清醒。她拽著他發尾冷笑:“那你抖什麽?”掌心貼住他心口,那裏跳得山崩地裂,“南胥月,你連自己都騙不過。”
血從兩人相貼的肌膚間滲出,金紋如活蛇遊動。他忽然咬住她鎖骨,聲音悶在血肉裏:“你可知我為何獨愛桃花?”
“因為阿珠?”
“因為桃花死而複生的樣子……”他指尖綻出一朵帶血的花,“像極了我妄想留住的人。”
酒窖門轟然洞開,暮懸鈴的骨鈴懸在暴雨中。
“戲演夠了?”魔女眼底閃著癲狂的光,“謝雪臣吞了昭明殘魂,此刻正在化神。”她甩來染血的婚書,“你們的因果,該清算了。”
婚書是萬年前的舊物。
泛黃的紙頁上,南胥月的名字與阿珠並列,朱砂批注的“孽緣”二字被劍痕貫穿。葉蓁攥著婚書低笑:“原來你求的不是昭明複生……”
她將婚書按在南胥月鮮血淋漓的心口:“是求一場有人陪你沉淪的劫。”
情瘴深種:南胥月對阿珠的執念與對葉蓁的情愫交織成死結;昭明殘魂引動謝雪臣覺醒,顛覆原劇主線;婚書揭開萬年情劫真相,葉蓁成為破局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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