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燼夜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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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蓁的指尖撫過心口封印的妖丹裂痕,慕容兒的殘魂在識海中發出尖嘯。係統光屏化作雪花噪點,僅存的提示是:【剩餘壽命:十日】。慕聲蜷縮在慕家禁地的玄鐵籠中,妖紋褪去的皮膚下浮著淡金鎖鏈痕——那是端陽帝姬派欽天監烙下的“誅妖印”。
"表妹連咳血都要避著我嗎?"他隔著鐵欄輕笑,腕間鐐銬隨動作錚響,卻在她轉身時突然暴起。妖化的指尖穿透鐵籠,堪堪擦過她耳垂:"若我此刻吞了你的心……"
淩妙妙端著藥盞僵在門外。她腕間已無係統光屏,卻清晰看到慕聲眼底翻湧的金芒——那是慕容兒妖丹即將反噬的征兆。
柳拂衣夜探皇陵時,在慕容兒衣冠塚前發現了葉蓁的血符。朱砂混著妖丹碎末繪成的陣法,竟是失傳已久的“逆命陣”——以施術者神魂為祭,可逆轉時空因果。
"你想回到慕聲妖化前?"他劍鋒抵住她咽喉,卻在看到她蒼白麵色時頹然垂手,"你可知逆天改命的代價?"
葉蓁尚未答話,墓室穹頂驟然炸裂。端陽帝姬的鸞駕淩空而降,玄甲衛手中的誅妖弩對準慕聲:"半妖孽種,也配用慕容氏的妖丹?"
鏡妖的殘魂借血符重生,在眾人麵前展開水幕。鏡像中浮現兩條命運線——
其一:葉蓁成功逆轉時空,慕聲仍是慕家純善少主,與淩妙妙攜手斬殺大妖。而她自己化作飛灰,連墓碑都無人立。
其二:慕聲徹底妖化,屠盡皇陵衛隊後抱著葉蓁屍身跳入煉妖爐,三界生靈塗炭。
"選啊!"鏡妖的尖笑震落墓室碎石,"就像當年慕容兒選護子還是護族!"
慕聲突然扯斷鐐銬。妖化的羽翼裹住葉蓁撞向水幕,卻在觸及鏡像時被柳拂衣的鎮妖劍貫穿肩胛。血珠濺上淩妙妙眼睫的瞬間,她福至心靈地撲向陣法核心——
"用我的命換!"她撕開衣襟露出心口朱砂痣,那是係統剝離時留下的"錨點"。
逆命陣的紅光吞沒皇陵時,葉蓁看到了走馬燈外的真相——慕容兒當年並未被煉化,而是將妖丹一分為二。半顆護著慕聲長大,半顆化作慕瑤體內的"鎮魂玉"。
"娘親……"慕聲染血的手撫上她心口妖丹,屬於慕容兒的那部分正在共鳴震顫,"你也是來帶我走的嗎?"
葉蓁在意識消散前捏碎玉牌。慕瑤佩劍突然脫鞘,鎮魂玉化作流光沒入慕聲眉心——那是慕容兒留給親子最後的庇護。
長安城多了間無名醫館,柳拂衣望著榻上沉睡的葉蓁,將浸透血淚的平安符塞進她掌心。窗外,淩妙妙正教慕聲編草蚱蜢,他時不時的望向屋子,目光透過窗口看著塌上消瘦的她,他腕間的妖紋淡得幾乎看不見……可他想看見,想看見她,會一直想,一直想。
"係統重啟中……"機械音混著更夫打更聲傳來。淩妙妙手一抖,草莖割破的指尖滲出血珠,正落在慕聲新編的蓮花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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