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番外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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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霜融春篇)
晨霧未散,葉蓁赤足踩在四福齋後院的青磚上,足尖剛觸到昨夜楊羨射落的杏花,便被玄色大氅兜頭裹住。沈慧照的刀柄還凝著秋露,掌心卻滾燙地圈住她腳踝:"卯時三刻,地氣寒。"
"沈侍郎管得倒寬。"柴安的朱砂筆從月洞門探來,筆鋒虛虛劃過她裸著的足背,"《宋刑統》可沒寫晨起不許采露。"他忽然俯身,紫袍廣袖掃過她小腿肚,"不過葉姑娘這玉足..."
杜仰熙的咳嗽聲驚飛簷下雀鳥。青年翰林捧著新焙的鬆煙墨,顴骨飛紅地別開臉:"瓊奴要的《茶經》批注..."他展開書卷時,袖中滑出朵沾露的玉蘭,恰落在她散開的衣襟裏。
"酸儒就會送花!"楊羨的箭矢釘穿窗欞,箭尾紅綢纏著串西域葡萄,"嚐嚐這個!"少年將軍翻窗而入,指尖撚著葡萄要喂她,汁水卻順著她鎖骨往下淌。他忽然俯首,犬齒輕咬住滾動的紫珠:"漏了。"
最放肆的當屬範良瀚。商人握著鎏金算盤踏碎晨光,玉珠撥到某處突然彈開暗格:"瓊奴猜猜,昨夜賺的銀子熔成了什麽?"他指尖掠過她耳垂,嵌著碎銀的丁香墜便晃起來,"利息收你...一個早安吻?"
梅子青時篇)
午後的冰窖浮著蜜蠟香,葉蓁踮腳整理賬冊時,杜仰熙的竹梯悄無聲息貼來後背。"第三百二十四匣。"他溫熱的掌心覆住她手背,帶著薄繭的指腹劃過《營造法式》的書脊,"瓊奴要找的榫卯圖,在這。"
青年翰林的氣息纏著她鬢角碎發,青竹香裏混著墨的苦。葉蓁轉身時唇瓣擦過他喉結,那截白玉似的頸子瞬間泛起薄紅:"杜翰林藏私,該罰。"
"罰我...謄寫《九章算術》可好?"杜仰熙忽然摘下玉冠,鴉發垂落纏住她腰間禁步,"用瓊奴教的鋼筆。"
悶笑聲驚碎旖旎。柴安倚著冰鑒,朱筆在賬冊批注旁畫了顆心:"葉姑娘批的赤字,倒比情詩動人。"他突然扯開官袍係帶,露出鎖骨處墨寫的"蓁"字:"昨夜醉酒,杜翰林的手筆。"
星夜竊香篇)
子時的更鼓漫過屋脊,葉蓁被瓦片輕響驚醒。推開窗欞的刹那,楊羨帶著夜露滾進床帳,玄鐵護腕磕在瓷枕上叮當脆響。"練了新箭法..."少年將軍眸子亮如星子,拉過她手指按在胸口箭疤,"想射中瓊奴夢裏。"
他忽然叼住她寢衣係帶,犬牙磨著絲綢緩緩扯動:"今夜巡防逮到個毛賊..."汗濕的胸膛壓著本《兵陣圖》,"說要偷瓊奴的..."
破風聲打斷未盡之語。沈慧照的刀鞘挑開紗帳,玄衣郎君指尖還沾著血漬:"西市有火情。"他目光掃過楊羨半敞的衣襟,突然扯落自己外袍裹住葉蓁,"抱緊。"
騰空的瞬間,葉蓁在夜風裏嗅到三種氣息——楊羨的汗鹹,沈慧照的血腥,還有範良瀚從隔壁屋頂拋來的沉水香囊。商人倚著歇山頂輕笑:"救美這買賣,範某也要參一股。"
玉爐冰簟篇)
臘月的第一場雪壓折梅枝時,五雙手同時在暖閣作案。柴安的朱筆偷走她發間玉簪,杜仰熙的墨條滾進她袖袋,楊羨的箭矢勾破披帛,範良瀚的算盤珠卡住裙帶,沈慧照的刀柄挑開湯婆子塞。
"諸位這是要..."葉蓁話音未落,已被五道力道拽向不同方向。杜仰熙的鶴氅,楊羨的箭袖,範良瀚的狐裘,柴安的官袍,沈慧照的大氅,層層疊疊將她裹成雪人。
範良瀚突然掏出鎏金剪:"不若裁成五份..."話未說完被四道掌風掀翻。混亂中葉蓁摸到暖玉似的肌膚——杜仰熙的腕,楊羨的腰,柴安的頸,範良瀚的足踝,沈慧照的傷疤,在氤氳地龍暖意裏,拚湊成人間最旖旎的兵法圖。
窗外更夫敲響三更時,不知誰的玉冠滾落腳踏。葉蓁散著發推開格窗,看五道頎長身影在雪地裏鬥法。楊羨的箭尖挑著柴安的官帽,杜仰熙的詩稿糊住範良瀚的眼,沈慧照的刀鞘正拍落她故意擲下的梅花枝。
碎瓊亂玉中,她嗬口氣在窗欞畫了顆五瓣冰花。那些劍拔弩張的雄競,終是化作簷角懸著的冰糖葫蘆,在晨光裏融成晶亮的糖絲,一縷縷纏住汴京的歲歲年年。
預告——《蓮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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