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傷天害理的事……
    傅雲晏想起那些花花草草和喪屍盡數化為灰燼，如果花草不算生靈，那確實算不上生靈塗炭，畢竟喪屍不是人。
    從某一方麵來講，應該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此刻把方圓十裏的喪屍都滅完了，怎麽不算善良？
    傅雲晏一邊自我說服安慰，一邊想該如何去回答沈清卿的話，其實想起那個畫麵他無話可說，畢竟如果沈清卿沒有暈倒，他想沈清卿那時真的殺紅了眼，也想殺了他。
    傅雲晏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床上一臉懵懂的沈清卿，神色複雜，讓人有些摸不清。
    “好好休息，這段時間不要用異能，平複好體內的能量浪潮。”
    這句話說得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沈清卿摸不著頭腦，索性不再繼續想下去，現在她的頭就好像吹透明的氣球，隨時都要炸掉。
    她把花露喝下，又把粥喝幹淨，等傅雲晏再回來的時候沈清卿已經睡著了。
    突然空中響起電流聲，傅雲晏停下手上的動作，等下一個聲音。
    這聲音他可太熟悉了，隻怕是又要有任務了。
    “宿主，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
    這是從哪學的這些亂七八糟東西？
    傅雲晏緊緊皺眉，合著係統宕機這麽長時間，是去考古去了？
    幾百年的老梗都被它挖出來了。
    “你不早就回來了。”傅雲晏反應淡淡。
    “宿主我跟你說，我升級之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你們人類文明我都學明白了，而且我還得到一個大消息！”
    這還是傅雲晏從繼承這個空間之後第一次聽係統一次性說這麽多話，年輕時候他以為自己已經夠惜字如金了，碰到係統他自愧不如，後來沈清卿回來，他以為自己活躍不少，結果發現還是不如。
    怎麽就給自己升級成話嘮了……
    “別廢話，說吧又有什麽任務。”
    傅雲晏擺擺手，有些不耐煩，顯然他並不想聽這係統囉嗦，有點吵。
    係統頓了頓，有些傷心，它現在已經學會了人類的情緒和表達方式：“沒有任務，但是我覺得我得到的消息宿主可能會更感興趣。”
    “什麽消息？”
    傅雲晏挑挑眉，能讓係統這樣說的，說不定真是有用的消息。
    “雲城政府準備建設基地。”
    傅雲晏聽完反應平平，這並不值得他驚訝，末世之下建立基地是遲早的事，現在喪屍肆虐極寒天災，異能者又崛起，即便他們有心控製熱武器，但是個人覺醒的異能他們管不了，社會秩序混亂幾近崩壞，基地建設的目的相比於保護幸存弱者，更趨向於集中管理建立新秩序。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在這個環境下，即便是建立基地也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聰明的異能者有心隱藏自己的實力，架不住喪屍登門，那是再把這些人往死裏逼，難道喪屍真的會突然遍地開花，即便是紅雨導致一些變異失敗也是不可能的，在喪屍爆發的特殊時期，有誰會閑的沒事冒著淪為喪屍食物的風險出去淋一場雨呢。
    拋開一些偶然淋雨意外覺醒異能的幸運蛋，其他異能者多是收到消息的。
    傅雲晏從不認為這兩場紅雨是自然落下。
    喪屍圍城恐怕不是隻發生在百合苑，而是發生在每個可能覺醒異能的世家，
    那些政客在逼他們出手，這場基地建設，也是有備而來。
    事情倒是越來越有趣了，政府的基地建設，係統升級窺見天機，還有勞斯萊斯女人都讓他好奇。
    到底是什麽樣的計謀讓世界淪陷，全人類都成為棋盤上的炮灰。
    傅雲晏眉頭緊皺，相反沈清卿絲毫沒有感受到危險靠近，還沒心沒肺地翻了個身。
    她睫毛微動，那一瞬，仿佛是憂慮過度後的幻覺。
    傅雲晏低聲，不辯情緒：“係統升級後倒是越來越強大了。”
    係統隻當是傅雲晏簡單的恭維，卻沒想傅雲晏哪是會恭維別人的人。
    但是能把這樣陰陽怪氣的話說得這麽好聽難辨，傅雲晏不愧是十幾歲就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商場打獵的男人，沈清卿想。
    傅雲晏離開，沈清卿才坐起身，其實聽著傅雲晏與係統在房間裏對話她還真有些好奇，係統既然能出現，那它能看見嗎，如果能看見，那那天晚上豈不是……
    她一直以為係統隻會在花海出現，畢竟每次出任務都在那裏召喚，她是真沒想到這個係統還可以出現在室內。
    “宿主，我是係統，不是變態，雖然這個空間我哪裏都可以到，但是我也知道什麽叫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宿主放心做，我不看。”
    沈清卿被這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後知後覺想起，係統能夠聽到心聲頓時覺得羞恥。
    “……”而且這都直接讀心術了還不夠變態嗎？
    但凡它不加後麵那兩句沈清卿都還能掂量掂量相信，加了後麵那兩句她反而更相信不了了。
    “宿主，我是不是人類，沒有七情六欲。”係統補充道。
    嗯……更相信不了了。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還是有幾分道理的，清者自清如果沒做反而不會忙著解釋。
    沈清卿睡了一半朦朦朧朧竟也聽了個全程，她知道傅雲晏在考慮懷疑什麽，那些同樣也是她的疑慮，政府所為找出異能者不惜冒著群眾傷亡的風險，他們有能夠釋放驅使喪屍的能力，那喪屍爆發之後所有的事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那所有為保護市民犧牲的英雄，他們的付出又算什麽呢。
    普通人的性命在他們眼裏就那麽不值得一提嗎？
    所以那次喪屍圍城極有可能是政府的測試考驗，那上一次的喪屍雨呢也是這樣嗎，還是說是打著測試的幌子，那個人是否在政府內，無論怎麽說這都是無盡的黑暗與深淵，無論什麽目的，都威脅到她的性命，政府高層又如何，試圖傷害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基地？就算是狗屎，她都勢必要去踩一踩。
    這個世界她還真就保護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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