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卿如晴天霹靂，那麽一直陪在她身邊的小喪屍是什麽，那天見到傷痕累累的傅雲晏又是誰？
    她頓時有些頭皮發麻，她想起上一次就是在這裏傅雲晏殺了傅薄州。
    她隻記得當時傅薄州不是正常死亡，他變成泡沫消散在這裏，像一陣風吹過，不留下一丁點痕跡。
    沈清卿終於再一次問起這件事，不得真像她也總是不得安寧。
    “傅雲晏，當初你父親的事……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還真是用完就丟，在床上喊人老公，提上褲子這就翻臉不認人了。
    小沒良心的。
    傅雲晏對這個事沒有多忌諱，當時沒有跟沈清卿說明一方麵是他不知道會不會給沈清卿帶來危險。另一方麵是看沈清卿確實被嚇到了神情激動恍惚，他不忍心再刺激他。
    “那是虛影，是我父親召喚我製造出的分身。”
    “分身？”
    “是的，類似於鏡空間的幻影，不過分身與幻影也有區別，分身是自己製造出來的，靠自己的主觀意誌，不會傷害你不想傷害的人，幻影則是由鏡異能者創造出來的，她們可以創造任何人的幻影，會披著這層皮去做任何事。”
    沈清卿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心裏的猜測似乎在逐漸被證實。
    “你在懷疑什麽？”
    有那麽一瞬間傅雲晏甚至有些ptsd害怕沈清卿會懷疑自己是幻影然後給他崩掉，畢竟沈清卿的警惕心強到無法想象，還尤其喜歡懷疑他。
    傅雲晏不止在一個晚上懷疑自己，他長得真的就那麽像壞人，就那麽不值得沈清卿信任？
    沈清卿還在思索，隨口道：“你把小喪屍叫下來。”
    傅雲晏鎖定小喪屍的位置，閉上了眼睛。
    “你在幹嘛？”沈清卿這才發現傅雲晏的異常。
    “發射腦電波。”傅雲晏仍然沒有睜開眼睛，卻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哈？”
    沈清卿之前也沒少聽這種玩笑話，但是真有人這一本正經的操作她還是第一次見。
    人真的可以發射腦電波嗎？
    “可以的，不過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算是精神係異能者的異能基操，很方便，很簡單，如果這個都不會，那可以回家種草了。”
    種草。
    沈清卿嘴角抽了抽，她還真是第一次有人能罵人罵得如此清新脫俗，要不是腦子反應的快，隻怕她都聽不明白。
    傅雲晏嘴裏的種草自然不會是看到一樣東西喜歡就種草，而是對於這種基本操作都弄不明白的，隻怕種菜也是高難度操作，這樣來看，還是種草更簡單……
    小喪屍很快走了進來，小喪屍還穿著純棉的套裝，空間內空氣適宜，小喪屍也很難感受氣溫的變化，衣服對於小喪屍來說就是遮羞的工具。
    離上次在空間看見小喪屍也有段距離了，不過他變化不大，身體紋路依舊，他看起來呆呆愣愣的，看到沈清卿又有些驚喜，不過行動緩慢，看起來有些怪異。
    沈清卿想起在現實世界的小喪屍，那個小喪屍顯然更加正常，他的紋路淡化整個人多了幾分靈動，會甜甜地叫她姐姐，給她做飯。
    不過，沈清卿眸光一凝，偏偏是這種太正常了反而不正常。
    不過這恰好也能反映陸夫人對傅雲晏了解得太過於清晰。
    “想到什麽了？”傅雲晏看著她眉頭微皺開口問道。
    “或許，他們都是江雨繁製造的幻影或者說比江雨繁還要厲害的鏡異能者製造的幻影。”
    沈清卿閉上雙眼。
    就比如說，江雲衍……
    她不願意提起這個名字，事到如今她仍然不願意相信她與江雲衍是站在對立麵的。
    傅雲晏看出沈清卿的痛苦，他伸手將其攬在懷裏，他像是當時在山上的爆炸聲，剛好在此刻可以用來轉移話題。
    “爆炸聲是怎麽回事？”
    “你都知道了？”
    沈清卿臉上一麻，畢竟是自己做出的缺德事，這樣堂而皇之地被傅雲晏說起來，她還真有些心虛。
    “是，威力很強，直接震碎了一層鏡空間。”
    原本的心虛被震驚代替，沈清卿坐直身子，“你是說什麽，震碎了一整個鏡空間？”
    所以那個池子竟然是鏡空間的邊界嗎，沈清卿有些歪打正著的感覺，隻怕那個池子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到時候她也得留意一下了。
    而且，那兩個炸藥的威力也是她沒有想到的，這樣的要是在基地爆炸，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隻怕整個基地都要長眠於此了。
    沈清卿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跟不同尋常，她主動講起那天發生的事情，從傅雲晏帶著小喪屍來找她，再到遇到秦琴被馮曜強奸未遂，再到迎新會，爆炸，馮曜變成喪屍這一係列的事情全部一幀一幀地講清楚，傅雲晏的臉色也越來越沉重。
    他真的沒有想到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會發生這麽多事情，而且這僅僅是一天，心裏的酸澀蔓延出來，他看著沈清卿有些心疼。
    沒有人幫助她，所有的人都被調離，沈清卿一個人苦苦撐起整個基地，肩負所有人的安危。
    所以，她清瘦了。
    傅雲晏並沒有沉寂在這個消極的情緒裏，他把所有的事在腦海裏過濾了一遍，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穿起來，好一個調虎離山之計。
    沈清卿自然也在跟傅雲晏說話時又重新思考了這些事情，傅雲晏所想的，她也想到了，不過她始終有一個疑問，她仍然想不明白。
    為什麽會有人特意製造出一個傅雲晏把小喪屍送過來，是為了監視她嗎？
    但是基地有楚玉有陸淩川白晚禾，這麽多特務還不夠用嗎？
    何必再製造出個小喪屍放到她的身邊呢？
    她的身邊究竟有什麽能夠吸引她們的？
    “你有沒有想過那個傅雲晏與小喪屍在那天的作用。”
    傅雲晏兩腿自然分開，兩隻胳膊肘頂在膝蓋上，雙手交叉，身體前傾，沈清卿看著他這副樣子便知道他一定是想到了什麽。
    “想過，我隻能猜測到他們是為了監視我，但是肯定不止這一個原因，可我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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