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過渡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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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琵琶音如珠玉滾動,伴隨狼嚎鬼叫,篝火灼明麵龐。在岩壁聳立的峽中,騎兵鞭馬快行路過,帶起陣陣沙煙。
    獨屬於妖的氣息因為喜食人肉而愈發堆積惡臭。作為同族的人類自是會對這種氣味敏感。在我麵前的妖怪,
    他的氣息相比於其他小妖,是更加靠近亂葬崗的存在.........
    斂眸掩情緒,手落而挑起波瀾,音符如流水般傾落下來。
    撐著腦袋,眸光肆意而有神。據狼族子民所收獲得到的消息,眼前低眉垂眼的美人可並沒有表麵上的安靜柔軟。
    兩人在僵持階段。
    沉重的凝望,掩藏沉淪的渴望與忌憚。在外表上的強弱之分,並非事實上的強勝弱敗。隨著石頭滾落峭壁,砸斷連接兩岸懸崖的唯一一條石橋。
    狼族的王子莫朔,於回頭之際,一根浸滿寒氣的冰針瞬間射出,
    直奔心髒。
    “兵不厭詐,”
    然而,從莫朔對麵懸崖集群的妖群紛紛落下,伴隨著恐懼的尖喊,
    “雪妖,
    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冰針在飛途一分為二。迅速地朝心髒與腰腹刺去,莫朔閃避不及時。躲過去其中一枚,檸黃的瞳眸閃過極細的碧藍光......
    “一根細針?”怪異之際,奇妙的牽製絲具顯,使莫朔身緩半刹,
    停動時,
    另一枚銀針劃破腰側。寒冰由此找到切入口由外浸內凍結血肉。
    在寧靜的眼波中,
    那妖譏嘲的神情突然停滯。帶著不可置信直到身體徹底被冰雪覆蓋,
    隻剩下眼球能夠活動。
    寒冰將至……寒冰已至,她的一曲琵琶調終於彈到結尾.........
    “莫朔,”鋒銳的眼瞳孔隙微縮而放大。當她逐漸走近,
    清晰的眸光落在莫朔眉心。
    獨屬於天狼族的印記——朱砂混著血液,待月圓之夜刻畫於膚,便能夠徹底與肉體融為一體。血腥刺臭,惡心感漸來,
    “……”心中歎息,我又有什麽理由,又能說什麽,隻能說妖或人各自有命,
    勸不了。
    最後看了一次莫朔,轉而望向斷橋,還在不停掉落小怪,時而爆個裝備落到腳邊。氣溫下降,山風呼嘯。蒙上麵紗,
    代替小狐狸走一遭。
    而朝下投望,
    恰好有一位身騎白馬的颯爽將軍,率領白馬飛騁中跳過湍急的狹窄流段。
    。我對自己喜歡的人一向很好。趙遠舟都說,我太溺愛他她們。
    走路不停,抱著琵琶,莫朔看著她踏上沿續矮地的階梯,消失在石壁的遮擋中。身體的寒冷將會持續到生命盡頭,
    莫朔閉上眼睛,
    無聊地準備長睡不起。狼修成妖後,他們壽命也會被拉長到幾百年,
    往後若想活命,修煉上隻能做減法。月澤可是比不上吞食血肉生氣,
    隻論修煉速度。
    這麽一睡,就如同嘎過去了一樣。心髒搏動的幅度下降,仿若停滯......
    一時不察跌坐在地,幸好及時護住了自己的身家性命。簡樸的裙衫遮住受傷的腿,而長長的布帽遮住麵容,
    俯低身體撐著坐在地,塵土飛揚的環境裏早已不見白皙衣著,“驚恐”地看著被那人一鞭子抽飛的豬精,
    (心裏不免覺得好笑)。
    寂靜落寞神情恍惚,那人騎馬靠近,俯身過來的時候有意識伸出手,
    與騎馬的陌生人交握手心,隻見她臂膀用力。頃刻之間便換了一個位置,身體騰空的同時,另一隻手不敢放鬆,
    我抓緊自己的琵琶。
    在快馬加鞭離開這裏的路途中,一股香浸肉體的氣味透入鼻腔。真是奇妙的味道,還真是奇怪的感覺....
    “我叫小唯,曾經是都城的樂伎。原本是跟隨商隊的夫君行商........隻沒想到路過這裏時遭遇馬匪,
    還有妖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越說越多,淚水劃過沾滿塵土的麵龐。
    “....我一路逃跑,”忍不住哽咽,“……”想跑,“才到了這裏……”可是,
    “你拋棄了你的丈夫。”
    “我沒有。”
    “你有。”捏住她的臉頰,灰仆仆的麵龐唯有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更吸神,
    戴著半張金邊麵具,黑巾覆臉,用其阻擋風沙的對方是漢朝的靖公主。
    “你並不愛你的丈夫。”
    “在你心裏,
    他的性命甚至還沒有你的琵琶重要。”麵與麵的距離靠近。我是有些意外,那麽麵前的靖公主到底是誰呢?
    發絲被風吹動。
    輕拂過麵龐,兩人的動作靜止於風聲中飄來野獸的嚎嘯。
    “你究竟是誰?”
    輕沉的聲吟隱於風沙裏,
    而火堆旁邊,兩人不聲不響地對視著,然而神情卻截然不同。
    施法微弱,
    我抬手緩慢摘下靖公主的麵罩,而給了黃金麵具逃脫摘捕的可能。
    “咕咕……”叫聲....隱約聽到幾聲鳥鳴。
    我瞧著她深震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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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抿唇。看著這張熟悉的臉龐,讓人感覺身浸於故地。她們就這麽入夢來,那算不算一場(另一種形式的)重逢呢。
    ………。
    “小唯……”微微一笑,氣氛愈發焦熱,
    “將軍……
    我剛剛說過的。”我發現一驗證實例,若他她們都是真實存在的……那便是可以偶然進入夢境中,
    我與她他們相見。共同進行篇章與一段故事的傾演,存在著一定機率和可能。
    ……
    。
    風吹一年葉走一年,
    不知是從哪裏飄來的枯敗,卻是養料,重新滋養著大地,賜予土壤。
    當天地換一番,東方有明亮微薄......靖公主和小唯啟程前往......
    邊關白城。
    。白馬馳騁,偶爾有枕靠肩膀的時刻,背著琵琶。麵朝風吹來......
    待朝霞鋪滿天際,嗅著不知為何更加馥鬱的香味。馬蹄踏過白沙,濺飛些許顆粒。眼神深靜,
    ……到底思緒跑向何方.........
    黃沙遍地,環境幹燥。但水源充足,適合人類也適合妖族居住。
    薄薄紗巾圍住臉頰,跟著靖公主,保持安靜地觀察周遭。這座城中有個姓夏的捉妖師,手裏有一截祖傳的九霄美狐斷尾。
    可用來追蹤妖物的行蹤。
    “嘰、嘰……”一隻鳥雀停落高處。歪歪腦袋,疑惑地看著街路,好奇心拉滿。
    會發光的瓶子。被一個臉色似腎虛的二十多歲青年人緊緊地握在手裏,
    神色激動,尋找四周。他在找致使瓶身發光的存在,最後把目光放在——背著琵琶行走的覆麵姑娘身上。
    有個不靠譜的理由,還有是一種感覺,她是這座城中最“水靈”的生物,
    “水靈”得不似凡間人。
    滋潤萬物,
    能使生命複生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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