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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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瀑布泉水叮咚入耳,
    比不過此刻心髒怦動……陣陣風響,吹走周圍的黑暗,四周栽種著樹,綠意清靜之地,沒有……隻有一人在。
    霧妄言站在那裏,眼前是悠揚的鈴音,帶響風的心動……她往前走,林裏隱藏的小宅透過層層密林的遮擋,最終抵達視野……
    開闊的地界,
    才是最終的目的地。
    露蕪衣背上竹筐,與霧妄言目光相遇,她們不約而同地交換眼神,
    樹葉颯颯作響,陽光下燦爛的麵容,逐漸變得模糊,隱約不清。相隔不遠地,
    同時朝林深處邁步。
    “知道嗎?
    ……阿宥的故事居然是神女寫的。”樹生靈性,它與旁邊的槐樹悠閑地聊天,看到路過的幾個小人,
    也不覺得稀奇。
    “白澤神女自古以來就與山林的阿宥,相交甚好。”槐樹抖動起來枝葉,老衰的槐葉再抓不緊枝頭機遇,慢慢飄落至土地,
    化為壤土內的養分。槐樹靈望向遠走的兩位身影,“就是不知……
    這兩位當中的高個子的姑娘,
    怎麽與文瀟神女這般相似。”也不知道阿宥什麽時候會再回來,陽光都快把它的葉子曬老了。
    魂靈的美味,
    槐樹恐怕這輩子都忘不了……可是地府有誡令,不許再食魂魄……
    “真是可惜啊!”槐樹靈遺憾地看著遠去的兩枚美味,她們身上有阿宥的警示力量,林裏生靈不可傷害其性命。
    “霧姐姐,
    我這裏很古怪。”露蕪衣尋望周圍,有好幾道莫名的窺視襲來,帶著……
    ……渴望?
    它們餓了。
    不是每一棵都像那槐樹一般講道理,就像樹各有形,人亦有樣,
    不是每個東西都像鱗笙一樣乖巧聽話。因為它們不是生物,而是死物。
    ……哦,連東西也不是。樹樹們以為,它們留在山林是因為自身的福澤……有些是如此,有些則不然。
    “阿蕪,”霧妄言奇怪地停步,驚訝地注意到展露到麵前的繁花,
    尤以白蘭花最盛最密,生機盎然。春意已走夏秋最盛。她知道,
    白蘭花的寓意,
    純潔的愛,
    高貴優雅,
    真摯友情,
    堅韌不拔,
    還有美好的祝願……情不自禁笑起來,一股不知何處深起的情感湧來,將不抵觸的霧妄言淹沒地徹底。
    露蕪衣微皺眉頭,站在一株紫丁香前,心裏有種感覺,這株花生了意識。此時此刻地她的心中也有股念頭,
    “沒禮貌的小花妖,”脫口而出。露蕪衣的身體被接管,其實主要是手被控製,
    “再亂思亂想,
    我就把你移到山林之外和荒石為伴。”溫柔的力道掐住枝頭的花莖……露蕪衣俯身輕嗅,她覺得紫丁香的氣味變得更香了……
    好害羞,捂臉。花沒有說話,露蕪衣還是理解到了這株紫丁香的意念……
    光輝與榮耀,
    初戀與愛情萌芽,
    純潔與謙遜,
    友誼與美好記憶……便是珍惜當下。是紫丁香的花語。我蹲在路邊,
    給文瀟打電話。
    “親愛的,我可能要出個長差。”
    “親愛的,”
    “早點回來。”好直白,好害羞啊。
    …………………………
    提著燈盞,
    和文瀟一起走上魂路。寧靜安穩的世界裏彼此都沒有說話。
    文瀟,我很喜歡你。咽下心裏的話語,就隻站在那裏,
    不動不響……
    看著身側的忘川路上,身影一個個在變化。從趙婉兒的暖心寬慰,
    從明霄的傾心寄托,
    再到與文瀟的離別。
    “阿宥,”
    ……文瀟很喜歡阿宥。”隨著時間的流淌,太陽的光逐漸消逝,
    暮色降臨。
    直到月亮掛在夜色中,蒼茫的光俯耀著大地沉落,太陽熄滅光焰,
    隻剩下寂靜的軀殼……這本就是一個不斷變化的過程,循環往複如晝夜更替。我邁過黎明。跳出黑夜的圈禁,
    成為白日裏唯一的太陽,帶領著彷徨迷茫的自己往出路跑。
    我們遇到泥濘,走過泥濘,離開泥濘。回身凝望,相隔泥潭,那裏有同樣無措迷茫的身影。要繼續向前走嗎?
    要回去救祂嗎?
    還是……
    如果轉身之後,迎來的是不止的循環。那麽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其實這段泥濘路並不長,外觀上的髒亂但也隻是外觀的假象。托起泥濘不堪的,是寬廣踏實的土地。最真實的是土地自己,無論遇到怎樣的風霜,她隻是變化了身形。
    不會被擊破,
    時過境遷,可她永遠存在。
    重新恢複,繼往開來,隻不過是時間的差異不同性。
    過去迷茫的她不需要幫扶,她跟自己心裏的光可以走出來。
    況且,
    我也不覺得區區小泥潭,就能徹底摧毀我自己。畢竟野火燒不盡,
    春風吹又生。隻要我還剩一絲魂魄,
    我就能活。於此於今的話,我也不再糾結龍神是否存在。若是他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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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我與他真算有緣,
    那麽還會再相見的。
    靠在柏木旁望雲卷雲舒,時幀改轉,周邊的環境不斷變化。
    曾經的草原變化沙漠,
    荒蕪的沙漠逐漸複蘇,
    星星草綠,回到廣闊無垠的草原,再是一棵樹,兩棵樹,三棵樹……茂密的叢林,
    “你們知道嗎?”
    “阿宥的生前事居然是神女寫的?”露蕪衣一瞬而過的疑惑,她抬頭看雲看天,怎麽覺得這一副場景似曾相識呢?
    霧妄言拾起白蘭花的動作止在半路,她對自己的恍惚錯落同樣心存疑慮……
    心中乍起的對於花朵的摘取之意
    並非是自己喜歡,而是……
    蠱惑。
    冰寒蝕骨,小唯姑娘哦不柳為雪,偶然作想,但隨後的鳥啼醒神,便歇了將那人的容貌畫給徒弟的念頭……
    “舊人已逝,
    徒增執妄。”
    那股力量是偷襲而來,
    霧妄言心生忌憚,轉身想離開。但在此之前,她要先找到露蕪衣。
    就像每個世界當中,
    都有一個支柱人物一樣。
    雲之羽是雲為衫。
    大夢歸離是文瀟。
    那月鱗綺跡便是露蕪衣。腦海中依次閃過她們的模樣。
    望瀟瀟雨落,
    遠舟之人乘舟湖潭在中央,慢慢隨著流向靠岸。
    上官淺微微一笑,立顯傾城色。
    腦海中依次浮現一路相遇的許多人,後來發現,地球是個球,
    陸地首尾相接。
    走著走著……還是會再相遇的。而我也要先回到現實生活,
    過好自己的生活,
    期待下次的相遇。
    ……
    有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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