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十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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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誕節當天,那個男人又在整幺蛾子。
    吸到徹底瘋狂的男人拿起剪刀,在聖誕節的晚上狠狠刺向小西蒙。
    還是風靈伸出手推了他一把,才讓小西蒙躲過死神的親吻。付出的代價是,風靈被剪刀刺傷。
    小西蒙看見鮮血從她的指間滴落,溫熱的血液流出,一股腥味兒和她身上的香甜湧入鼻腔。
    最後還是風靈及時變回幽靈才沒讓鮮血滴到地板上。
    母親哭泣著,湯米在一邊毫不在意,還有發瘋的男人。
    小西蒙又躲進自己的房間。顧不得暴露自己能夠觸碰到對方的事實,小西蒙碰著對方被鮮血染紅的手,眼角泛紅。
    風靈倒是無所謂的樣子。
    “沒事啦,這點傷才哪到哪,隻是看著深,其實隻是擦傷而已。”
    “不對!合著你能碰到我啊!”
    風靈嘰嘰喳喳,忽然停住了嘴。
    比半凝固的血液更加熾熱的液體滴在手上,小崽子又哭了。
    “你別哭啊,我真的沒事兒!”
    小西蒙拿出醫藥箱,紅著眼睛看著自己,那雙藍寶石一樣的眼睛被眼淚浸潤,讓風靈想到起霧的大海。
    無奈,將受傷的手凝聚成實體,風靈任由小崽子給自己包紮。
    酒精劃過傷口,疼痛感讓風靈顫抖了一下,小西蒙一邊吹氣,一邊放輕動作,好像自己的手是豆腐,一摁就碎。
    包紮完畢,風靈看著實用但並不美觀的繃帶,又嘴欠了一句。
    “你綁的好醜,都不是蝴蝶結。”
    結果就是剛放開的手,又被抓住。小西蒙笨拙的打出一個不太對稱的蝴蝶結,才肯罷休。
    “勉強算你過關…”
    風靈看著對方惡狠狠的眼神,自覺閉嘴。
    往後一段時間,小崽子每天都要捧住她的手,看看傷口有沒有愈合。
    不知是不是變成幽靈的關係,那個並不算嚴重傷口硬生生拖了一個多月才好全。
    ———————————
    轉眼間八年過去了,2001年即將到來。風靈就這樣看著小崽子身體逐漸抽條,最終長的比自己還高。
    變成實體後發現自己幾乎要仰著頭才能看見對方的時候,風靈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立馬變回幽靈形態,垂頭喪氣。惹得小西蒙,哦不,西蒙狠狠嘲笑了自己一波。
    不過想想也是,一個即將16歲的英國青少年,總歸不可能和自己一樣才一米六幾。
    十六歲之後,西蒙就不再去上學。這招來了風靈的強烈抗議,風靈認為學校可不止教授知識,更是一個讓人社會化的好地方。
    西蒙卻表示自己從來不缺社會的教導。這一點懟的風靈無fuck說。
    確實,西蒙已經從雜貨店的上貨員,榮幸升職成為了一名合格的屠夫學徒。每日幫助屠夫們切割肉類,分裝等等。
    年僅16歲就可以拎著大砍刀,一下劈開各種骨頭,嗯,怎麽不算天賦呢?
    這天風靈看著西蒙房間上的日曆發呆,有點可惜自己沒能去趟美國看看即將被撞毀的雙女塔。
    不過那也是九月十一號才會發生的事情,現在甚至離2001年到來還剩半個月呢。
    “喂,你在看什麽?”
    西蒙從客廳拿著水果進來,隨著西蒙長大,兩個人之間可以相隔的距離也逐漸增加,現在基本上已經到相隔十幾米也不會影響的地步了。
    不過對於這一點西蒙貌似不是很開心,風靈倒是歡天喜地的,說什麽終於不用和自己連上廁所都要靠在門上了。
    風靈回頭看著已經超過一米八,渾身肌肉結實,寬肩窄腰螳螂腿的小崽子,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歎。
    “第一,我不叫喂!”
    風靈磨了磨牙,自從這小子發現能和自己過幾招之後,就愈發囂張。
    動不動就要和自己比劃比劃。
    西蒙原本有些肉嘟嘟的臉龐,也隨著成長,被雕刻出流暢帥氣的線條。16歲的英國年輕人,除去討人厭的嘴以外,正是花期。
    “第二,我在看哪天是個良辰吉日,能把你團吧團吧埋地裏!”
    說到最後,風靈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西蒙萊利嘴裏啃著英國特產的小蘋果,開口就是暴擊。
    “把我埋地裏,你不也得給我守墓,哦對,你們國家叫鎮墓獸是吧。”
    風靈說也說不過,氣的直接一個現形,給了對方一個暴栗。
    西蒙萊利想要抓住帶著掌風的手,卻沒有攔住。正中紅心,西蒙疼得倒吸一口氣。
    “你到底怎麽回事兒啊,力氣竟然還是比我大,這不科學!”
    風靈拍拍手,一臉傲嬌。
    “我都是幽靈了,你和我講科學。”
    “年輕人,菜,就多練,玩不起,就別玩!”
    西蒙忽然暴起,抓住對方的手腕。風靈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想要後退,但身後就是牆壁,無路可退。
    將對方困在自己和牆壁之間,企圖用身高壓製,較好的手感讓西蒙不禁摩挲了幾下手中白皙的手腕。
    風靈腦殼上爆出幾個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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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小子,敢調戲到我頭上了,給姐退!
    於是西蒙又收獲一個暴栗,這下對稱了,好像長了兩個犄角一樣,稱得上一句頭角崢嶸。
    “怎麽,你今天不用去工作?那我的肉怎麽辦!”
    西蒙揉著腦殼緩解疼痛,有些無語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真的就是一隻烏鴉,嘰嘰喳喳,一天天就知道要肉吃!
    “你腦子裏就知道吃肉!”
    “我辭職了,準備參軍。”
    風靈無情嘲笑。
    “就你,還參軍,到年紀了嗎?嘖嘖嘖,小身板兒受得住嗎?”
    連帶著上下打量他,比了一個向下的大拇指。
    “你別太過分了!我身體好著呢!”
    西蒙罵罵咧咧,覺得眼前的幽靈估計是年紀大了,眼睛不好。
    “你說什麽!”
    完蛋,西蒙心裏咯噔一下,自己怎麽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好好好!我年紀大!也不知道誰小時候粘著我膩膩歪歪。”
    西蒙頓時耳朵通紅,瞪大眼睛。
    “我才沒有!”
    風靈真的生氣了,雖然對方說的是事實。不過那又怎樣,年紀增長,風靈的外貌卻沒有變化,可能是托了變成幽靈的福。
    “我才不會老,你變成老頭子我都不會老!”
    風靈對著他做了個鬼臉。
    “誰想和你一直綁在一起啊!”
    西蒙嫌棄的說。
    “…………嗬嗬”
    風靈說不過他,氣的笑了一聲。
    西蒙知道對方真的生氣了,想要開口,嘴唇翕動,最終閉嘴不言。
    “你以為我想和你綁在一起嗎!”
    “我能怎麽辦,又不是我的意願。”
    風靈越說越委屈,好幾年了,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把對方拉扯大,就換來這麽一句話。
    風靈真的傷心了。
    “我………”
    西蒙聽出對方的委屈,又不肯拉下臉來道歉。
    “隨便你吧,反正我就是個招人嫌棄,年紀還大,巴結你的背後靈。”
    風靈蹲在地上開始畫蘑菇。
    西蒙皺起眉頭,出門去了廚房。
    風靈還沉浸在打擊中,可憐兮兮的蹲在牆角。
    “你幹嘛!不是嫌棄我嗎!”
    感到有人戳自己的後背,風靈回頭喊道。話說到一半,被西蒙手裏的東西噎了回去。
    是一杯正宗港式奶茶。
    風靈bia唧bia唧嘴。西蒙看著某靈沒出息的樣子,笑出聲。
    “笑啥笑,笑啥笑!”
    風靈拿過奶茶,凝成實體滿意的喝了一口。西蒙看著對方,忽然開口。
    “你這套衣服都多久沒換了,也不見你洗澡………”
    剛剛才打算看在奶茶的麵子上,原諒對方的風靈又怒了。
    “我是靈!靈!”
    “我自帶清潔功能不用洗澡!我連粑粑都不用拉的!”
    西蒙攤開雙手。
    “好好好,你說不髒就不髒。”
    風靈咬著吸管,上去就是一個頭槌,西蒙被成功頂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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