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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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折磨的日子來到2009年12月。
    風靈也不知道具體的日期,自己還被關在淨室中。
    “西蒙萊利,你確實是塊硬骨頭。”
    羅巴看著被折磨了將近一個月的男人,不由得感歎弗農看人確實還算準。
    “估計你也玩兒膩了,今天換個花樣。”
    西蒙萊利抬起頭,陰翳的看著羅巴。身上的傷痕看著可怖,但卻尚能承受。這點疼痛遠不及自己對於風靈狀態的擔憂。
    白光依舊附在皮膚表麵,代表著風靈狀態的銀色戒指卻一天天暗淡下去,甚至有的地方出現了小小的劃痕,起初還會顫動和發熱,現在隻剩下冰冷。
    羅巴讓人搬了一個巨大的箱子,放在西蒙麵前。
    “西蒙萊利,你還在堅持什麽?”
    “可惡的軍方背叛了你,讓你遭受痛苦”
    “加入我,才是你現在的想法吧。”
    西蒙萊利用沉默回答了對方。
    “e,那就讓我們繼續。”
    幾人將西蒙萊利放下來,拖著他來到箱子前。西蒙萊利看見了裏麵的東西,密密麻麻的蠍子。
    那些昆蟲不斷蠕動著,令人有些作嘔。
    被扔進去的瞬間,西蒙萊利保護好重點部位,心裏一陣苦笑,也不知道這次自己還能不能撐得住。
    “西蒙!”
    箱子被闔上,西蒙萊利感受著無數毒刺刺入自己的身體,但是卻聽見了自己夢寐以求的聲音。
    和以往一樣,疼痛感並沒有那麽強烈。
    “風…靈?”
    風靈控製著白光,和西蒙萊利一起感受那些蠍子的毒刺。
    太黑了,西蒙萊利看不見風靈,隻能伸手去摸,發現對方正在顫抖。
    “你還好嗎?”
    抱住對方顫抖的身軀,西蒙萊利的心也開始顫抖。
    “我很好,我就說你不帶我會後悔的。”
    “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真的是。”
    “但現在沒事啦,我陪著你呢,西蒙。”
    風靈努力不讓對方察覺到自己的顫抖,企圖用一向輕鬆的語氣緩和一下身上的疼痛。
    “嗯,我也在,風靈。”
    在滿是蠍子的狹小箱子中,兩人就這樣相擁在一起,蠍子的毒刺不斷刺入西蒙萊利的身體,風靈和他均攤著痛苦。
    西蒙萊利聽見風靈說話的一瞬間就發覺了對方在忍受痛苦。
    因為經受過痛苦的人,總能第一時間發現忍受痛苦是什麽樣子的。
    聯想到了代表風靈狀態的,帶著劃痕的戒指。
    自己身上的傷沒有那麽強烈的痛苦的原因呼之欲出,是因為有風靈幫他平攤。
    這讓他該如何是好,風靈總是陪在他身邊,開心也好,悲傷也罷。痛苦也好,歡愉也罷。
    她就像是自己的一部分。
    但如果可以,西蒙萊利永遠也不想風靈分享自己的疼痛和悲傷,她應該是在陽光下微笑著嘰嘰喳喳,和朋友吐槽哪家店的菜不好吃。
    她應該是在大學裏,認真學習,受到教授們的喜愛,和自己愛的人談天說地。
    應該是全世界旅遊瘋玩兒,在自己的社交媒體上分享快樂。
    而不是現在和自己一樣,被困在裝滿蠍子的空間中忍受痛苦。
    “我不後悔,西蒙,也許你就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
    呢喃著,風靈回抱對方,即使西蒙的身上滿是傷疤。心疼的摸上對方帶著傷的嘴角,風靈心裏的迷茫像是迷霧般散去。
    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這個世界了,西蒙萊利和keegan,可能是唯二能證明她來過的存在了。
    風靈不怕死,畢竟有可能已經死過一次了。她怕的是沒人能記得她來過,這一點無論是現在,還是過去,從未變過。
    不甘心就這樣消失,不甘心就這樣被人遺忘,甚至連痕跡都不能留下,風靈討厭這樣,比死還討厭。
    西蒙萊利流下了眼淚,淚水滴在箱子裏,被蠍子們覆蓋。他吻上了懷裏的女孩兒,這是自己20多年來,一直想做的事。
    風靈回應著這個吻,盡管深陷泥潭,盡管前方一片漆黑,盡管終點是死亡,也要打破死神的桎梏。
    “活下去”
    這是西蒙萊利在意識喪失前的最後一句話。不知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懷裏的女孩兒。
    即使是狼狽不堪,滿身傷痕,活下去吧。
    西蒙萊利被羅巴等人從箱子中拖出來的時候,已經陷入昏迷。但依舊維持著擁抱的姿勢,風靈在他懷裏甚至掙紮不開。
    “西蒙…”
    直到他被用拘束帶束縛在床上,風靈才從對方懷中下來。
    雙腿一軟,差點跪下,果然好疼,媽蛋,這個仇,我風靈記下了!
    穿過牆壁,風靈回到淨室,戴好眼罩,穿好拘束服。
    幾天後,風靈聽見外麵傳來腳步聲。
    “風靈小姐,感覺怎麽樣。”
    是羅巴的聲音,此時的風靈靠在牆壁上,眼睛被黑色的眼罩蒙住,渾身被拘束服捆住,脆弱感拉滿。
    羅巴和弗農看見這副景象,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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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羅巴先生還好意思問?”
    羅巴收回心思,看見風靈的精神狀態竟然還是這麽活躍,看來還無法進入下一個環節。
    嘖,效率太慢了。
    羅巴看了一眼弗農,弗農意會,抓起風靈的頭發,抬起她的臉。
    “太倔的女人,果然還是要用這些手段。”
    風靈順著對方的力道勉強站直。想都不用想對方想要幹嘛。
    嗬嗬,姐不把你的作案工具剪了,姐就不姓風。
    風靈被蒙著雙眼拖出淨室,綁在一個平台上,金屬質地的拘束裝置固定了她的四肢。
    試了試力道,就這?
    冷清的實驗室大門發出聲響,風靈側頭傾聽,是腳步聲。
    “西蒙萊利,放心,今天請你來放鬆一下。”
    羅巴走到手術床旁邊,解開風靈的眼罩。
    弗農押著雙手被銬住的西蒙萊利。
    風靈被刺眼的燈光閃到眼睛,適應燈光後睜開眼睛,羅巴一臉興趣盎然的看著風靈。
    “風,你說,什麽才能算真正的擁有。”
    風靈沒有理會羅巴瘋瘋癲癲的話。
    “對於我來說,是將一切打碎,清空,填上我喜歡的。”
    羅巴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摸上風靈的手臂。
    “要做的這一點,恐懼,疼痛,歡樂,當這些情緒過載時,人就會崩潰。”
    “我本來認為恐懼是最適合你的,這樣不會把你弄壞。”
    “看來現在需要換一種方式給你恐懼。”
    風靈一臉無語,對著羅巴翻了個白眼。
    “我說羅巴先生,你到底要幹什麽?”
    “………”
    羅巴將一針藥劑注射進風靈的手臂,西蒙萊利抬起頭,雙手緊握。
    風靈老樣子,讓一滴藥劑流進身體,剩下的從身後漏出。
    還有力氣看向西蒙萊利,朝他眨眨眼咧嘴一笑。
    竟然隻是普通的肌肉鬆弛劑和局部麻藥?
    風靈感覺不太妙,這麽低級的藥劑,不像是羅巴的風格。
    “我要看看她的體內到底有什麽秘密,就從這鎖骨開始吧,我們慢慢來。”
    親吻了一口風靈的頭發,羅巴走到一邊,一堆拿著器械,穿著手術服的人靠近風靈。
    風靈惡心的要yue出來。
    媽蛋,我就知道!不行,不能坐以待斃,但是西蒙還在這,自己逃跑當然沒問題,但是西蒙怎麽辦。
    “神跡,風靈,你的身體就是神跡。”
    “能夠自主排出藥物,真是令人好奇。”
    羅巴思考了兩個月,猜到了風靈體內的秘密。不過他倒是沒有往幽靈方麵考慮,而是以為風靈能夠控製身體排出藥劑。
    不過僅僅是這樣,也足夠羅巴狂熱的了。
    “而你,西蒙萊利,能看到神跡,是你的榮幸。”
    手術刀在冷白色的燈光下泛著寒光,風靈沒有理會,而是把頭轉向一邊,朝西蒙萊利做口型。
    “我,沒,事。”
    身上的拘束服被撕開,一直到肚臍,露出風靈的半個臂膀,白皙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讓風靈顫抖了一下。。
    弗農一臉邪笑的看著風靈。
    手術刀從肩胛骨開始,劃開了白色的皮膚,直到鎖骨下方。
    西蒙萊利握緊的拳頭骨節發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呃…”
    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皮膚被劃開的感覺極其驚悚。
    風靈控製不住的開始掙紮,但想到自己的計劃,和西蒙後來遭受的經曆,咬咬牙製止住自己的生理反應。
    “羅巴先生。”
    實驗人員將鎖骨暴露,對著羅巴點點頭。
    羅巴和弗農走上前,戴上消過毒的醫用手套。
    “看來這裏並不是關鍵。”
    一邊撫摸著風靈的白骨,羅巴想著,應該先從從內髒開始。
    “縫合吧。”
    風靈咬著牙,記住這一張張臉,等著西蒙安全出去,自己非要揚了這裏不可!
    縫合結束,風靈還在不自覺的顫抖。
    羅巴來到西蒙萊利的麵前,讓人抓著他的頭發注視著風靈。
    此時的風靈上半身幾乎赤裸,沒來得及擦的鮮血從鎖骨處流下,染紅了整個手術床。
    “怎麽樣,有趣嗎?是不是很美?”
    西蒙萊利眼角因為憤怒泛出紅色,嚴重的除了憤怒暴虐,還有心疼。
    見西蒙萊利沒有反應,羅巴感到無趣,讓人把他帶回審訊室。
    風靈也被帶到一個純白的房間中,除了床和一張桌子,沒有任何東西。
    穿著手術服蜷縮在床上,麻藥的藥性褪去,隻留下尖銳的疼痛,幾乎讓風靈兩眼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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