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川仔細翻看的各項資料，包括這一次外事投資團成員的的各項背景資料。
    雖然這些背景資料並不是很詳細。
    能看出來省裏能夠得到的信息和情報，顯然都是一知半解。
    也能看出來他們在這方麵能掌握的資料都不是很詳盡。
    唯一能掌握的就是對方能提供所有設備的情況。
    江林川在那裏認真研究這些設備不是沒有替代的可能，可是目前來說看樣子大家都找不到更好的替代方案，這個價格可以算是天價。
    最先進的設備他們買不到，還得花最先進的設備去買中低檔的產品，而且對方賣給他們的分明就是二手產品。
    江林川心裏堵著一股火。
    在科技上麵他們的確是落後別人很多，以至於現在隻能挨打。
    看著這些設備和資料，江林川猛然想起了自己的空間。
    也許應該在空間裏找一找，如果能弄出來一套二手設備，也許就可以省了很多事兒。
    但是他擔心自己空間裏沒有這些東西。
    有一些老式的設備江林川不可能往空間裏放。
    果然翻完了空間，江林川有點兒失望，空間裏各項設備都有。
    這也是基於自己擁有空間之後常年擁有的習慣，什麽東西都得攢一點兒。
    這樣萬一以後用得著的時候能派上用場，再加上後來受網絡影響之後，他更是喜歡在裏麵囤貨。
    設類似的設備有，可是很明顯比現有的設備直接先進了差不多20年。
    這設備拿出來有點驚世駭俗，同時目前市麵上根本不可能有人擁有，而且大多數設備以後都是智能化。
    他拿出來的東西目前在市場上沒人能做的出來。
    這玩意兒肯定不能拿出來，拿出來自己也解釋不了，況且裏麵的一些技術問題他本人也不具有解決的能力。
    江林川坐在桌子跟前頭疼，的確是該頭疼。
    就這樣一直忙到了大半夜，江林川算是明白了，就目前來說隻能在談判上跟對方壓價格，要想說在設備方麵不受人限製幾乎不可能。
    等肚子嘰裏咕嚕叫的時候，他才發覺自己下午就沒吃飯。
    中午被老吳指使的團團轉，就吃了半個饅頭，就被催著去幹活。
    食堂肯定現在不開門兒，好在整個辦公樓裏人們都已經下班兒走了，黑乎乎的走廊裏隻能看到自己一個辦公室的門亮著燈。
    江林川也不怕被人發現，直接弄了一桶泡麵。
    再加上火腿腸，鹵蛋和榨菜絲泡麵三件套。
    為了避免被人發現，隻好拿鋁製的飯盒兒當做泡麵盒子，把泡麵放在裏麵又裝上了開水，蓋上了蓋正好像是個泡麵盒子。
    他這邊兒稀裏呼嚕的剛開始吃，就聽到有人說話。
    “哎呦，小夥子，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回啊？”
    江林川急忙抬起頭，看到門口站著一個兩鬢有些斑白的老者，說老者也不準確，對方的年齡可能40多歲，但是有點兒未老先衰。
    頭發的花白程度看起來好像是應該是個啥幹部。
    “老同誌我留下加班，您怎麽也沒回？這麽晚是也要加班嗎？”
    “是啊，我也加班兒，對了，你這是吃啥呢？這麽香。”
    老者走了進來。
    江林川急忙站起身，放下飯盒兒，有點兒尷尬的擦了擦嘴角的油漬。
    “老同誌，我這吃的是方便麵，要不然這樣我也給你弄一盒吃。”
    “您加班兒到現在肯定也餓了。”
    老爺子一聽，
    “哎呦，方便麵呀，方便麵這東西我吃過一回倒是挺好吃的，要不然我就不要臉一回蹭蹭你的好吃的。”
    江林川被老爺子逗樂了，急忙拉開椅子讓老爺子坐下，然後又找了另外一個飯盒兒出來。
    當然到外麵打開水的功夫，借機把方便麵也直接掏出來放了進去。
    借著泡麵的功夫，老爺子翻看著他桌上的材料。
    “小夥子挺用心的，你是剛來的吧？我看著你正在加班加點看這些資料，看完有啥感覺？”
    “老同誌，您姓啥？我姓江，我叫江林川，是剛來經濟部的。
    這不是我師父讓我先看看材料，我覺得我也得熟悉一下。”
    江林川一邊把飯盒放在桌子上，一邊無意地問道。
    “我姓陸，他們都叫我老陸，你可以叫我老陸。”
    “老陸，我看了這些材料，對於這一次的外事談判倒是有幾點想法。
    這些外國人明明是以次充好，咱們偏偏還要用最高的價格買他們最次的二手貨。
    對於這一點我們得充分做好心理準備。”
    他的話音剛落卻被老陸驚訝地打斷。
    “什麽以次充好，二手貨？
    你怎麽看出來的？”
    江林川把那份詳細的設備資料拿出來，一項一項的把上麵的說明翻譯出來。
    這些說明是純英文的說明書，這也是大多數人沒有看明白的緣故。
    顯然那些翻譯資料上麵有一些東西翻譯的是一知半解，有一些東西純粹就沒有翻譯對。
    老陸一邊聽一邊眉頭緊鎖。
    “這事兒還真沒有人發現。這批設備居然是最低端的設備。我們一直以為這是最先進的設備。”
    “而且對方這份提前準備好的合同裏有很大的漏洞，您看這個上麵他們故意隱晦的用這個詞。
    把舊的二手設備變成了新設備賣給我們，如果沒有逐字逐句的敲打的話，估計也會遺漏了這個問題。
    而且有的人翻譯的時候對於這一項可能也會一下子帶過。”
    江林川看過提前準備好的合同，這些合同是對方提前發過來的資料。
    老陸這一回更加吃驚，
    “小夥子，你怎麽這麽肯定？”
    “老陸，我這個英文估計還能派上用場，正好能看明白，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找人打聽打聽。”
    “原來是這樣，我倒是沒有想到，這裏居然藏龍臥虎，藏著你這麽一個厲害的小家夥。”
    江林川樂了。
    “啥藏龍臥虎呀，我正好是在這方麵稍微懂一點兒，但凡要是不懂，估計也得和局裏的人一樣，被人家糊弄過去，我琢磨著對方是想借這一次的機會賺一筆大的。
    如果是二手設備，估計光是維修等等的費用後期都不會少，我想他們惦記著是後期從咱們手裏賺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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