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誰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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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覓!”
    薑覓在小區門口的快遞站拿快遞的時候,遇到了在門口等待的劉嬌。
    一看到薑覓的身影,劉嬌就喊著她的名字,“薑覓,”
    喊一聲,還停頓一下,“你終於肯出來見我了麽?”
    劉嬌今日今日穿著一件白色的毛衣外套,下麵配著一條淺色的休閑褲。
    臉色蒼白,麵容憔悴。
    手裏還杵著一根拐杖,歪著身子站在那裏,眼角微紅,泫然欲泣,跟她說話的時候,還帶著些微哭腔,把弱柳扶風四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活脫脫就是一個被欺負的小媳婦兒。
    薑覓眼眸眯了眯,“劉嬌?你怎麽會在這兒?”
    “我來找你,我已經來很久了,可是你一直不出來見我,我隻能在這裏等著。”
    說話的聲音不似平常那般,中氣十足,虛弱的似乎隨時都要倒下去。
    大門口的保安立即站出來為自己澄清,“我沒有接到業主的放行電話,所以我沒有放她進去。”
    “這事與你無關,你做的很好,不相關的人,就是不能隨意放進去。”薑覓安慰他。
    保安小哥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嗬嗬……那是,我記得牢牢的。可是……”
    他看了一眼劉嬌的拐杖,“薑小姐,薑小姐,這位小姐看起來好像不太好。”
    “沒事,我的快遞你暫時幫我保管一下,我過去看看。”說著將手裏的包裹遞過去。
    “好的,沒問題。薑小姐,要是有什麽事,你招呼一聲。”
    薑覓給他比一個ok,就朝劉嬌走去。
    到了近前,薑覓打量著她今日的這一身裝扮,淺色針的把她襯托的很柔弱,一點都不像在教室裏在講台上訓斥人時候的自信驕傲。
    “找我幹什麽?”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了什麽?”
    “你指的是?”
    劉嬌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身上的力量幾乎都靠上來,“我問你,是不是你幹的?”
    薑覓扒開她的手,後退一步,“我幹什麽了?”
    劉嬌拐杖往前,人又跟上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我們領導麵前說了什麽?還是你做了什麽?”
    眼角的淚花落, “我被開除了!”
    哭的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可這一點都打動不了薑覓,甚至覺得這人的做派讓人覺得很煩躁。
    “你被開除了,肯定是你做了什麽事?跟我有什麽關係?”
    在發那通通話錄音的時候,她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隻是沒想到對方拖了差不多一個星期才動作。
    資本的選擇,從來都是選擇最有利他們的一方。
    劉嬌再一次上前抓住薑覓的胳膊,哭著控訴,“跟你沒有關係,學校會開除我?”
    薑覓是臨時出門拿快遞,身上隻穿了一件蝙蝠針織衫。
    劉嬌緊緊捏著她的胳膊,她的指甲有點長,薑覓能想象到那一處的皮膚肯定已經被掐紅了。
    薑覓手腕一個反轉,瞬間脫離她的魔爪,“你被開除,是你道德有虧,價值觀扭曲,你這樣的人,實在不適合教導學生,孩子們都會被你帶歪。”
    “依我看,學校的處理,很正確。”
    “你……你說什麽?”劉嬌似乎很震驚薑覓的說辭,“你胡說!對工作我盡職盡責, 對學生對你們我付出了多少,要不然你以為為什麽你的成績提升那麽快?”
    “如今你卻汙蔑我,還說我價值觀扭曲?你……你這樣做難道就不怕……”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薑覓打斷,“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無論你怎麽狡辯,都改變不了見錢眼開、倒打一耙、是非不分的本性。”
    “你這個小姑娘,看著年紀不大,怎麽能那麽惡毒?”
    劉嬌的母親樊女士不知道突然拿從哪裏冒出來,對著薑覓就是一陣輸出。
    “你誣告告我們就算了,還弄丟我女兒的工作。”
    “如今還罵我女兒是非不分、倒打一耙?”
    “你這個小賤人!”
    罵著罵著,樊女士揚起巴掌就朝薑覓的臉上招呼過來。
    “你敢動我一下試試?”瞧見她揚起的手,薑覓臉色瞬間沉下去。
    樊女士對她的警告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小賤人,不要臉的小賤貨,老娘今天就要替你家長教訓教訓你。”
    氣勢洶洶,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在她氣勢洶洶靠近的時候,薑覓毫不猶豫,一抬腳。
    猛的踹在她腹部。
    樊女士身子一躬,甩出老遠,瞬間在地上彎成一個蝦米。。
    這會兒是下班時間,小區門口人來人往,車進車出。
    一聽到這邊有人吵架,總有一些好奇心強的人停下腳步看稀奇。
    薑覓這一腳,讓大家瞬間瞪大雙眼。
    樊女士個頭不高,可是也是身材豐腴,至少有一百斤吧。
    薑覓出門上麵穿了一件針織蝙蝠衫,下麵就是一條簡單的煙管褲,腳上一雙小白鞋。
    站在那裏,身姿筆直,看著就清瘦柔弱。
    沒想到,那一腳的威力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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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年紀的阿姨站在旁邊,“小姑娘,有話好好說,別動手,萬一傷到了,麻煩不小。”
    “是啊,”旁邊人也跟著勸,“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薑覓雙手一攤,表示很無辜:“她先動手,難道我就等著她打我?”
    那人一噎,“可她畢竟年紀大了,不經打!你這一腳下去,說不定……”
    年紀大就是優勢?
    “你的意思是我年輕,我就應該乖乖站在這裏等著她對我揮巴掌?”
    “這……”
    “誰打人都不對!”
    樊女士躺在地上,開始捂著肚子呻吟,“打人了,打人了……”
    “媽……”劉嬌一拐一拐的跑過去,“媽,你怎麽樣啊?”
    “會不會打出什麽問題了?”
    “要不打120吧?那一腳看著挺狠的。”
    “還是報警吧?”
    “哎喲,萬一在我們小區門口出了事,會覺得晦氣,不吉利。”
    不知道事情前因後果的人,更是對著薑覓指指點點,說她欺負老年人,應該被抓去教育。
    薑覓走過去,還沒開口,劉嬌把手裏的拐杖一扔,一屁股坐在對上,一把抱住薑覓的腿,高聲嚎著,“你究竟想幹什麽?”
    薑覓被她的這一番的動作氣笑了,“這一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是,你們究竟想幹什麽?”
    “我們要賠償,要你撤訴。”樊女士這時候倒是中氣十足。
    “還有,你還害的我失去了工作,還要補償我失去工作的損失。”劉嬌補充。
    薑覓嘴角的弧度慢慢壓下去,緩緩吐出兩個字,“做夢。”
    樊女士一愣,“你說什麽?”
    “我說,你們做夢,”薑覓站在她們身邊,居高臨下,嘴唇輕啟,擲地有聲,“不要說一千萬,不該賠的,我一份都不會給你們。”
    “想要錢,回家洗洗睡吧。”
    樊女士帶有褶皺的臉開始扭曲,隨即拍著雙腿,張口就嚎,“大家快來看啊,就是這個女人,小小年紀不學好啊,跟著別人在外麵飆車,害死了我的兒媳婦,害的我小孫女兒精神失常,害得我的兒子家庭破碎。”
    “自己做了壞事,沒有一點悔過之心就算了,還去法院告我們,告我們敲詐勒索,如今她害的我女兒連工作都丟了。”
    “我們來找她說理由,她竟然還出手打人,威脅我們,這世道究竟還有沒有天理啊!有沒有善良正直的人出來說句公道話啊。”
    劉嬌在一邊,不說話,隻是跟著抽泣。
    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樊女士一番話一出,周圍的人開始指指點點,甚至有人拿出手機在拍視頻。
    麵對她們的扭曲指控,薑覓很淡定,雙手插在褲兜裏,身姿筆直的站在那裏,猶如一棵挺拔的鬆,堅韌又筆挺。
    “我雖然年紀不大,也算走過很多地方,見過不少人。”
    “這世上,什麽樣的人都有。”
    “比如,倒打一耙。劉嬌自己摔下樓梯,我們好心送她去醫院,你卻責問我不是我推的,為什麽要去扶?”
    “比如,見錢眼開。媳婦兒被人殺了,不去找真正的凶手,卻想著如何利用媳婦兒的死,從別人那裏敲詐一筆錢。”
    “媳婦死了,喪葬費要錢,男人沒人伺候要錢,重新娶媳婦兒要錢,連後來的媳婦兒生孩子還要錢。”
    “比如,恩將仇報。救了你們的孫女兒,卻被你們的孫女兒下毒,害得別人在鬼門關幾度徘徊,你們卻責怪別人沒有保護好孩子的心理健康。甚至別人還要撫養你們的孩子長大。”
    “閉嘴!不是這樣的,你說的都是錯的。你扭曲事實,你……”
    樊女士急了。
    薑覓說話的語速不快不慢。
    “我還沒有說完呢?這就急了?”
    “說真的,人有千差萬別,可是不要臉起來,還都是一模一樣!”
    薑覓嗤笑一聲, “讓人惡心!”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周圍的人,一時間也不知道究竟誰對誰錯。
    “不要聽她的,”跟薑覓比起來,樊女士就顯得很著急,“是她,都是因為她,無論是我兒媳婦兒的死,還是我孫女兒出事,所有的源頭都是因為她。她是我們家所有不幸的源頭,我們找她賠償有錯嗎?”
    “有沒有錯,不是你說了算!”一道鏗鏘有力的男聲突然出現。
    眾人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有人報了警,警方已經趕到現場。
    警員一方麵去跟劉嬌母女交涉,另一方麵去跟周圍的群眾了解情況。
    “薑小姐,”一個中年男人疾步走過來,伸出手,“我是梁懷安!”
    薑覓淺淺回握,“梁律師。”她看向警車,“你報的警?”
    “我在網上看到有人在直播,就報了警,直接過來了。跟劉家的案子馬上就要開庭了,他們幾乎沒有勝算。”
    “所以,這是做捶死掙紮?”
    “他們背後有人在煽動!”
    薑覓詫異,“誰?”
    “馮慧涵!”
    覃時越的那個準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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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這個人還是有必要關注一下。
    “他們這種情況,量刑的話,如何?”
    “按理說,一千萬數額巨大,刑罰不會輕。但是……”
    “嗯?”
    “這裏有個實際情況,法官在量刑的時候,會考慮進去。”
    “什麽?”
    “劉金龍的愛人,還有那個孩子。雖說事情跟你沒有直接關係,但是,法律也是講究人情的。”
    “該怎麽判就怎麽判吧,我無所謂,也問心無愧。哦,對了,看他們這行事作風,做這樣的事應該不是第一次了吧。梁律師,有一個詞叫人言可畏。”
    梁懷安手指一動,這位薑小姐也是個狠人。
    不過,對付劉家人,就要有特殊手段。
    “明白了薑小姐。”
    “這次的事,麻煩梁律師了。”
    “不麻煩,我也是拿錢辦事。”
    “梁律師,我好奇的問一句,你知道這一次覃時越共計賠了多少錢嗎?”
    梁懷安側臉,看著劉嬌母女被帶上警車,劉嬌母女自己還很不情願,掙紮著呢。
    “梁律師,很難回答?”
    梁懷安扯出一個職業性的微笑,“這些跟覃時越先生的命比起來,微不足道。”
    薑覓秒懂。
    估計,上麵也是關照過的。
    梁懷安跟著警車離開,不一會兒,小區門口就恢複正常。
    薑覓去找保安小哥拿快遞,意外看見薑平津正坐在保安亭裏,手裏拿著手機在看。
    “二叔,你怎麽在這兒?”
    薑平津的視線從手機屏幕上離開,“在等你!”
    “等我?”
    “嗯,順便看戲。”
    “薑小姐,你的快遞。”
    “謝謝。二叔,戲看完了嗎?要走了嗎?”
    “當事人都走了,沒什麽看頭,自然要走。”
    二人並肩一起往回走。
    “所以,你之前的所謂生病,就是被他家的小孫女給弄的中毒了?”
    “……嗯。”
    “那個替你接電話的人,跟這件事有關嗎?”
    “……有。”
    “你們什麽關係?”
    “……朋友!”
    “朋友?”薑平津自己不怎麽相信,“男女朋友?”
    “不是!就是一般朋友!”
    “一般朋友?”薑平津似笑非笑,“你覺的我會信?”
    薑覓很認真的回答,“是真的,我們就是一般朋友,就是……他……”
    此時,薑覓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覃時越對她,似乎真的有點不一樣。
    覃時越對她的好,好像好的有點超標,已經超過一般朋友的好。
    “答不上來?”薑平津停下腳步,看她一臉迷茫的樣子,淡笑道:“原來還沒有開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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