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木材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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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場的鋸木聲在山穀裏回蕩,沈默誠的斧頭精準地落在空間鬆木的金斑年輪處,樹身應聲而倒,露出截麵的麥穗狀紋路——這是靈泉水浸潤三年的印記,此刻卻被他用槐樹皮蹭得粗糙,隻留下極淺的金色脈絡。張場長蹲下身,指尖劃過木紋,忽然發現每圈年輪的間距,竟與第三生產隊的工分簿編號完全一致。
“老誠,”他的旱煙袋在樹樁上敲出火星,“這批鬆木,出材率怕是不止兩成?”他的目光掃過碼放整齊的木材,每根木料的根部都沾著後山紅土,卻在陽光下泛著比普通鬆木更溫潤的光澤。
沈默誠立刻用袖口擦汗,故意露出繡著麥穗紋的補丁:“場長,您看這樹皮,”他指向樹幹上的蟲眼——當然,是用錐子人工戳的,“陳科長說,這叫‘抗蟲基因顯性表達’,”他忽然壓低聲音,“縣科委的專家,上個月來鷹嘴岩測過,說這裏的地磁比普通林區高三成。”
張場長的旱煙袋停在半空,想起沈家地窖的“神泉”傳說,想起自己喝了靈泉蜜後好轉的老寒腿。他忽然拍了拍沈默誠的肩膀:“甭管啥基因,”他指向堆成小山的木材,“月底前湊夠五十方,縣木材廠的王主任,能給咱隊換台脫粒機。”
沈秀蘭的身影從林隙間閃過,竹籃裏裝著靈泉泡的野山椒,氣味刺鼻卻能掩蓋空間鬆木的獨特清香:“場長,給您帶了點‘革命辣菜’,”她掀開籃蓋,野山椒表麵的金斑被槐葉汁染成暗黃,“鐵柱叔說,吃了能抗寒,比供銷社的鹹菜強三倍。”
張場長的目光在竹籃上停留,看見籃底墊著的麥秸,正是沈家雞窩的同款:“秀蘭啊,你哥在林場,可比在生產隊利索,”他忽然指向木材,“這些木料,今晚用公社的牛車拉走,別讓李富貴的割尾隊瞅見。”
更深露重時,後山的七條小徑上,七輛牛車碾過腐葉,車軸上的麥穗紋車貼在月光下若隱若現——那是沈秀蘭用槐葉汁手繪的,與第三生產隊的公章紋路一致。沈默誠坐在車頭,懷裏抱著《林業采伐手冊》,內頁夾著片金斑鬆針,卻被他說成“縣科委的標本”。
“老誠,”趕車的老張頭壓低聲音,“這些鬆木,咋比咱年輕時砍的還直溜?”他的鞭子指向木材,“我瞅見樹樁,年輪密得跟織布機似的。”
沈默誠立刻摸出紅寶書,翻到“人定勝天”章節:“張叔,這是咱第三生產隊的‘山泉潤木法’,”他指向遠處的岩縫,“陳科長說,用神泉水澆根,鬆木自己就往直裏長。”
牛車在公社倉庫前停下,李富貴的割尾隊突然出現,手電筒光掃過木材堆:“沈默誠,”他的算盤珠子打得山響,“這批木料,有公社農技站的檢疫章嗎?”
沈秀蘭的身影從暗影裏轉出,懷裏抱著蓋著紅章的《木材檢疫報告》,公章蓋在“鷹嘴岩特殊林區”字樣上:“李隊長,”她遞過報告,“每根木料都驗過,”她指向木材根部的紅土,“農技站的同誌說,這是‘鹽堿地改良木’,蟲蛀率比普通鬆木低九成。”
李富貴的指尖在報告上停頓,看見趙鐵柱的私章蓋在頁腳,紅印子歪歪扭扭卻清晰:“行,”他的目光落在沈默誠的工具箱,“但下不為例,再發現‘秘密林區’,我連樹根都給你刨了!”
等割尾隊離開,沈默誠立刻從工具箱底層取出靈泉鬆脂,塗抹在木材交接處:“二姐,您在報告裏寫的‘蟲蛀率’,”他輕笑,“空間的鬆木,連螞蟻都繞道,李富貴就算剖開,也找不著蟲眼。”
沈秀蘭點頭,舉起片染成褐色的棉葉:“我在每根木料的橫截麵,用鬆針刻了極小的‘柱’字,”她指向倉庫深處,“趙鐵柱的名字,比檢疫章還保險。”
五更天,沈默軒蹲在空間的鬆樹林裏,看著黑土上的新苗正在瘋長,樹身泛著極淺的金斑,葉片脈絡自動排列成張場長的工分簿編號。他知道,這場木材指標的衝刺,不過是沈家將空間資源轉化為集體成果的又一次實踐——當張場長用木材換得脫粒機,當李富貴的算盤始終打不出漏洞,秘密,便在這鋸木聲與工分的換算中,悄然成為了集體記憶的一部分。
“小軒,”沈秀蘭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張場長的兒媳婦,今晚收了咱的靈泉棉襪,”她輕笑,“明天就會傳遍林場,說‘沈默誠能讓鬆木開花’,比割尾隊的眼睛還管用。”
沈默軒笑了,摸著胸前的玉佩,麥穗紋在暗處發燙,想起《農正秘典》的“木篇”:“木之秘,藏於紋;紋之秘,藏於眾。眾紋成林,眾林成山,山藏於野,秘不可尋。”
晨霧漫過林場,沈默誠的斧頭再次落下,空間鬆木的清香混著槐葉的苦,在集體的山林裏悄然散開。他知道,無論未來需要多少木材指標,沈家的智慧,終將讓每一道年輪,都成為時代最安全的偽裝——在張場長的工分簿上,在李富貴的檢疫報告裏,在每個林場工人的驚歎中,永遠隻是社會主義建設的普通材料,永遠隻是“科學種田”的又一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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