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蘭站在紡織廠的迎賓牌前，看著香港商人陳立行的轎車碾過廠區道路。車身鋥亮的反光中，她瞥見自己工裝褲上的補丁——那是用靈泉帆布縫製的，補丁邊緣的針腳暗藏摩斯密碼“謹慎”。陳立行身著筆挺西裝下車，隨行的工程師拎著黑色公文包，包上的金屬扣在陽光下閃過冷光。
    “陳先生，歡迎來到紅星紡織廠，”沈默蘭伸手握手，故意在指尖塗上靈泉護手霜，“路上辛苦了，先喝杯西山的野茶。”她側身指向茶桌上的銅壺，壺嘴正冒出靈泉霧氣，與普通水蒸氣無異。
    陳立行接過茶杯，忽然皺眉：“沈廠長，你們廠的空氣裏有股特殊的清香。”
    “是車間裏在曬草藥，”沈默蘭笑道，“我們用草藥防蟲，比化學藥劑好使。”她指向遠處的晾曬架，上麵鋪著普通艾草，卻在角落混有靈泉草——後者的揮發性物質能幹擾電子設備，尤其是工程師手中的便攜式光譜儀。
    參觀從老舊的木織機開始。沈默軒拄著拐杖，故意在織機旁咳嗽：“陳先生，這是我們的‘鎮廠之寶’，還是五十年代的老機器。”他敲擊齒輪，發出空洞的“當當”聲——內部早已掏空，填入普通木塊。
    工程師忽然舉起激光測距儀：“這台織機的齒輪精度……”
    “精度？”沈明輝適時插話，用油漬斑斑的抹布擦拭機器，“老張頭用銼刀銼了半個月，手都磨出繭子了。”他展示手掌上的假繭，實則是用靈泉樹脂偽造的。
    陳立行盯著織機，忽然用粵語對工程師說：“這機器的磨損痕跡不對，像是近期才啟用。”
    沈默蘭聽懂了粵語，卻假裝不懂，指著牆上的老照片：“陳先生看這張，1958年拍的，這台機器就在這兒。”照片是去年在空間裏擺拍的，背景中的工人穿著五十年代的服裝，實則是沈家子弟喬裝。
    午餐安排在廠區食堂，沈默蘭特意讓廚師用靈泉豬肉炒菜，卻對外稱“縣食品廠的試驗品”。陳立行嚐了口紅燒肉，眼神一亮：“這肉的口感很特別，像是用山泉水養的豬？”
    “陳先生好舌頭！”沈默軒笑道，“我們廠的豬吃西山的野果，喝山泉水，肉質自然不一樣。”他頓了頓，“不過這是‘內部福利’，市麵上買不到。”
    下午的談判在會議室進行。陳立行開門見山：“沈廠長，我們想投資一條全自動生產線，由我們提供設備，你們出技術。”
    “技術？”沈默蘭裝傻，“我們哪有什麽技術，就是些土辦法。”她展開織機的“技術圖紙”，上麵畫滿“陰陽五行”符號，關鍵參數用靈泉墨水標注，“您看，老匠人說織機運轉要‘順應天時’，初一十五要停工祭魯班。”
    工程師忍不住笑出聲：“沈廠長，我們是來談現代化生產的。”
    “現代化好啊，”沈默軒接過話頭，“但老手藝不能丟。這樣吧，陳先生先看我們的試產樣品，要是滿意，再談合作？”他向沈明輝使眼色，後者捧來用普通棉紗織的毛巾——靈泉棉的比例降至0.05，僅能維持基本吸水性。
    陳立行摸著樣品，眉頭緊皺：“這和之前的樣品差太遠了。”
    “實不相瞞，”沈默蘭壓低聲音，“之前的樣品是老匠人手工織的，產量極低。我們廠90的產量都是這種‘機製布’，勝在便宜。”她指向窗外的新車間，“那裏麵的全自動織機，還是用的六十年代技術。”
    談判陷入僵局時，沈默蘭忽然提出：“要不這樣，陳先生派工程師駐廠一周，看看我們的生產流程？”她知道，靈泉動力裝置每晚都會用靈泉霧氣清潔，殘留的能量痕跡會被中和。
    陳立行同意了。當晚，沈家在地窖召開緊急會議。沈默軒看著監控裏的工程師在車間拍照，冷笑一聲：“讓建國陳建國）陪他‘加班’，故意在他麵前修‘故障’織機，用錯的零件型號。”
    陳建國領命而去，在工程師麵前拆解織機時，故意將靈泉動力模塊的接口方向裝反：“唉，總是記不住，這機器太老了。”工程師皺眉記錄，卻沒發現真正的接口藏在齒輪後方的隱蔽處。
    一周後，陳立行帶著工程師離開，臨走前留下一句話：“沈廠長，你們的‘傳統工藝’很有意思，我們會再考慮。”沈默蘭看著他們的車消失在西山彎道，摸出懷表——表蓋內側的齒輪圖案與織機的偽裝部件一致，提醒著她每一個細節都可能暴露秘密。
    深夜，沈默軒站在空間的靈泉邊，看著水中倒映的星空。玉佩在胸口發燙，他知道，外資的接觸隻是開始。“明輝，”他對著對講機說，“把紡織廠的‘舊機器’再做層偽裝，下次外商再來，要讓他們看到‘技術退化’的證據。”
    “明白，”沈明輝答道，“我會讓鐵鏽再厚些，齒輪油換成蓖麻油，聞起來像五十年代的味道。”
    外資接觸的風波暫告一段落，沈默蘭卻在某天收到陳立行的來信。信封裏裝著一張照片，是西山的雲霧景象，背麵用鋼筆寫著：“沈廠長，貴廠的‘山嵐’讓我想起家鄉的霧，很美。”她盯著照片，發現雲霧的紋路與靈泉霧氣的擴散模式驚人相似——這個香港商人，遠比想象中敏銳。
    “二叔，”她將照片遞給沈默軒，“陳立行可能察覺到了什麽。”
    老人戴上老花鏡，仔細端詳：“他在試探。下次來信，你就說‘山嵐有毒，不宜久留’，再寄包西山的驅蚊藥粉——用靈泉礦石磨的，讓他知道厲害。”
    沈默蘭點頭，心中忽然想起陳立行在食堂說的“山泉水養的豬”。有些秘密，就像靈泉的水，看似清澈見底，實則深不可測。而沈家，必須讓所有試圖探底的人，永遠摸不清真正的深度。
    喜歡青磚下的秘密：靈泉守護者請大家收藏：()青磚下的秘密：靈泉守護者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