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軒站在縣水泥廠的奠基儀式上，鐵鍬鏟起的紅土中混著靈泉礦石碎末，在陽光下泛著微弱的藍光。他故意將鐵鍬遞給陳建國，看著年輕人揮鍬的姿勢——手腕翻轉的弧度與當年的沈明輝如出一轍，木柄上的靈泉草手環隨之晃動，掩蓋了礦石的異常反光。
    “沈老板，”水泥廠王廠長遞來毛巾，“您選的這個日子真好，天氣預報說今天不下雨。”
    “過日子就得看天吃飯，”沈默軒笑道，用毛巾擦拭額頭，毛巾纖維裏藏著靈泉棉，能自動吸附汗水，“不過咱們這水泥廠，以後要‘靠技術吃飯’。”他指向遠處的木材廠，“明輝會送批‘特種鬆木’來，燒窯時往爐子裏塞兩根，火候更穩。”
    所謂“特種鬆木”實則是空間速生林的產物，用靈泉浸泡過的木材燃燒時能釋放微量元素，提升水泥標號卻不留痕跡。陳建國明白其中玄機，主動請纓負責木材調度：“沈爺爺放心，我會盯著窯工，不讓他們亂問。”
    糧油加工廠的籌建同樣暗藏玄機。沈默蘭以“支援鄉鎮企業”為名，從空間運來改良水稻種子，表麵是普通稻種，實則用靈泉培育過，畝產可達千斤。她在廠房裏設置“傳統碾米區”，用舊石磨偽裝核心設備，實則後方的全自動生產線用靈泉動力驅動，噪音被靈泉礦石隔音層吸收。
    “蘭姐，”采購科老張舉著質檢報告，“咱們的大米堊白度比國家標準低5，咋做到的？”
    “選種時多篩了三遍，”沈默蘭笑道，遞上靈泉浸泡的茶餅，“土辦法，累人但有效。”茶餅的香氣中混著靈泉的清冽，老張聞了聞，忽然忘記追問技術細節。
    產業布局的關鍵在於“土洋結合”。沈默軒讓沈明遠注冊“西山建材貿易公司”，表麵代理普通木材，實則暗中運輸空間的靈泉鬆木和礦石。公司倉庫的地下室與空間入口相連，貨車底盤改裝成靈泉礦石屏蔽層，即便過安檢也隻會顯示“普通貨物”。
    “明遠，”沈默軒在家族會議上強調，“水泥廠的包裝袋要用西山的黃黏土封口，糧油廠的麻袋縫口要打‘雙死結’——這些都是‘傳統工藝’，外人模仿不來。”
    沈明遠點頭，筆記本裏記著一串暗號：黃黏土對應靈泉礦石粉末，雙死結對應空間坐標標記。他忽然想起年輕時在黑市換糧票的場景，如今的布局遠比那時複雜，卻同樣需要步步為營。
    三位候選人在產業布局中接受考驗。沈承光被派往水泥廠化驗室，任務是用普通設備“偽造”靈泉礦石的檢測數據。他每天在樣品中摻入微量氧化鐵，讓化驗單顯示“鐵含量偏高”，實則掩蓋靈泉特有的微量元素。
    “承光，”陳建國路過化驗室，故意撞翻他的試劑瓶，“小心點，這可是進口貨。”
    少年蹲身收拾碎片，指尖在桌麵劃出靈泉波動的符號——這是向陳建國傳遞“數據已處理”的信號。他注意到對方工裝口袋裏露出的木工圖紙，圖紙邊緣的鋸齒狀花紋與空間入口的機關一致，心中了然：這是陳建國在測試他的觀察力。
    沈承玉在糧油加工廠負責“土法榨油”展示。她設計的木榨機內部藏著靈泉動力活塞，外表卻用蟲蛀痕跡和陳年桐油偽裝。某次領導視察時，活塞突然“故障”，她從容地用木槌敲打特定部位——實則是觸發靈泉模塊的應急程序，讓機器恢複運轉。
    “沈工，”領導鼓掌，“這木榨機比全自動的還好用！”
    “老祖宗的智慧，”沈承玉笑道，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那是用靈泉噴霧偽裝的汗珠，能幹擾監控攝像頭的熱感應。
    產業布局並非一帆風順。某天，縣工商局突然突擊檢查糧油廠，稱“接到舉報，有人用‘妖術’提升產量”。沈默蘭早有準備，領著執法人員參觀“傳統工藝展”，展示著偽造的“選種日記”和“節氣占卜工具”。
    “我們就是按老黃曆種地，”她翻開日記，裏麵用靈泉墨水寫著真實數據，表麵卻是“初一浸種，十五施肥”的農諺，“舉報的人怕是眼紅我們的收成。”
    執法人員被牆上的“農業學大寨”標語吸引，沈默蘭適時遞上靈泉醃製的醬菜：“嚐嚐我們廠的福利，下飯。”醬菜中的靈泉成分讓對方放鬆警惕，匆匆檢查後便離開。
    深夜，沈家在地窖召開慶功會。沈默軒看著三位候選人的試煉報告，沈承光的化驗數據、沈承玉的設備改良方案、陳建國的木材調度記錄，每份報告都用靈泉墨水做了安全標記。
    “水泥廠下個月投產，”沈默軒宣布，“糧油廠的大米下周送省糧站。記住，所有產業都要留‘破綻’——水泥廠的煙囪要故意冒黑煙，糧油廠的包裝要偶爾漏米。”
    “為什麽？”沈承玉不解。
    “太完美的東西惹人懷疑，”沈默蘭替二叔回答，“就像我們的靈泉，總要混點普通水才安全。”
    沈默軒點頭，忽然劇烈咳嗽起來。沈明輝遞上靈泉藥劑，老人擺手拒絕，從口袋裏掏出塊靈泉糖含在嘴裏：“我老了，以後這些產業就靠你們了。承光，水泥廠的‘土法煉鋼’項目，你牽頭；承玉，糧油廠的‘古法釀醋’，你負責；建國，木材廠的‘仿古家具’生產線，交給你。”
    三位候選人同時起身，眼中閃爍著興奮與緊張。沈默軒看著他們，想起自己年輕時在饑荒中開墾空間的場景，忽然覺得時光流轉，沈家的擔子終於要交到下一代肩上。
    散會後，沈默軒獨自來到空間，撫摸著新種植的靈泉礦石脈。玉佩在胸前發燙，他忽然發現礦石脈的走向與水泥廠的窯爐結構驚人相似——這或許是冥冥中的指引，讓秘密產業與空間能量共振。
    “老祖宗，”他對著靈泉低語，“我把產業布好了局，剩下的就看孩子們了。希望他們能像靈泉一樣，在暗處流淌，卻滋養萬物。”
    窗外，水泥廠的煙囪開始試煙，濃煙中帶著靈泉鬆木的清香。沈默軒知道，這煙霧會隨著風飄散，成為沈家秘密的一部分，融入改革開放的時代洪流中，成為千萬個鄉鎮企業中的普通一員，卻又獨一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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