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艙體……是冷藏裝置。”我盯著那一排排玻璃艙，低聲開口。
    每一個透明艙內的人形生物都維持著僵硬的姿勢，身軀被冰藍色的液體包裹，仿佛沉睡了數十年。它們的皮膚呈灰白，頭骨延長，雙目緊閉卻顯得極度不安分，像是隨時會睜眼蘇醒。
    “這……不是我們能對付的玩意。”胖子退了半步，臉色鐵青。
    我蹲下查看銘牌，上麵刻著密密麻麻的俄文和編號，還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特殊標識：三重龍頭纏繞著一枚核符文。字體風格粗獷古老，看上去更像是古斯拉夫文和道家符籙的混合。
    “這裏……可能是一個秘密實驗站。”我皺眉，“他們想用科技與東方秘術結合，嚐試控製龍脈生物，甚至……複活它們。”
    “這些家夥，不怕玩火自焚？”胖子罵了一句。
    “怕，但他們更怕落後。”我冷聲道，“這批人，在上世紀五十年代後就銷聲匿跡，傳說他們在長白山下搞過極機密工程……看來，並不是空穴來風。”
    話音未落，身後忽然響起“嘀”的一聲——一扇封閉的鋼門自行打開，一陣寒氣湧出。
    我們立刻屏息戒備，手電筒打過去，映出一個模糊身影。
    “是人？”胖子低聲問。
    “不是。”我緩緩搖頭。
    那影子顫巍巍地走出，一身破損的蘇聯軍裝，麵色灰白，眼睛裏沒有瞳孔，嘴角隱隱滲出黑血。
    它邁出的腳步極為機械，卻異常迅速。
    “活屍？不對，這是……操控過的‘人偶’！”我大喊。
    那屍偶突然猛然撲來，雙手如鉤，死死抓向胖子的脖子。胖子一個轉身反手拔出彎刀，刀鋒斬中對方頸部，卻沒能立刻斷裂！
    “骨頭是金屬的！”胖子臉色變了。
    我抓起背包裏的銀符雷紙，一把甩在那屍偶頭上。
    “破！”
    轟！
    雷紙炸開，那屍偶終於應聲倒地，身體顫動幾下，不動了。
    “我靠……這真是瘋了。”胖子喘著粗氣，“蘇聯那幫人真把人煉成兵器了？”
    “更可怕的是——”我低聲說，“這說明基地還在運作。”
    說話間，地麵突然傳來輕微震動，仿佛某種大型機械正在啟動。整個基地的燈光忽明忽暗，一個不明語音係統開始用俄文反複播報：
    【“實驗艙已激活，計劃代號：紅龍——階段三啟動。”】
    我們對視一眼，頭皮發麻。
    “跑吧？”胖子吞了口唾沫。
    “不行。”我咬牙，“我們必須找出控製中樞，關閉這個基地。否則，這些龍屍和屍偶一旦被釋放到地麵，後果不堪設想。”
    “你瘋了吧？”胖子睜大眼，“你當你是007啊？”
    “你忘了胡爺臨終前說的話了嗎？”我低聲回應，“我們必須把真相帶出去。”
    胖子愣了幾秒，忽然一咬牙：“得！拚了！走前把能撿的古董都收了，死也不能虧本。”
    我們重新背上裝備，朝基地深處的指揮艙疾步前進。沿路兩旁，是更多尚未啟動的冷藏艙，還有一扇扇帶著防核符號的金屬門，背後時而傳來奇怪低吟，有如野獸夢囈。
    拐過一個轉角，一道巨大的鐵門擋住去路，門上印著“oпepaцnr kpachыn Дpakoh”紅龍計劃）。
    “到了。”我低聲說，“裏麵就是核心中樞。”
    而此時，頭頂的警報聲驟然大作，一道撕裂般的咆哮自遠處響起——某個艙體的封印，已被完全破除。
    那聲音……不像人，也不像龍。
    卻帶著讓人靈魂凍結的“神性”。
    我們慢慢回頭，燈光之下，一對金色的瞳孔，在遠處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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