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四爺
字數:3884 加入書籤
少年就是少年,他們看春風不喜,看夏蟬不煩,看秋風不悲,看冬雪不歎,看滿身富貴懶察覺,看不公不允敢麵對,隻因為他們是少年。——陀思妥耶夫斯基《少年》
警局假期要有人留守,是因為報案人不會因為放假而不報案,罪犯不會因為你在休息而不犯案。
警局是維護社會治安的,所以隨時都要有人在不論是假期還是半夜。
刑偵支隊的值班人員比較少,隻有三個,但易菱安對其他兩人並不是很熟,隻有點頭之交。
值班的第一天甚是無聊,為了打發時間,易菱安去檔案室那裏借閱了一些懸案的資料。
看不出什麽新的東西,但是對於犯罪嫌疑人的作案手法和甚至心理學說有著更深一步的了解。
其實不會有很多命案的發生,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而且滿大街的監控,想要殺人放火,必須要再三思量,你能不能逃過我們的眼睛,除非殺了人放火之後他也想一了百了。
易菱安並沒有一直窩在辦公室裏,也有上街巡邏,專門挑那些監控少,人口又密集的地方。
雖然前段時間已經整頓過了,治安也相對較好,但是人多的地方總是會發生一些爭執,加上監控又少,小偷小摸的很容易起心思。
換了身便衣,找了個視角好的地方,觀察起了來來往往的人。
並不是上下班的時間,也不是的法定節假日,所以人流量並沒有很大,甚至有些空蕩。
但易菱安並不著急,觀察那些人也是很有意思的。
就比如自己所在的這家奶茶店店裏裏,有一個賣奶茶的小妹妹,長得可可愛愛的,對待每一個顧客都很健談,但是從她的肢體語言來看,她並不是很喜歡和人交流。
但她不喜歡的同時也不抗拒,很矛盾,但作為一個單獨的個體總是矛盾的。
手裏的奶茶見底了,也到了下班時間,店裏的人多了起來,街上來往的車輛也變得擁擠了。
易菱安看到什麽後離開了店裏,七拐八拐的走進了一個小巷。
周邊都是破敗的老房子,來往的人神色麻木,穿著都是比較舊的衣服。
但也有穿著鮮豔的人,隻不過他們的頭發比他們自己更是奪目,五顏六色的比霓虹燈都還要亮眼。
這些人蹲在路邊或者角落裏抽著煙,打量著來往的人,眼神裏夾雜著那種老子天下第一的神情,妥妥的精神小夥。
這裏有點像是三不管地帶,有很多犯罪分子的老窩就是在這裏。
易菱安看了眼那幾個人光彩奪目的發色,有些不理解,但也沒有怎麽樣,隻是快步跟著一個穿著破舊的男人的腳步,走到了一個平房前。
男人警惕的看向四周,確認沒有人跟在他身後才敲響了平房的大門。
過了會,平房的大門打開了一個小縫,裏麵伸出了個手,站在門外的男人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東西,放在那個手上,裏麵的人拿到東西又把門關上了。
沒過多久,門又拉開了一個小縫 裏麵的人扔了幾張錢出來,男人罵罵咧咧的把地上的錢撿了起來數過後,神情不悅的拍打著大門,嘴裏麵不知道說著哪裏的方言,但從裏去可以聽出來是在罵人。
男人罵了好一會也沒有出來,周圍的人也見怪不怪的看著這場鬧劇,男人罵了一會好像沒有盡興,又拿腳踹著門。
這會倒是有人出來了,隻不過是個壯漢手裏還拎著把斧頭,神情冷漠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好像是被壯漢手裏的斧頭嚇到了,跌坐在地,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把手裏的錢揣進兜裏,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易菱安沒有再次去跟蹤那個男人,而是掏出錢塞給了一個蹲在平房不遠處的小孩:“買消息。”
那個小孩也很會來事,收了錢之後笑嘻嘻的看著她:“客官,您這邊請。”
其實他們就是靠給來往的人帶路或者提供一些這裏動向來賺錢。
看著這個鬼頭鬼腦的小孩,易菱安從兜裏掏了把糖給他:“才這麽點大,嘛要幹這個呀?”
“嘿,老板,我這不生活所迫打打零工嘛。”小孩接過糖笑嘻嘻的說道。
“沒讀書?”
“老板,你這不說笑嗎,讀書哪裏回來這兒啊。”
說到這小孩的眼神暗了暗,但又很快的調節好了。
易菱安也沒有在說話,跟著男孩的腳步不知道穿過了多少個房門才走到地方。
男孩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木門:“老板就是這,隻要你錢到位就能買到南城這兒所有的消息,你對著門敲個兩長一短,裏麵的人問起你就是說跟六子來的。”
說完這些男孩就離開了,沒有打算帶易菱安進去。
她並不計較這些,走到木門按照男孩說的做。
木門打開,走進去裏麵是個像酒吧一樣的地方,根據開門的人帶路易菱安被引到了一個包廂裏。
裏麵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易菱安。
知道他在試探自己,易菱安直接從上衣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包東西扔在他麵前。
男人沒有生氣,拿起那個東西細細打量,隨後站起身來恭敬的說道:“四爺,不知道是你來了,有失遠迎。”
“嗯,”易菱安抬手示意他坐下,隨後又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包東西放在桌上,“說說吧。”
男人看清那包東西後眼睛裏充滿了驚恐:“四爺,這……這我……”
“嘴巴被膠水黏住了?”
看著眼前神色冷漠的人,男人腿軟的跪了下來:“四爺,這我是真的不知道。”
語氣很真誠,但是易菱安並不相信,直接抄起桌上的一個酒瓶打在他的頭上。
“現在知道了嗎?”
“啊——”
男人被砸的血糊了半張臉,趴在地上喘著粗氣,驚恐的看著悠閑自得的坐在沙發上的人,斷斷續續的說道:“是莊爺的意思。”
易菱安將那包東西拿起來,用手鉗著男人的下巴逼迫他張開嘴,將那包粉末全部灌進他的嘴裏。
不論男人怎麽掙紮都沒有用,李林安看著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人,拿出一個打火機,將那包扣了包裝燒的個一幹二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在她走後倒在地上的男人被人拖走,為首的人拿出手機撥打電話,不知道對麵的人說了什麽,臉色變得極其陰暗。
掛斷電話後,有招叫來人將房間裏清理幹淨。
…
喜歡斫霧請大家收藏:()斫霧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