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槍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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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4章
    李子文抱著一遝文件走進辦公室,看著發呆的陳閔州好奇問道:“你這幾天怎麽了,看上魂不守舍的?”
    陳閔州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回過神來,他的眼神從窗外的雲朵上收回,轉向李子文,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什麽,可能隻是有點累了。”
    李子文挑了挑眉,顯然不太相信這個解釋。他將文件放在桌上,拉過一把椅子坐在陳閔州對麵,關切地說:“別騙我了,我們認識這麽多年,我還不了解你?有什麽事,說出來,或許我能幫上忙。”
    實話就是,在那之後陳閔州並沒有在局裏麵看到宋瑾,但礙於他離開前的交代,陳閔州並不好詢問別人。
    其他人已察覺到了一些異常,但都以為是臨時出差去了,雖說沒多問,但都有意無意的關注著。
    怕宋瑾出事,但也怕自己打破了他的計劃。
    陳閔州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他知道李子文的關心是真誠的,但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說的。他輕歎了口氣,聲音低沉:“他們都說師父要退休了,我心裏有些不舍得。”
    趙河川是看著陳閔州一步步從一個啥也不懂的小警察成長到現在可以獨當一麵的刑警,兩人之間的情感說不深是不能的。
    李子文也不疑有他,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趙叔把他的青春都貢獻給了公安事業,現在老了,退休了,他可以把年輕時未看過的風景都看一遍,去享受未曾享受過的快樂,不用現在忙起來沒有白天黑夜的。”
    陳閔州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看著李子文,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他知道,李子文的話雖然簡單,但卻是對他最好的安慰。他點了點頭,試圖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我知道,我隻是...”陳閔州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拿起電話,聽了幾句後,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怎麽了?”李子文見狀,立刻焦急地問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
    陳閔州放下電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沉重:“城南那裏發現了一具槍殺致死的屍體。”
    李子文的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嚴肅,她立刻站起身來,動作迅速而有力:“我立馬聯係當地派出所調取相關資料。”
    看著李子文急匆匆離開的背影,陳閔州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給宋瑾打了個電話。電話撥通,但希望並沒有在他的期盼中出現,電話的那頭隻有無盡的忙音,像是一堵無形的牆,將他與宋瑾隔開。
    陳閔州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自嘲:“一點義氣都沒有,翹班都不和我說一聲。”
    現下留給他憂傷的時間不多,他迅速地花兩分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果斷地拿出車鑰匙,直奔城南案發現場。普通的凶殺案並不至於驚動他們,通常都是由所在地的警員負責。但這次不同,受害人的屍體上發現了槍傷,而且是一槍斃命,這種案件的嚴重性足以讓他們介入。
    陳閔州在心裏默默地罵了句,都快過年了,自己即將到來的假期又在向自己招手,不過這回是在說再見。他的心情複雜,既有對家期的不舍,也有對案件的責任感。
    痛,實在是痛。
    到達案發現場,陳閔州立刻投入到了緊張而細致的工作中。屍體已經被當地警方小心翼翼地帶回殯儀館進行進一步的屍檢,而案發現場則隻剩下了幾名神情嚴肅的看守人員。
    看守人員看著陳閔州出示的警官證,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顯然沒有預料到會有高級警官親臨這個偏僻的現場。
    陳閔州像是猜到了對方的驚訝,他用一種輕鬆的語氣玩笑著回道:“這畢竟關係到我們為數不多的假期,肯定是重中之重。”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幽默,試圖緩解現場的緊張氣氛。
    確認了陳閔州的身份後,看守人員沒有再阻攔,迅速而專業地拉起警戒線,示意陳閔州可以進入現場。陳閔州也沒有絲毫猶豫,他的動作迅速而熟練,麻利地穿戴好了一係列防護用具,包括手套、口罩和鞋套,確保不對現場造成任何汙染。
    案發現場是個破舊而陰森的帶院老屋,四周被一種荒涼和孤寂的氛圍所籠罩。從地麵上那些已經幹涸、顏色深沉的血痕可以判斷,凶手應該是站在大門處,以一種冷酷而精準的方式遠距離擊殺了站在大廳裏的受害人。受害人被擊中腹部後雖然痛苦地倒下,但並沒有立刻死亡,從血跡的分布情況來看,受害人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還朝著大門處爬行了一段距離,留下了一條觸目驚心的生命軌跡。
    做好記錄之後,陳閔州開始對現場內所有物品進行了如同獵鷹般敏銳和細致的檢查。他發現有明顯被人為處理過的痕跡,這些痕跡明顯到幾乎像是凶手故意遺留下來的,仿佛在向他們展示著某種信息。
    陳閔州轉身向身後的看守人員詢問道:“你們勘察現場的時候有發現什麽線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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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守人員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除了一枚遺留的子彈,並無其他發現。”
    在來之前,陳閔州就已經看過了受害人的初步屍檢報告,上麵明確寫著子彈遺留在了體內。那那枚子彈隻能是被有意遺留的,這個細節讓他的心中充滿了疑問。
    凶手在作案現場故意遺留某樣東西,這種行為通常隻有兩種解釋:一是向警方挑釁,展示自己的肆無忌憚;二是他想用這種特殊的方式向警方傳遞某種消息。
    “那枚子彈裏還有彈藥殘留嗎?”陳閔州向看守人員詢問道,他的目光如同銳利的刀鋒,試圖穿透案件的迷霧。
    看守人員點了點頭:“有,彈頭也在,應該是沒被使用過的。”
    “做過鑒定嗎,和死者體內的子彈是同一種嗎?”陳閔州追問,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做了,結果還沒出來。”看守人員回答。
    陳閔州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但他的心中已經開始構建起案件的可能輪廓。
    老屋的破舊和院子裏那種說不上來的氣氛,讓人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據了解,這房子原來的房主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裏,荒廢了大概五年左右。後來,這個村子裏來了個以收破爛為生的人,見這個房子沒人要就一直在這裏住了下來,也就是這起案件的死者。
    一個以收破爛為生的人,本應過著默默無聞的生活,卻會有人恨他到在槍支管控極其嚴格的國家,選擇用槍來結束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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