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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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偉大航路 · 兩日後 · 梅麗號甲板】
    海風拂麵,陽光熾熱。
    草帽一夥終於在阿拉巴斯坦一役後短暫迎來難得的輕鬆時光。
    船頭,一道火紅身影正與船上的眾人嬉笑交談。
    陽光灑滿甲板,微風帶著鹹濕的海味拂麵。
    山治靠在船舷邊,嘴角叼著一支香煙,卻遲遲沒有點燃。
    他翻了翻口袋——
    “嘖,打火機沒帶。”他皺眉,“真是失職啊……”
    這時,艾斯從一旁懶洋洋地靠過來,笑著挑眉:“需要幫忙?”
    山治斜眼看他:“你身上哪來的火?”
    艾斯咧嘴一笑,抬起右手,指尖輕輕一彈。
    “啪——”
    隻聽一聲清脆響指,下一秒,他的拇指與中指之間竟燃起一簇橙紅火苗,如蠟燭跳動般穩定懸浮。
    “燒燒果實的小技巧。”
    艾斯將手伸過來,火光在山治煙梢一點——輕煙嫋嫋升起。
    山治微微一愣,接著笑出聲:“真是……男人該有的點火方式。”
    他深吸一口,吐出一圈煙霧,偏頭問:“你練了多久才點得這麽優雅?”
    艾斯聳肩:“比練噴火球輕鬆多了。”
    甲板上的風吹過,兩人肩並肩,火焰與煙霧在空中交錯。
    一旁的路飛正興奮地一邊吃肉一邊大喊:“艾斯!你留下來一段時間嘛!我還有好多事情要跟你說呢!”
    “對啊對啊!”喬巴也跟著道,“你能噴火!太酷了!”
    “真是兄弟啊……”烏索普感慨,“一個能打火,一個能吃火。”
    艾斯忍俊不禁地笑出聲,搖了搖頭,站起身望向遠方的海平線,語氣忽然柔和了幾分:
    “我這次出來,是為了追捕船上的一個叛徒。”
    “看到你……已經找到這麽好的夥伴。”
    他回頭望向草帽眾人,視線掠過路飛那張單純執拗的笑臉,眼神中多了幾分釋然與溫柔。
    “我就放心了。”
    話音落下,他跳上早已掛在船側的噴射快艇。
    火焰自腳底轟然噴出,船尾卷起熾熱氣浪,快艇如同流星般劃破海麵。
    “喂——艾斯!!!”路飛還想喊些什麽,但聲音很快被風卷遠。
    他撓撓頭,忽然心頭一緊,莫名湧起一陣從未有過的心悸。
    “艾斯……”
    他望著遠去的火光,神色複雜,卻隻是片刻。
    “來來來!!喬巴!我們來比誰吃得多!!”
    “別用這種方式忽視內心的不舍啊!!”娜美怒吼著錘他腦袋。
    歡笑重新回到船上,梅麗號駛向下一個方向。
    【三日後 · 新世界·g5支部 · 主樓作戰室】
    晨霧未散,海風帶著鹹濕氣息吹動窗外懸掛的“肅正軍旗”。
    不遠處,港口的軍艦低鳴穿行,仿佛為這個清晨奏響一曲肅殺的低調前奏。
    羅格靜坐在主辦公桌後,手指有節奏地敲擊桌麵,眸中寒光若有若無。
    艾恩將一份密封完好的情報卷宗輕置桌案,聲音平穩卻帶著些許古怪的起伏:
    “……以上,是七武海克洛克達爾親自遞交的戰後總結。”
    “經過確認,他與白胡子第二番隊隊長‘火拳’艾斯激戰了一整天,戰果為——未分勝負。”
    “而草帽一夥,在戰後第二天徹底消失,至今下落不明。”
    羅格微抬眼,淡金色晨光映在他漆黑瞳孔中,宛如風暴前的寧靜湖麵。
    他緩緩開口:
    “我那天……給他打電話的時候……”
    “是不是忘了說一句——‘就算弄死也沒關係’?”
    艾恩微微一頓,語氣一如既往冷靜:
    “是的,羅格大人。”
    “您原話是:‘如果你被什麽不知名的小海賊打敗了,我親自過去收拾你。’”
    “克洛克達爾……可能將其理解為‘不能殺’。”
    片刻沉默。
    羅格右手緩緩扶住額頭,聲音低沉:
    “結果這貨……怕弄死了沒法邀功,留著人準備交給海軍。”
    “然後睡一覺醒來——人沒了。”
    一語畢,空氣靜了三秒。
    羅格無語三秒,罕見地閉目低歎一聲:“……這沙鱷魚是真的腦子進沙了。”
    艾恩默默站在一側,看著羅格極少見的“吃癟時刻”,嘴角不受控製地輕輕翹起,眼神一閃而逝的笑意幾乎無法掩飾。
    “屬下失禮。”她立刻低頭掩飾情緒。
    羅格緩緩睜開眼,掃了她一眼,語氣恢複冷峻:
    “安排下去。”
    “草帽一夥從阿拉巴斯坦消失,總部那邊不用追,誰要是浪費資源盯他們就調去清點戰死名單。”
    “克洛克達爾那邊——”
    “給我繼續盯著。”
    他話鋒一轉,目光冷如霜鋒:
    “要是他再搞什麽鬼……”
    他緩緩道,手掌在桌麵輕敲出一道氣旋低鳴。
    “我就親自過去。”
    “把他的沙子——曬成玻璃。”
    朝光透過厚重的玻璃窗灑在桌案上,映出一抹肅殺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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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格坐在寬敞的主辦公桌後,一如往常地沉默思索。
    桌麵展開的是一份最新繪製的戰區航圖,線條勾勒著海圓曆1520年的新世界——
    他指尖落在“阿拉巴斯坦”坐標,緩緩滑向西南方的一個偏遠島嶼標注——
    【巴納羅島】。
    晨曦透過厚重窗欞斜照進來,落在那點與點之間的連接線上,如利刃初露。
    他眸光微閃,語氣低沉:
    “‘火拳’艾斯出現在阿拉巴斯坦……那也就是說,距離‘那場注定的遭遇’——已經不遠了。”
    語氣雖淡,字字卻如金屬撞擊,空氣仿佛都跟著沉了幾分。
    他右手指尖輕敲地圖的同時,眼中閃過一道冰冷光芒:
    “不能讓黑胡子那條瘋狗……搶到開啟戰端的第一刀。”
    “艾恩。”
    “是。”艾恩站定,目光堅定如昔。
    “傳令下去,”羅格緩緩站起,背手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整座肅正堡壘。
    “三日後,肅正第一艦隊啟航,目的地——巴納羅島近海。”
    “由艾尼路與雷特帶隊,到達後就地潛伏不得擅動,等待下一步指示。”
    艾恩微頓,眼神有一絲擔憂閃過。
    略一皺眉,卻不多問:“是。”
    她領命轉身離去。
    悄然退出,腳步帶起的風聲也帶走了最後一絲晨光的溫柔,房間再度歸於寂靜。
    羅格長久地站在窗前,低語卻如雷霆滾落:
    “黑胡子……你想以‘罪惡血脈’為祭,換取名位,踏足體製?”
    “你以為你掌握了天時……”
    他嘴角輕挑,眼神卻冷如極夜深海。
    “但這一場局……你未曾踏入之時,就已是棄子。”
    他緩緩落座,背後披風微動,仿佛整個g5支部都在他心念之間起伏。
    “若必須由屍山才能鋪開‘新時代的秩序’……”
    “那我,第一個動手拿海賊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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