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波地群島的街道上，鍍膜泡泡折射著虛假的夢幻，而空氣中卻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腐朽氣息——那是天龍人身上散發的、混合著香水與血腥的惡臭。
    羅茲瓦德聖一家在十名cp0特工的簇擁下，騎著奴隸大搖大擺走在街道中央。
    所過之處，平民們紛紛跪地低頭，恨不得將自己埋入泥土中，生怕被這群天龍人的目光掃到。
    羅茲瓦德聖騎在一名渾身是傷的奴隸背上，肥胖的身軀幾乎要將那人的脊椎壓斷。
    他的臉像一團發脹的麵團，帶著墨鏡掩蓋浮腫的眼皮。
    查爾羅斯聖騎著奴隸跟在一旁，鼻涕如同黏稠的蛆蟲，在他肥厚的嘴唇上蠕動。
    他時不時用戴著寶石戒指的手指抹一把，然後隨意甩在路邊跪伏的平民臉上。
    夏爾利亞宮則坐在一頂由四名奴隸抬著的鑲金轎輦上，纖細的手指把玩著一串人牙項鏈，笑容甜美如毒藥。
    街道兩側，平民們早已跪成一片，額頭死死抵著地麵，連呼吸都屏住。
    一名老婦人的膝蓋深深陷入碎石，鮮血滲出，卻不敢挪動半分。
    年輕母親將孩子的臉按在自己胸口，生怕那稚嫩的目光引來災禍。
    商販的貨物散落一地，卻無人敢撿，仿佛那些水果和布料是致命的瘟疫。
    查爾羅斯聖鼻涕橫流，眼神中滿是傲慢與病態的興奮。
    查爾羅斯聖突然勒住奴隸的韁繩，肥碩的身軀因興奮而顫抖。
    他抬起臃腫的手臂，指向街邊一個跪伏的小女孩——她最多不過七八歲，瘦小的身軀在粗布衣下瑟瑟發抖。
    “哼哼……這種我還沒嚐過呢！”
    他的聲音像是從黏膩的喉嚨裏擠出來的，舌頭舔過泛黃的牙齒，“就她了，帶走！”
    羅茲瓦德聖淡淡掃了一眼，手杖輕揮，示意cp0行動。
    一名戴著白色麵具的cp0特工微微一頓。
    透過麵具的縫隙，僅剩的良知讓他看到那女孩驚恐抬頭的瞬間——那雙眼睛裏盛滿了不屬於這個年紀的絕望。
    僅是兩秒的遲疑。
    “砰——！！！”
    查爾羅斯聖的黃金手槍冒出一縷青煙。
    那名cp0的胸口炸開血洞，麵具碎裂，露出半張年輕而錯愕的臉。
    “廢物！天龍人的話都敢不聽！”
    查爾羅斯聖吹散槍口的煙，鼻涕甩在屍體上。
    另一名cp0立刻上前，鐵鉗般的手扣住女孩的肩膀。
    她像隻待宰的幼獸般被提起，雙腳離地的瞬間，褲管下露出青紫的傷痕——顯然早已飽受虐待。
    街道死寂。
    平民們跪得更低了，有人甚至開始幹嘔，卻不敢發出聲音。
    羅茲瓦德聖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搞快點，我還要去挑幾個新奴隸呢。”
    夏爾利亞宮的笑聲飄蕩在血腥的空氣中：“父親，您上次買的那個會唱歌的，不是才玩壞三天嗎？”
    在他們身後，那名被槍殺的cp0同僚靜靜躺在血泊裏。
    而抓著小女孩的cp0，麵具下的眼神已歸於麻木。
    在這片大海上——連“惡”，都分三六九等。
    香波地群島的鍍膜泡泡在陽光下折射出夢幻般的色彩，查爾羅斯聖的鼻涕在肥厚的嘴唇上拉出粘稠的絲線。
    他騎在奴隸背上，臃腫的身軀壓得那個可憐人脊椎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
    "舉高點。"查爾羅斯聖用黃金手杖敲了敲cp0的肩膀。
    戴著白色麵具的特工沉默地執行命令，將瘦小的女孩舉到與天龍人視線平齊的高度。
    莉亞的赤腳在空中微微晃動，腳底還沾著清晨賣花時踩到的露水。
    微風吹過，帶來遠處拍賣場的血腥味。
    查爾羅斯聖渾濁的眼珠上下打量著這個獵物，突然咧嘴一笑，露出參差不齊的黃牙："你的眼睛...救了你。"
    女孩的瞳孔微微顫抖——那是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清澈得像是能映出世間所有的罪惡。
    她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價值。
    "放下來。"天龍人揮了揮手杖，"跟著走。"
    當莉亞的赤腳重新踩在滾燙的石板上時，她注意到cp0們無聲地調整了站位。
    這些往日裏令人聞風喪膽的特工，此刻卻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既不能碰到"天龍人的財產"，又要確保她不會逃跑。
    莉亞默默跟在奴隸坐騎後麵，腳底被烈日烤炙的石板燙得發紅。
    她想起最後一次見到父母時，花店裏的景象。
    那是個下著雨的傍晚，父親正在修剪玫瑰的刺，母親哼著歌給風信子換水。
    門鈴響起時，誰也沒想到走進來的會是三個渾身酒氣的海賊。
    "喲，這花店不錯嘛。"
    為首的海賊叼著雪茄，黑色大衣下露出鑲金的配槍。
    當父親擋在收銀台前時，那把刀是如何輕易地刺穿他的胸膛。
    母親撲上去時，又是怎樣被一刀割開了喉嚨。鮮血濺在白色的滿天星上，像突然綻放的紅色花朵。
    她躲在染血的花叢中，透過花瓣縫隙，看到那個凶手嘴巴叼著雪茄，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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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半年來，她靠賣殘存的花種維生，每天蜷縮在廢棄酒桶裏入睡。
    如果被帶走……最多活三天。
    她聽說過天龍人的“妻子”們——被玩膩後，有的被喂給猛獸，有的被製成“人偶”展覽。
    與其那樣……
    她突然抬頭，直視查爾羅斯聖，稚嫩的聲音卻如利劍出鞘：
    “大人！既然我都成為您的妻子了……能幫我做一件事嗎？”
    空氣瞬間凝固。
    街道兩側跪伏的平民中，有人偷偷抬眼看向莉亞。
    那眼神不是同情，而是赤裸裸的怨恨——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賤人，為什麽要招惹天龍人？
    "瘋了嗎？！"
    麵包店老板的額頭死死抵著地麵，在心裏咒罵，"天龍人走了我們才能活啊！"
    "這小畜生想害死整條街的人！"
    魚販的妻子攥緊圍裙，指甲掐進掌心。
    就連cp0們都陷入了短暫的茫然。
    為首的特工麵具下的眉頭皺起——二十年職業生涯，他處決過革命軍，鎮壓過暴動，卻從未遇到過敢和天龍人討價還價的平民，更別說是個八歲的小女孩。
    羅茲瓦德聖卻突然笑了，他摩挲著手杖頂端的紅寶石，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哦？什麽事？”
    他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像發現新玩具的孩童。
    莉亞深吸一口氣，稚嫩的聲音在死寂的街道上格外清晰："幫我殺一個海賊！"
    "殺了他，我一定好好侍奉這位大人！"
    莉亞轉向羅茲瓦德聖，聲音清脆得像是教堂的鍾聲。
    爸爸媽媽，我終於能給你們報仇了！莉亞在心裏呐喊。
    她琥珀色的眼睛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那是將死之人才能迸發出的決絕。
    她眼中光芒閃爍，卻沒注意到查爾羅斯聖逐漸扭曲的臉。
    查爾羅斯聖的臉突然扭曲起來，他肥厚的嘴唇顫抖著，突然爆發出一陣癲狂的大笑："哈哈哈！這年頭，賤民也配談條件？！"
    話還未落，查爾羅斯聖黃金手槍一槍直指女孩頭顱，他想要的隻是一個玩物而已，並非是敢討價還價之人，看來這個女孩並不適合當他第十四任妻子。
    扳機扣動的刹那，莉亞閉上眼：爸爸媽媽，我來找你們了……
    “鏘——！”
    子彈凝滯在莉亞麵前，如同撞上無形壁壘。
    羅格的身影從虛空中浮現，披風上的“絕對正義”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艾恩瞬間閃到莉亞身旁，將閉眼流淚的女孩摟進懷中：
    “小女孩，你很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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