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三方 格林古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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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拉伊咖那島·陰霾籠罩
    風雨壓頂,烏雲層層堆疊,黑鴉啼鳴不止,整個島嶼仿佛陷入了戰神蘇醒前的寂靜。
    鷹眼·喬拉可爾·米霍克獨坐古堡大廳,紅酒輕晃,猩紅酒液映著燭火,在水晶杯壁上旋出一圈血色漩渦。
    古鍾敲響,沉悶鍾聲回蕩在空無一人的廳堂中。
    忽然,他眉頭一動,猩紅的雙瞳微微眯起,望向遠方海岸,殺意從天邊席卷而來,仿佛深海之下,有巨獸緩緩睜開雙眼。
    “……這股戰意。”
    他緩緩將酒杯放回銀盤,指尖輕扣刀柄,黑刀【夜】發出一聲低沉的劍鳴,像是在回應即將到來的殺局。
    “來了不得了的家夥啊。”
    他走出古堡高門,披風揚起,立於懸崖邊的黑石高台,仰望風暴中逼近的兩道黑影。
    一人,身披血風長衣,叼著雪茄,長刀“雷雨”微微出鞘,刀芒之中閃爍著殘忍與毒霧的寒光。
    ——“雨之希留”。
    一人,肌肉虯結如鐵塔,狂暴的武裝色霸氣從每一寸肌膚上噴湧而出,戰靴踩裂海岸礁石,每一步都如重錘擊地。
    ——“鬼之巴雷特”。
    兩人肩並而立,如死刑執行者緩步踏上斷頭台,氣息交匯間,連天空都為之發顫。
    米霍克嘴角微揚,猩紅瞳孔中露出罕見的興致:
    “兩個‘處刑者’……好久沒遇到能讓我提起興趣的人了。”
    他將黑刀橫於身側,披風如戰旗鼓蕩,天際雷光映照下,那道孤身一人守島的身影,仿佛一座將要爆發的火山。
    “來吧,就讓我看看,誰能從這座島上,帶著自己的腦袋走出去。”
    阿拉巴斯坦·雨地賭場·密室
    雨地永夜,沙霧沉沉,賭場地下密室燈火昏黃,空氣中彌漫著雪茄與汗水的混合味。
    克洛克達爾站在圓桌前,右手金鉤敲擊情報圖紙,麵容如沉砂般冷峻:
    “所有資金、武器、航線,都已經安排妥當。”他低聲道。
    “再有三天,我們就離開這塊將被‘肅正’吞沒的土地。”
    Mr.1沉穩點頭:“所有船隻偽裝完畢,可隨時出港。”
    Mr.2馮·克雷踩著芭蕾舞步轉身,嗲聲嗓音中卻透著疲憊:“人妖們的行李也收拾好了,逃亡路上,至少妝容要完整啊~”
    Mr.3額頭掛滿冷汗:“船……不會被海軍提前埋伏吧?”
    “閉嘴!”
    克洛克達爾猛地拍碎桌角,剛要怒斥,見聞色突然大作,瞳孔劇烈收縮!
    “……雷?”他喃喃。
    下一秒——
    轟隆!!!!!
    整座賭場穹頂被金色雷電撕碎,一道通天電柱從天而降,攜帶著萬雷轟鳴的審判之力,將密室上層瞬間貫穿!
    石柱碎裂、瓦礫翻飛、戰旗焚毀!
    所有人被衝擊波震得踉蹌後退!
    廢墟之上,雷光交織中,一個金光閃耀的身影緩緩下降,麵容高傲,黃金權杖雷鳴不休。
    艾尼路——“天雷再臨”!
    “找不到路了嗎,小鱷魚?”他嘴角輕勾,眸光如閃電撕心。
    下一瞬,空中異響傳來,仿佛大地也開始顫抖!
    “咚——!!!”
    一隻通體如熔岩鍛造的猿形巨影從夜幕中疾墜而下,泰坦巨猿·雷特落地,地裂山崩,火焰卷動蒼穹!
    克洛克達爾目眥欲裂,怒吼著展開沙暴之牆:“所有人列陣!!”
    “最後一戰了!!!”
    戰鬥,拉開帷幕!
    九蛇島·王宮大殿
    檀香嫋嫋,綢緞低垂,雕蛇玉柱之下,波雅·漢庫克端坐王座,身形挺拔如雕刻女神,雙眸半闔,神情慵懶而高貴。
    她右手托腮,修長指尖輕撫鬢發,眼神不屑地掃過匯報戰況的女戰士,語氣淡然如常:
    “海軍?哼……”
    “無論來的是誰,都會在妾身的美貌下俯首稱臣~”
    “哪怕是‘世界最強’……”
    她緩緩一笑,紅唇輕啟,“也會化作石像,跪在妾身腳下。”
    兩側,桑達索尼亞與瑪麗哥魯德眼神狂熱,幾乎一同高呼:
    “姐姐大人天下第一!”
    “再強的敵人,也敵不過您的美貌!”
    漢庫克嘴角上揚,微微頷首,仿佛已經預見了海軍潰敗的場景。
    可一旁的古羅莉歐薩卻站立不安,額上冷汗涔涔,拄著蛇杖的手掌微微顫抖。
    她踟躕半響,終於忍不住怒聲打斷:
    “你太大意了!漢庫克!”
    “這次來的是‘肅正艦隊’,可不是一般的海軍啊!!!”
    “艾恩可不是什麽海軍‘花瓶’,那可是連‘BIG MOM殘部’都能一戰全殲的殺神之隊!”
    漢庫克微皺眉頭,不耐煩地揮手:
    “啥婆婆,妾身知道你是為我好,但別再說這些令人掃興的廢話了。”
    “她不過是個新晉的女中將罷了,一個連霸王色都沒有的女人,如何對妾身動手?”
    “至於什麽荒牧……聽都沒聽過。”
    她站起身來,披風曳地,語氣冷峻中透著自信至極的傲慢:
    “妾身可是七武海之一,‘王下女帝’,蛇姬波雅·漢庫克。”
    “世界政府都奈何不了的女人,又怎會敗在區區兩艘軍艦之下?”
    正當氣氛逐漸被她重新壓回時——
    “報——!!!”
    大殿門猛地被推開,一名女戰士跪倒在地,渾身狼狽,臉色蒼白如紙。
    “敵襲!!!”
    “海軍艦隊已越過無風帶!數艘主力戰艦已逼近外岸!!”
    她聲音幾近破音:“領隊的是……是艾恩中將與荒牧準將——!”
    “那是……團滅萬國的肅正雙鋒啊!!!”
    大殿內驟然死寂。
    桑達索尼亞表情僵硬,瑪麗哥魯德喉嚨滾動,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顯然連她們都聽說過“艾恩雷襲十港”、“荒牧沉艦十三座”的傳聞。
    古羅莉歐薩的蛇杖啪一聲跌落地麵,老淚縱橫:“完了……”
    而漢庫克站在台階上,臉色終於動容,眼神漸漸收斂。
    她沒有說話,沉默地凝視殿門之外那翻湧的海風與驟壓而來的殺機。
    良久——
    她紅唇緊抿,“……那就讓他們看看。”
    “女帝之矢的美麗……能否穿透正義的盔甲。”
    九蛇外海
    雷暴交織,肅正艦隊於無風帶破浪而出,炮口燃光,艦首之上,艾恩與荒牧並肩而立,眼神冷如霜鐵。
    艾恩語氣平靜如死水:
    “目標,九蛇島波雅·漢庫克,無需留情。”
    荒牧低聲一歎,目光掃過蛇島蒼翠林巒:
    “這一次,我們可不是來‘談判’的。”
    艦炮轟鳴,狂風怒卷,戰鬥前的寂靜,宛若末日鍾響前的最後一刻——
    肅正之刃,即將斬落女帝王冠。
    就在三方亂戰之際,海軍總部·元帥辦公室
    沉重的原木大門緊閉,室內光線昏暗,厚重的窗簾隔絕了海風與陽光。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不易察覺的壓迫感。
    沙發前,一身純白將袍的男子安坐不動。
    正是——費加蘭德·格林古聖,神之騎士團統帥。
    他神情冷峻,手指輕敲椅扶,一聲不響的節奏仿佛戰鼓,將這沉默變成了審判。
    對麵,薩卡斯基坐在辦公桌後,神情如鐵。
    赤紅大衣垂落在椅背,熔岩般的霸氣自他周身逸散,令地板隱隱焦灼。
    兩人四目交接,無言對峙。
    格林古聖語調低沉,直擊要害:“海軍的近期行動,已經越界了。”
    “剿滅四皇,一手清空新世界……你們究竟是在肅正海賊,還是在取代‘統治’?”
    “連五老星都在問:海軍的‘正義’,是否已變了味?”
    薩卡斯基指節重重敲擊桌麵,聲如雷鳴:“變了味的不是海軍,是世界。”
    “海賊橫行百年,終於將被我們斬盡殺絕,你卻說我們‘越界’?”
    他緩緩起身,手掌捏緊,熔岩滲出指縫,熾熱的溫度扭曲了桌麵空氣。
    “還是說,五老星其實一直在‘利用’他們?”
    格林古聖神色驟冷,壓迫力陡然攀升:“薩卡斯基,請注意你的言辭!”
    “你隻是海軍元帥,不是世界的裁決者。”
    薩卡斯基冷笑,眼神如刀:“沒錯,我不是裁決者——”
    “我是‘行刑人’。”
    “你們隻動嘴,我動手的嘛。”
    格林古聖緩緩起身,白袍如雲動,身周神之騎士團的無形威壓如巨山壓頂,整個辦公室地板輕微震顫。
    薩卡斯基也直起身軀,霸氣轟然炸裂,熔岩如血般滴落,燒焦地板,空氣宛若即將燃盡。
    兩股頂級意誌交鋒,牆麵微顫,窗欞咯咯作響,桌上文件無風自起。
    氣氛,仿佛隻差一聲咳嗽便會爆炸。
    就在此時——
    “嗒……嗒……嗒——”
    一道平穩沉靜的腳步聲,從門外緩緩傳來。
    門被推開,晨光傾灑而入,切斷了蓄勢待發的殺意。
    羅格,緩步而入。
    黑衣金紋,目光平靜,眼神清冷如海。
    他未開口,威壓卻如自然流動,瞬間中和兩股對峙霸氣。
    格林古聖眉頭輕挑,語氣不善:“羅格大將,真是巧得很啊。”
    羅格語氣不卑不亢,微微頷首:“格林古聖遠道而來,有失遠迎。”
    “我原以為神之騎士團的出手會在戰場上,沒想到……卻是出現在會議室裏。”
    薩卡斯基冷哼:“羅格,你來得正好。”
    “世界政府似乎對我們‘清理海賊’的效率很有意見啊。”
    羅格轉頭望向格林古聖,目光銳利如刀鋒:“是嗎?那請問五老星的意見是什麽,希望我們手軟一點?”
    格林古聖沉默半刻,終緩緩開口:“海軍的肅清行動,已讓多國感到‘不安’。”
    “尤其是當你們的艦隊開始擅自進駐非加盟海域時,許多國家已開始懷疑,‘世界政府’是否仍是世界之首。”
    羅格微微一笑,眼神卻寒意森然:
    “海賊少了,世界卻慌了?”
    “那些年我們拚死維護的‘和平’,如今反倒成了你們的借口。”
    “真是諷刺啊。”
    格林古聖嘴角一動,卻沒有立刻反駁。
    沉默如同水銀般壓抑在房間每一角落。
    最終,格林古聖理了理衣袖,冷聲道:
    “話已帶到,你們……好自為之。”
    他轉身離去,白袍在門口一掀,如刀劃破空氣。
    薩卡斯基目光如熾鐵盯著他的背影,拳頭再度握緊,卻未再發作。
    沉寂中,羅格走至窗邊,望著遠處翻湧的大海,喃喃低語:
    “他們開始忌憚了。”
    薩卡斯基緩緩坐下,冷冷一笑:
    “忌憚?很好。”
    “讓他們一直怕著,直到再沒有人敢說‘世界政府’。”
    窗外雷雲密布,風暴未停,但海軍,已不再是風中之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