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祖巫茶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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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墟的浪潮吞沒最後一顆星辰時,哪吒踩著弑神槍魂的脊背衝浪。槍尖劃開的海水中浮出胎盤狀的肉膜,每張膜內都裹著個神胎,臍帶糾纏成網,末端係在楊戩的銀甲縫隙裏。楊戩揮刀斬斷臍帶,斷口處噴出的卻不是血,而是裹著金粉的封神榜殘頁,頁角題著瑤姬的小楷:"吾兒生辰禮"。
"老楊!你兒子們開飯了!"哪吒用混天綾兜住個撲來的神胎,那嬰孩突然口吐三昧真火,將紅綾燒出個哪吒側臉的焦痕。三千神胎齊聲啼哭,聲波震碎歸墟結界,露出底部浸泡在弱水中的青銅產床——床上散落著哪吒的蓮藕關節與楊戩的銀甲碎片,拚成個詭異的太極圖案。
瑤姬的虛影從弱水中升起,手中托著個鑲滿眼球的沙漏:"戩兒,選個孩子吧。"沙漏翻轉的刹那,歸墟化作巨型競技場。神胎們騎著變異版風火輪橫衝直撞,有個額生三眼的小家夥拽著楊戩披風喊爹,還有個蓮藕身的小哪吒正用混天綾捆仙繩玩跳皮筋。
"父子三足賽現在開始!"瑤姬的宣告聲中,地麵裂開岩漿溝壑。楊戩被迫與神胎組隊,那孩子突然魔化成三頭六臂,將他甩向釘滿弑神釘的岩壁。哪吒趁機踩著岩漿衝浪,火尖槍挑起個神胎當盾牌:"乖兒子,給你爹擋個刀!"
競技場穹頂突然睜開巨眼,瞳孔裏映出洪荒婚禮的場景:哪吒披著嫁衣,楊戩戴著鳳冠,瑤姬端坐高堂,而證婚人竟是盤古真身!混沌獸突然撞破牆壁,犬牙上掛著褪色的婚書,新郎欄的"哪吒"二字正被魔氣篡改成"楊戩"。
盤古真身的鱗片開始剝落,每片鱗下都鑽出條九頭蛇。蛇群纏繞成祭壇,壇心供奉著半顆仍在跳動的心髒——那心髒表麵刻著哪吒與楊戩的生辰八字。混沌獸突然人立而起,前爪撕開胸膛,露出體內被封印的洪荒記憶:瑤姬曾與盤古對飲,將弑神槍雛形浸在創世血中淬煉!
"原來你才是老古董!"哪吒踩著蛇頭躍至祭壇,發現心髒缺口處嵌著塊補天石碎片。碎片映出女媧補天時的隱秘:瑤姬偷偷將魔祖羅睺的精血混入五彩石,而那塊石頭最終墜入東海,成了哪吒的蓮藕化身。
楊戩的天眼突然滲出血色絲線,絲線自動編織成繈褓,裹住撲來的神胎。那嬰兒在觸及絲線的瞬間魔化,獠牙咬穿繈褓,叼著絲線開始紡織新的因果網。網上每個結點都掛著個小哪吒,正在給玉帝畫像畫媒婆痣。
弱水突然沸騰,凝成三百麵水鏡。每麵鏡中都映著瑤姬懷孕的場景:有時腹中是三眼嬰孩,有時是蓮花胚胎,最駭人的是腹部裂開,爬出個手持弑神槍的成年楊戩!哪吒用乾坤圈砸碎水鏡,碎片卻化作銀針,在他掌心刺出"天道為母"的血字。
混沌獸突然叼住楊戩後頸,將他甩向祭壇中心。盤古心髒突然裂開,露出內部蜷縮的瑤姬真身——她的小腹高高隆起,肚皮上浮現哪吒與楊戩廝殺的浮雕。每當胎動發生,歸墟就多出一道時空裂縫,裂縫中湧出不同紀元的弑神者。
"乖孫們,給奶奶捶捶腿。"瑤姬輕拍孕肚,五個神胎突然融合成巨嬰,拳頭砸向哪吒。哪吒踩著拳頭紋路攀爬,在指節處發現枚青銅戒指——戒麵刻著"昆侖定情"的古篆,內圈藏著元始天尊與瑤姬的合影像!
當戒指套上哪吒手指時,歸墟所有神胎突然靜止。他們的瞳孔泛起玉虛仙光,齊聲背誦《渡劫經》,每句經文都讓瑤姬的孕肚收縮一分。楊戩的天眼突然看透真相:這些神胎竟是元始天尊當年安插的淨化法陣!
"師兄...你果然留了後手..."瑤姬的慘笑中,孕肚表麵裂開符咒。弑神槍魂突然暴走,槍尖調轉刺向宿主。哪吒趁機將混天綾係在槍身,綾緞末端的食人花一口咬住瑤姬手腕:"老妖婆,小爺送你個銀鐲子!"
盤古真身突然崩塌,鱗片化作流星雨砸向三界。混沌獸在流星雨中褪去犬形,顯露出鴻蒙初開時的混沌本源——團不斷坍縮膨脹的霧氣,霧中傳出古老低語:"弑天者,當歸混沌..."
混沌霧氣吞沒歸墟時,哪吒看見霧氣中漂浮著記憶碎片:少女瑤姬跪在鴻鈞麵前,懷中抱著嬰兒楊戩;青年瑤姬將蓮藕哪吒推入東海,眼角落下血淚;現在的瑤姬在弑神台上撫摸孕肚,嘴角揚起詭異的慈愛微笑。
楊戩的銀甲突然融化,露出胸口刻著的混沌銘文。那些銘文與霧氣共鳴,在空中拚出句顛覆性的箴言:"弑神者即護道人"。霧氣深處緩緩升起座青銅搖籃,搖籃裏躺著個融合哪吒魔紋與楊戩天眼的嬰兒,枕邊放著把迷你弑神槍。
"原來我們都是...保姆?"哪吒用火尖槍挑起嬰兒,那孩子突然睜眼,瞳孔裏流轉著三十六個時空的毀滅景象。混沌霧氣在此刻凝結成瑤姬的模樣,她溫柔地接過嬰兒:"孩子們,該重塑天道了..."
哪吒抱著啼哭的神嬰蹲在混沌霧中,左手捏著變異的混天綾當尿布,右手火尖槍挑著個奶瓶——瓶裏裝的不是瓊漿,而是從弑神槍尖刮下的鐵屑。“喝!你爹我當年啃過老君丹爐,這算啥!”神嬰嘬了一口,奶瓶突然炸開,鐵屑凝成三百個迷你哪吒,齊刷刷跳起天魔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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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的天眼被混沌霧氣糊住,視線所及盡是跳動的法則代碼注:此處為神話概念化的“法則脈絡”,非現代科技)。他揮刀劈開霧障,卻見十二祖巫的殘魂正在分食盤古心髒,共工和祝融為爭搶心室打得頭破血流,血珠落地化作弱水九頭蛇,蛇頭叼著塊玉簡高呼:“支持水神當爹!火神一邊去!”
“你們能不能有點上古神的樣子!”哪吒踩著蛇頭躍至半空,混天綾絞成秋千,蕩到共工鼻尖時順手扯下他的耳環——那耳環竟是縮小版不周山,山體刻著行小字:“瑤姬到此一遊”。
祝融的火葫蘆突然噴出三昧真火,將混沌霧氣燒出個窟窿。窟窿外竟是個露天茶攤,後土娘娘正用生死簿扇風煮茶,帝江的六隻翅膀拚成遮陽傘,句芒頭頂春草給玄冥的骷髏頭插花。“喲,新來的!”蓐收敲著金鑼招呼,“楊戩是吧?交十萬功德幣入場費!”
哪吒把神嬰塞給後土當茶錢,自己搶過玄冥的骷髏頭當骰盅:“買定離手!賭共工和祝融誰先禿頭!”骷髏眼窩裏蹦出兩顆眼珠,一顆寫“水”一顆寫“火”,在空中扭成太極圖。楊戩的天眼突然刺痛,看見茶攤下的地麵竟是張壓縮的封神榜,所有茶客的名字都在滲血!
“年輕人,嚐嚐孟婆湯新配方。”後土遞來一碗冒泡的液體,碗底沉著半塊虎魄刀碎片。哪吒一口悶下,頭頂突然長出鹿角,混天綾自動編織成後羿弓,一箭射穿了共工的褲腰帶——那腰帶竟是瑤姬用三千姻緣線編的弑神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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