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沈靜姝覺得有點累。
    不過次臥程硯的衣服還沒有放洗衣機裏，她推開次主臥的門。
    換下來的短袖短褲齊齊整整的搭在浴室的衣架上，除此之外，還放著...一條內褲？！
    沈靜姝看著那條黑色的內褲，瞪大眼睛。
    這怎麽辦？
    她扶額。
    內褲襪子是不能放進洗衣機洗的...
    想了想，她先把程硯的衣服扔進洗衣機內，旋即換了一身輕巧的衣服，擼起袖子，洗內褲！
    天！
    她竟然有朝一日會給一個男人洗內褲！
    這可是那個東西親密接觸的地方啊......
    沈靜姝越洗越燥熱。
    搭在陽台上後，飛快的去衝澡......
    翌日。
    上午在江城小館看到沈靜姝的時候，程硯有點不自在。
    “那個...我...內褲...”
    “給你洗了。”
    程硯：？？？
    “洗了？！”
    “嗯。”
    沈靜姝表情平淡。
    程硯都要給她豎起大拇指了，這是什麽心理素質啊，他一個大老爺們都覺得尷尬，沈靜姝淡定的就像是別人喊她老板一樣。
    “謝謝。”
    程硯也不虛了。
    “跟我來。”
    沈靜姝在前麵走。
    到一樓辦公室後，她拎起一個袋子，遞給程硯，“你看看，這是你的衣服。”
    “我一會兒帶走。”
    程硯接過，掃了一眼，他的衣服以及沈靜姝給他買的兩條內褲都在裏麵。
    五月四號。
    五一小長假的最後一天。
    程硯看網上他這個所謂小黃鴨老板的熱度降了下來。
    大家從一開始“小黃鴨老板做飯一絕，不吃不算來江城”到“急流勇退，小黃鴨老板的選擇包含大智慧”。
    最後成為了“江城，你一生都要去一次的地方““江城，為了接住這波流量你也是拚了”。
    這也是政府那邊打電話和程硯溝通過的結果。
    一開始說不出攤，政府都急了，後來溝通過之後，才有了這些風向的轉變。
    連娛樂號都能去煽動引導輿論，政府的能量就更別提了。
    中午。
    程硯從鍋裏夾了一塊紅燒肉出來，嚐了嚐。
    眉頭輕皺。
    四十出頭的江濤手心裏都是汗。
    多少年了，自打成為有名的大廚之後，他都多少年沒有感覺到如此緊張了。
    就宛如當初是學徒時，師父品嚐他的菜肴一般！
    看到程硯皺起眉頭，江濤心都揪了起來。
    “程師傅，我...哪裏做錯了嗎？”
    “沒...”
    程硯咽下肉。
    別人少了頂級廚藝的加持，哪怕由他親手，一對一手把手的教，也還是達不到他做出來紅燒肉的水平。
    不過已經好很多了。
    他又夾了一塊回鍋肉。
    同樣如此。
    不過對比隔壁美食香，已經算是好吃了，今後他繼續擺攤，沈靜姝這邊也不會因為少了他就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至於幹炒牛河，程硯就算是想教，江濤在短時間內也學不會。
    每個大廚都是有自己擅長的菜係的，像紅燒肉回鍋肉這種家常菜還好，但帶著濃濃粵菜標簽的幹炒牛河，要求高，需要的基本功強，江濤很難學會。
    不如就去了這道招牌菜。
    很多人說程硯把自己的廚藝教給其他人，到時候自己就沒有生意了，或者少賺錢了。
    亦或者今後他做同樣的菜也會搶江城小館的生意。
    其實不對。
    程硯的手藝本來就是頂級，從不會缺顧客，而江城小館的定位，本身就和擺攤的受眾重合度不大。
    所以兩者基本不會影響。
    若是有，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世間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晚上。
    老趙和老李相約來江城小館吃飯。
    路過美食香的時候。
    美食香老板急忙喊：“趙老板，您上次不說說，一定來我們這邊光顧嗎？”
    之前有多輝煌，現在就有多狼狽。
    江城小館和美食香定位一致，江城小館的人多了，美食香的就會少，雖然林天翔也有一些忠誠的顧客。
    但聽說那邊的大廚更厲害後，也都去嚐鮮了。
    之前是覺得沒必要，現在大家都這麽說，你不去吃，就在這群老食客的圈子裏趕不上潮流，說不上話了。
    老趙聽到後，脖子一縮。
    有些懊惱。
    當時就是說句客套話，這個人怎麽還一直記著啊。
    老李笑著說：“老趙，你說吧，今天去哪裏吃。”
    “去江城小館！”老趙咂舌，“自打吃了這邊的回鍋肉和紅燒肉，我一天不吃，就覺得想的慌。”
    他看向美食香老板：“下次一定！”
    說完，他跟著老李進了美食香。
    兩個人點了菜。
    開始在包間裏閑聊了起來。
    老趙吐槽道：“我有一個粵省那邊的客戶，來咱們江城，這人非要吃粵菜，你說，你來江城不吃地方菜，吃粵菜？
    那你出來幹什麽？真就隻談個生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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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找人帶他去了很多粵菜館，人家揚言都不正宗，給我愁死了。
    真難伺候啊...”
    老李喝了一口茶葉水，鄙夷。
    “我說老趙，你路走窄了吧？程師傅人家那一道幹炒牛河不就是粵菜？你還帶他專門去粵菜館。
    真佩服你啊，南轅北轍的這麽苦惱。”
    “對啊！”
    老趙一拍桌子，“我天天想著粵菜就要去粵菜館，沒想過程師傅的幹炒牛河就是粵菜！”
    這兩天他們是吃過這道幹炒牛河的，現在已經成為了必點品。
    “明天我就帶他來這邊，讓他知道一下程師傅的手藝！”
    這時。
    包間的門響了。
    服務員走進來。
    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啊兩位老板，現在我們這邊不做幹炒牛河了，隻有回鍋肉和紅燒肉。”
    “啊？”
    剛剛才覺得找到破題方法的老趙頓時蔫吧了，“怎麽回事？幹炒牛河怎麽不做了？”
    老李看向服務員，“怎麽回事呀？”
    服務員笑著說：“之前做這道菜的程師傅離開了，走的時候隻把紅燒肉和回鍋肉的配方教給了江大廚。
    幹炒牛河的沒有。”
    “這樣啊...”
    兩個人恍然。
    讓服務員離開後，老趙扶額，“這不是為難我呢嘛！”
    老李笑道：“你去找找老板，讓老板告訴你程師傅在哪裏住著不就行了？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這算什麽的，老趙你就是太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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