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五點半。
    當鬧鍾把程硯叫醒的時候，程硯看了一眼手機，一萬個不樂意起床。
    昨天晚上有多嗨，今天早上起床就有多難受。
    “要不...今天早上不去擺攤了？”
    程硯心裏想著。
    剛重新眯上眼睛，他一下子起床了。
    開玩笑。
    他才擺攤掙了幾天的錢啊就這麽漂了，五一那幾天還沒享受夠嗎？大早上十點才去沈靜姝那邊，晚上十二點前鐵定能睡得著覺。
    怎麽能這麽飄呢？
    他現在存款還不多，還不是要休息的時候。
    想到這裏，程硯心裏的熱情又重新被點燃。
    幸好餡子都是昨天弄好的，麵也可以用醒麵卡直接醒開就好，包包子的時候，趙慧和李阿姨過來幫忙了。
    提及離婚的事情。
    趙慧紅著眼眶也沒說什麽，程硯也不多問。
    還是那句話，人家不張口，他就不刨根問底，做人最基本的邊界感了。
    六點四十的時候。
    程硯和趙慧一起去江城二小門口賣包子和雪媚娘。
    因為五一的假期，這一周調休，孩子要連續上六天的課，昨天剛被摧殘了一天，孩子一覺醒來，發現還要再上五天，感覺天都塌了。
    不過到了門口之後。
    聞到小籠包的香味，孩子們覺得，其實來上學也還可以，先吃個小籠包再說。
    家長們紛紛加入隊伍。
    沒多久，遇到的熟人越來越多了。
    “程老板，感覺你變帥了啊？”
    “壯壯媽，你家老二都上二年級了，你還惦記人家呢？”
    “你要死是不是？”
    “別說，今天就是感覺程老板有點帥了。”
    自打程硯在網絡上小小的走紅了一下之後，大家也都知道小黃鴨老板姓程了，所以親切的叫他程老板。
    趙慧聽到大家的話，扭頭看著程硯。
    別說，好像還真是。
    明明還是那個人，還是那個發型，臉上的笑容也都一樣幹淨陽光，但就是覺得...帥了一些。
    程硯靦腆的笑了一下。
    擦擦額頭的汗。
    心想他以前難道就不帥嗎？
    可惡啊！
    帥就帥，有點是什麽鬼。
    不過係統加的魅力值就是在這邊了？
    其實程硯想的還是太片麵，一個人的魅力值不僅是用美醜來衡量的，而是通體的形象和氣質，就有些人明明不好看，但你就是覺得人家醜帥醜帥的。
    其實就是人家比較有魅力。
    有錢最能增加魅力了。
    沒多久，浩浩媽也領著浩浩排隊過來了。
    浩浩指著程硯：“媽！你別搭理其他男人了，我就要程叔叔當我爸爸，這樣我就能天天不用排隊也能吃到小籠包和雪媚娘了！”
    顧客：？？？
    程硯：......
    浩浩媽：臉紅。
    浩浩媽攏了一下耳側的頭發，天氣熱之後，她總是穿的很清涼，今天更是穿了一件寬鬆的短袖以及一件看不到的黑色打底短褲。
    感覺和下半身沒穿衣服似的。
    “程老板，你別聽他瞎說...”
    “媽媽，我沒瞎說！”浩浩拉著媽媽的手，仰頭，一本正經的說：“我是認真的，你在家不也經常說，要找個年輕的嗎？
    你看程叔叔做飯好吃，還特別強壯！”
    當初自己吐槽說女人也愛十八歲的話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兒子聽去，還被當眾說了出來，浩浩媽臉上有些掛不住。
    低下頭。
    微笑。
    “你別逼我在高興的時候扇你啊...”
    浩浩不說話了。
    眾人大笑。
    還有人起哄。
    “浩浩媽，別說，你真的可以考慮一下程老板的哈哈哈哈。”
    “程老板，你覺得浩浩媽怎麽樣啊？”
    浩浩媽回頭瞪了這些人一眼，嗔怪道：“別瞎說，人家程老板有女朋友的。”
    “有？”
    “誰啊？”
    “我想起來了，是那個五一期間，陪著程老板一起包包子的那個大姑娘吧，那模樣真俊啊！”
    程硯：...
    歎了一口氣。
    不知道說什麽好。
    早上八點，程硯結束了這場擺攤之旅。
    跟著趙慧一起回家的時候。
    趙慧還是和程硯說了一下中午和晚上不一起出攤了之後，就離開了。
    到家後。
    程硯先洗了把臉，隨後去冷藏裏拿出一瓶快樂水。
    瓶蓋一擰。
    呲——
    這個聲音聽著就解暑。
    不知道為什麽，夏天碳酸飲料就感覺很解暑。
    喝了兩口，程硯擦擦嘴唇，這兩天李阿姨和趙慧都忙，他都是給了生鮮市場那邊點錢，讓他們把配菜處理幹淨了再送過來。
    這點錢沒必要省。
    他不可能把所有錢都自己賺了。
    趁這段時間，他能短暫的休息一下，稍微眯一會睡個回籠覺。
    就這冰雪碧吃了一塊兒涼絲絲雪媚娘，程硯美滋滋的睡過去了。
    臨近九點。
    程硯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從躺椅上醒來，他拿起手機，發現是沈靜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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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裏有些疑惑。
    一般沈靜姝都是給他發微信，很少會打電話的。
    接通後。
    那邊久久沉默。
    程硯試探著說：“喂？是靜姝嗎？”
    “嗯...”
    沈靜姝的一個嗯拉著長長的尾音，而且還帶著一絲的顫抖。
    讓程硯瞬間覺得大事不好。
    他直接站起來，拿著手機急忙問：“發生什麽事了嗎？我現在過去。”
    “......”
    沈靜姝那邊又沉默了五秒。
    就當程硯還要繼續問的時候。
    沈靜姝聲若蚊蠅又帶著難以置信的慌張和無措。
    “程硯...我...我好像懷孕了...”
    程硯：！！！
    懷孕了！
    三個字打的程硯措手不及。
    他肯定不會問什麽“孩子是我的嗎”或者“你之後還去過酒吧嗎”這種渾話。
    沈靜姝的性格他也算初步了解，兩個人完全是在一個完全不會出現的場景，做了一件完全不會去做的事情。
    這種事，兩個人誰都不會去幹第二次。
    他其實挺開心的。
    沈靜姝最起碼還和他說了一下。
    沒有自己自顧自的去檢查，然後自顧自的決定打胎或者帶球跑做那些讓人誤會很狗血的事情。
    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
    程硯的話也開始哆哆嗦嗦了。
    “你在家嗎？”
    “嗯...”
    “你現在先別急啊...我立刻動身去找你，然後咱們去醫院做一下檢查去，到時候有了最終結果了再說。”
    “好...”
    沈靜姝鬆了一大口氣。
    程硯沒有讓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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