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大戰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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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渭陽縣衙後堂……
    古小辰和季長風等人坐在縣衙後堂,按此前所說,古小辰將會於今日將心中退敵之策告知眾人。
    “小辰,你有何計策就告訴我們吧,我們也好提前準備!”季長風對古小辰道,如今他對後者已是十分信任。
    古小辰緩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目光掃過方師爺,卻發現後者似是麵露愁容。
    “方師爺可是心中有事?但說無妨。”古小辰對方師爺笑道。
    眾人目光皆是望向方師爺,後者緩緩站起身來,看向古小辰,“金兵勢大,小老兒昨日徹夜難眠,經一夜苦思冥想,可鑒於我們與金軍實力差距實在太過懸殊……”停頓片刻,方師爺麵色憂慮道:“恕我直言,此役實難取勝……”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田伯有開口說道:“師爺,你怎麽漲他人誌氣滅自家威風啊,你先別杞人憂天,先聽聽小辰怎麽說吧!”
    眾人再次望向古小辰,後者沉吟片刻,隨即說道:“方師爺所言不虛,我們確是和金軍實力相距甚大,我們幾人決擋不住千軍萬馬,若要殲滅敵軍猶如天方夜譚!”
    方師爺說什麽倒還其次,可如今古小辰此言一出,眾人心中猶如被重錘擊中,田伯有咽了口口水,“小辰……你昨日不說已有退敵之計了嗎?”
    古小辰微微一笑:“我確有退敵之計,可我卻不曾說有辦法將金軍全部殲滅。”
    眾人一頭霧水,古小辰看向方師爺,“師爺,若我們實力與金軍旗鼓相當,那正麵對敵即可,還要計策何用?”
    方師爺一怔:“你是說?”
    古小辰微笑道:“師爺,我且問你,如今我們與金軍實力相差甚大,若要取勝該當如何?”
    方師爺好似懂得古小辰言外之意,連忙道:“如我方才所言,正麵對抗絕無勝算,若要退敵,唯有釜底抽薪!可那……”
    “不錯!”見方師爺滿臉驚恐的表情,古小辰又道:“蛇無頭不行,此役我們若想取勝,唯有將宋金剛擊殺!”
    眾人大驚失色,田伯有瞪大眼睛望著古小辰,“小辰……你打算刺殺宋金剛?這不可行啊……”
    季長風也說道:“沒錯,那金營地軍守衛森嚴,宋金剛此人又極為謹慎,我們此前也曾嚐試刺殺,但卻難如登天!”
    古小辰笑道:“刺殺自然是不可行,若能有這種機會,渭陽戰事也不至於發展到今天。”看向滿臉疑惑的眾人,古小辰接著道:“刺殺不可行,但我卻可以正麵交手將其擊殺!”
    眾人聞言麵麵相覷,方雲龍疑惑道:“我們合力或可將宋金剛擊殺,可金兵勢大,他豈會給我們這種機會?”
    “他自然不會傻到獨自與我們眾人交手,但他恨我入骨,卻可以單獨與我交手!”古小辰道。
    “你如何能殺得了宋金剛?”冷清雪又問。
    “你不要逞能,你不是宋金剛對手!”江雨柔也開口附和。
    季長風沉吟片刻,也說:“小辰,那宋金剛已破天境,且有眾多死侍組成的陣法相助,一般天境巔峰之人都無勝他,你與他交手豈不是以卵擊石?”
    見眾人紛紛出言否定,古小辰卻笑著一擺手:“這你們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你們隻需配合我演一出戲即可。”
    “演什麽戲?”方雲龍問。
    古小辰想了想,說:“經此前一役,宋金剛再來定會全力以赴,雙方軍隊交戰,他則會操控死侍組成的靈血陣對付我們。”
    季長風點了點頭:“那靈血陣威力雖大,但若我們五人合力,我想應該可以一戰!”
    古小辰搖了搖頭:“我不會同你們破陣,且你們的目的也不是全力破陣。”
    “你的意思是?”冷清雪若有所思。
    古小辰嘴角一挑:“那日我會先和其他人交手,季伯伯和你們三人則一起對抗宋金剛的死侍,你們要假裝不敵,待宋金剛放鬆之後,我會引宋金剛來對付我,他恨我入骨,必想親手將我擊殺,剩下的事就全交給我了!”
    冷清雪看向古小辰,二人對視一眼,前者知道此刻古小辰曾和渭水相約合作擊殺宋金剛,此刻便也大概明白了古小辰的用意……
    季巧娘此刻也看向古小辰,雖後者看似極有把握,但她深知宋金剛的殘忍,還是不免心中擔憂……
    季長風也是心中擔憂,“小辰……你是天齊在世上唯一的血脈了,你若出事,我死後可無法向你父親交代啊……”
    看向季長風,古小辰道:“季伯伯,你這是什麽話?兩國交戰我靖國將士死的還少嗎?況且那日巧娘姐一個女子尚且將生死置之度外,我又豈能畏首畏尾?”
    “話雖如此,可……”季長風還是一臉猶豫……
    “季將軍!”隻見古小辰突然向季長風一抱拳,隨即高聲道:“將軍大義,為渭陽百姓無懼身死,古小辰心中敬佩不已,如今也願隨將軍戰至最後一刻,倘若真是天意讓我戰死沙場,那古小辰也無話可說!”
    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所震撼,季長風一時望著古小辰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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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片刻,隻見季長風猛地一拍茶案,“好!”這一舉動隻嚇得田伯有猛一激靈!
    隻見季長風起身對古小辰大笑道:“既如此,那咱爺倆就同赴戰場!”
    說罷,季長風和古小辰二人對視一笑,眾人眼中兩個男人此刻豪情萬丈!
    季巧娘起身說道:“我也願與父親和小辰同生共死!”
    季婉茹連忙也附和道:“我也願隨父親和姐姐、姐夫一起!”
    聽季婉茹此言,古小辰渾身打了個激靈,第一時間看向江雨柔,此刻後者正看向季氏姐妹,一張俏臉青中帶紫。
    冷清雪也是看望向季氏姐妹,目光之中甚是不悅。
    季巧娘麵色緋紅,對季婉茹低聲道:“你別胡說!”
    季婉茹卻不以為然:“我哪有胡說?他是你未你來丈夫,不就是我姐夫嘛!”
    季巧娘更是難為情,看向同是尷尬的古小辰,目光閃爍不定。
    方雲龍則是幸災樂禍,起身對古小辰笑道:“恭喜古師弟,此役師兄定當全力以赴,待趕走金兵,便能喝上師弟的喜酒了!”
    古小辰豈能不知方雲龍心中作何所想?後者這般火上澆油的行為也是讓古小辰心中暗罵:“你他娘還想喝喜酒?喝尿吧你!”
    此刻古小辰自是不能當著眾人表露出來,連忙岔開話題,道:“大家放心,此刻我還不想死,我有完全把握擊殺宋金剛,你們隻需記得明日千萬不可戀戰,一定假意退敗,好讓宋金剛麻痹大意,他方能抽身來對付我。”
    “明日?”田伯有疑惑:“此前宋金剛說三日後再來,應該是後天啊?”
    古小辰和方師爺對視一眼 ,後者說道:“此前宋金剛當著三軍麵前受如此大辱,定是影響了金軍士氣,自古以來以少勝多的戰役也不在少數,所為一鼓作氣,此刻越是拖延對金軍越是不利,如此道理宋金剛怎能不知?我斷他最遲明日便會率軍攻城!”
    古小辰也隨聲附和:“不錯!昨日宋金剛身受輕傷需略微調理,今日他需重整三軍備戰,而待軍風重振,他沒必要再等一日了。”
    聽二人分析,眾人恍然大悟……
    看向屋內眾人,古小辰正色道:“也就是說明日將是我渭陽至關重要的一日,大家好好休息,明日隻需按計行事,剩下的都交給我!”
    金軍大營,渭水和霍夢兒營帳中……
    果真如方師爺所言,宋金剛決定明日攻城,此刻渭水已將和古小辰商量的計策告知霍夢兒,後者聞聽後驚疑道:“古小辰能殺得了宋金剛?”
    渭水點了點頭道:“他既然這麽說,我相信他便能做到……”話雖如此,可渭水的臉上也是有隱隱的擔憂。
    “可他此前說由他來殺宋金剛,如今你出手助他,若是失敗了怎麽辦?”霍夢兒道。
    “我認為他是有辦法擊殺宋金剛,但若有我出手相助,便能更有把握,咱們共赴一事,豈能一點危險都不承擔?”渭水說道。
    霍夢兒點了點頭,如今箭在弦上,不是畏首畏尾的時候,:“那明日我做什麽?”
    “你什麽都不用做,靜觀其變即可。”
    “好吧,若明日古小辰真能將宋金剛擊殺,那便是解了我教之圍。”霍夢兒一張嫵媚的臉上露出少見的憂慮。
    “嗯。”渭水輕輕點了點下巴。
    “可若失敗,我們便毫無退路!”霍夢兒又道。
    渭水看向霍夢兒:“你不信他?”
    霍夢兒抓住渭水的雙手,小嘴一撅,嬌聲道:“姐姐,我還是害怕,我倒是願意相信他,但此事畢竟關乎我教存亡,一旦失手,我們將是千古罪人……”
    “要不我們還是請示下爹吧!”
    抓緊霍夢兒的手,渭水輕聲道:“夢兒,來不及了,我相信他定能做到。”
    “姐姐就這麽相信他?”霍夢兒一臉難以置信。
    渭水認真的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哎呀……”霍夢兒長歎,“他是給你灌了什麽迷魂藥了,讓你竟如此信任他。”
    渭水俏臉一紅,一時語塞……
    緊盯著著渭水,霍夢兒接著道:“姐姐,你也不必瞞我,你我姐妹心中都對古小辰有好感,可咱們畢竟和他沒見過幾麵,他又是天陽門的人,你怎麽能將如此大事壓在他的身上?”
    渭水一怔,隨即沉吟片刻,看向霍夢兒,“他既說他能做到,我便願意信他!”
    聞言,霍夢兒俏臉一驚,就這麽望著堅決的渭水,一時竟愣住了……
    沉默片刻,霍夢兒露出溫柔地一笑,“我沒想到姐姐對他已用情至此,從此我再不和姐姐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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