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大錯特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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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年前。”
    “書院內兩位供奉鬧了矛盾。”
    “其實原因隻不過是些許學問上的分歧。”
    “最初本不過是言辭激烈了些,在書院內是十分正常的事。”
    “師父這老東西非得賣弄學問。”
    “先是各種拉偏架,來回拱火,看熱鬧不嫌事大,惹得那二人紛紛怒極而鬥。”
    “隨後又自以為是地橫插一腳,使得那二人被迫止戰。”
    “將那兩人一通怒罵,又一番不留情麵的各種貶低。”
    “那二人氣不過,聯起手來跟師父打了一架。”
    “若是分別對上一人,勝負自然不可估算,一對二,便是必敗無疑。”
    “師父也是臉皮厚,輸了之後又不服氣,又約架一場。”
    “由兩人其中那位陸齡上場。”
    “兩人擺擂書院最大的廣場,師父發動一切人脈,將消息傳遍中州。”
    “使得那日觀戰之人如遍地黑潮。”
    “那之後,兩人便理所應當地打起來了。”
    “在師父的刻意賣弄刀法之下,一直持續了三天三夜,直打得天昏地暗。”
    “看起來倒是仍舊旗鼓相當。”
    “師父不知應允了何種好處,或是終於服軟說了好話。”
    “陸齡便賣了個十分顯眼的破綻,師父真不愧是個禽獸啊,抓著破綻便不放了,硬打得對方節節敗退,咬牙認輸。”
    “那日師父風頭出盡,意氣風發。”
    “之後卻不見他如何補償陸供奉,便是軟話也不曾言說半句。”
    “因此,自那之後,陸齡便宣稱與武德堂老死不相往來,以後但凡遇見褚秀山,定要將其扔到茅坑泡上三天三夜。”
    牧端說完這些,已是捂著臉苦笑不已。
    薑北聽完已是哭笑不得。
    早先便從從蘇夏仁之處聽過那二人有些舊怨。
    隻是不曾想會如此…富有戲劇性。
    “師父就是這樣一個人,死要麵子,就是個長不大的老小孩。”
    “跟別的供奉對比起來,簡直丟人現眼。”
    “不過師父真是個很好的人。”
    說到這裏,牧端便有些臉紅。
    “其實外界傳聞大師姐也知道,旁人也都說大師姐最像師父,同他一般性情古怪。”
    “以前也確實做了不少丟臉的蠢事。”
    “不過如今好很多了,畢竟踏入天象了,可以更好壓製被放大的心氣。”
    胡靈靈笑道:“不會啊,即便是以前的大師姐,也很可愛呢。”
    牧端從薑北背上跳下來,又重新挽著胡靈靈的手。
    “小師妹真是這世上最好的小師妹啊。”
    “這樣的小師妹,真想永遠將你禁錮在身邊啊。”
    “答應大師姐,往後不要長大,不要嫁人可好?要不,嫁給大師姐吧。”
    胡靈靈紅著臉,連連搖頭:“大師姐不要說胡話啊,這都是不可以的。”
    牧端伸手反複揉捏著對方的小臉。
    惹得璃華癡癡發笑。
    “璃華笑什麽?難不成你也想嫁給大師姐?”
    璃華趕緊搖頭。
    “那是不可能的,你們都是公子的…”
    薑北沉著臉:“咳咳!”
    牧端一臉莫名其妙。
    ……
    四人一路拐過模樣多有改變的大街小巷。
    好一番折騰。
    終於是回到了相對冷清的書院深處。
    胡靈靈跟璃華留在了住所的小院。
    很久不曾回來,少了胡靈靈的時常清掃,四下裏難免塵汙不少。
    牧端領著薑北趕去了祖師堂。
    沒錯,那兩位無良供奉皆在一處,所在供奉堂便喚作祖師堂。
    薑北初次知曉之時,便極為驚訝,不明白這樣的名字書院是如何允許的。
    此時那祖師堂內極為熱鬧。
    數十位統一裝束的弟子正進進出出地忙碌著。
    有人架著梯子爬在高處清除蛛網,有人持了抹布,在地板上來回擦拭。
    衣著極為古怪,形似袈裟,卻頭戴道冠,身後繡著極為浮誇潦草的“浩然”二字。
    真是於三教各取一瓢,不倫不類。
    薑北兩人站在門外。
    忙碌的弟子們不聞不問。
    薑北開口朝門口的弟子道:“這位…同窗,請問下不戒兩位供奉何在?”
    那人聞言便十分不滿,眉頭很快皺在一處。
    冷冷道:“祖師的法號豈是你小小後生能夠直呼的?”
    牧端絲毫不慣著,走上前去,照著對方肚子便是一拳。
    那人倒飛出去,很快又爬起身來,捂著肚子躬著腰,不住幹嘔。
    隨後一群弟子神色不善地圍了過來,摩拳擦掌便要動手。
    薑北急忙上前調停。
    “諸位冷靜,我二人乃是武德堂真傳,此番前來隻為找尋兩位祖師,有事相商。”
    “唉唉唉,別再往前了,挨打可是很痛的。”
    為首一位弟子臉上布滿刀疤,獰笑道:“忍一忍,疼痛是正常的,不會真將你們打死,養上個把月也就好了。”
    那之後,現場便亂作一團。
    痛呼之聲與碰撞之聲連連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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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半盞茶不到,便又徹底清淨。
    牧端挑眉道:“放輕鬆,頭暈是正常的,養上個把月就好了。”
    地上橫七豎八躺了不少人,便是院牆上也掛著悶哼不已的弟子。
    薑北急忙拽了拽牧端的衣袖。
    牧端抬頭看去,便看到那兩位無良供奉滿臉堆笑,站在門內無聲看著兩人。
    薑北開口:“咳咳…抱歉,並非有意,是自衛,對,自衛。”
    趙虛隨意將腳邊的弟子踹開。
    “滾蛋,老子平時是這麽教你們的?”
    “小刀疤,你來跟老子解釋解釋。”
    滿臉刀疤的男子走近前去,深深彎腰,隻差把腦袋抵在地上了。
    “太虛祖師,我等錯了。”
    趙虛冷聲道:“錯在哪兒了?”
    小刀疤彷徨著不敢抬頭:“錯在惹是生非,錯在丟了祖師堂的顏麵。”
    趙虛連連搖頭,失望至極。
    “更錯!大錯特錯!”
    “記住了,打架你得先套麻袋,再敲悶棍,兩棍下去,便是那些個老秀才,也得人事不省。”
    “不過,這位是例外,以後你們對他恭敬些,遇到他便如同遇到我二人,再敢得罪,老子捶死你,還要挖了你家祖墳,拐了你家老娘。”
    “滾吧。”
    不戒:“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小僧會幫忙重新超度的。”
    薑北有些反悔了。
    後悔就不該來找這二人。
    尤其這位太虛道人,不像個道士,倒像個土匪頭子。
    不待薑北考慮清楚要不要就此離去。
    趙虛便走上前勾住薑北的肩膀。
    “想通了?要與我二人結為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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