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無涯聖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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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妖相關,其中不少經過皆被不知名大手段抹除。”
    “我二人所知實在不多。”
    “昔年天妖作亂,確實是有人被利用了,那些前往圍攻的正道高人皆是棋子。”
    “隻不過實在難以查證背後執棋者,太過朦朧,無法窺見全貌。”
    “又比如天妖具體作亂的日期,現在大多數人的看法,不過是不到十年前。”
    “隻不過根據我二人多方求證,事實絕非如此,被人篡改,甚至那篡改的手段與篡改者是誰皆未可知。”
    “此次我二人跟了你一路,在你等尋到陣法之處,便是根據那陣法的年代進一步證實。”
    “而出於某種原因,天妖隻能提前將子嗣隱秘誕下,另以容器繼續溫養。”
    “其中經過,實在不得而知,或許是本身果真受了重傷,亦或是那執棋之人親自出手。”
    “天妖之舉,或許隻是為了保全其子嗣的不得已之舉。”
    “薑兄弟勿要多慮,我二人並無偏向天妖的意思。”
    “天妖畢竟是那天生近道的生靈,難以揣摩本性,難以掌控,更非我族類,我等需要的,隻會是薑兄弟本身。”
    “你若同意加入我等,我二人保證,必能替你徹底壓製天妖複蘇。”
    “雖說天妖子嗣與你性命相連,但若是將來你能自掌大道,自然會有手段主動剝離天妖。”
    “如先前所言,天闕即將傾覆。”
    “你若點頭,以你天資,我二人當全力培養你,不出百年,必能使你至少接觸到大道法則。”
    薑北張著嘴,驚訝得無以複加。
    對方所知,屬實極多,甚至於在某些地方的推測,不但與自己所想不謀而合,甚至猶有過之。
    趙虛不再言語,帶著期待的目光看向薑北。
    薑北思慮良久。
    那二人也陪著無聲沉思。
    薑北開口道:“我想,你們還是將天妖想得太簡單了。”
    二人異口同聲道:“什麽?”
    薑北難免失落地開口:“薑某受到天妖臨死反撲,你們可知曉。”
    二人點頭。
    不戒道:“自然是能猜到的,否則不可能讓你與天妖子嗣之間相性如此合適,宛若天成。”
    薑北繼續道:“那你知道是何種反撲嗎?”
    兩人又一同搖頭。
    薑北苦笑道:“是那無上的詛咒,不出意外的話,薑某此生無望大道,道心蒙蔽,說來輕鬆,實則根本無計可施。”
    “薑某道高一尺,天妖便魔高一丈。”
    “它與我性命相連,若是薑某修為更高,那天妖所受反哺便更多,蘇醒程度更快。”
    “在薑某觸摸到大道之前,或許薑某便不再是薑某了。”
    “天妖令我長生,卻讓我注定痛苦,令我心境通明,卻讓我道心蒙蔽,無望大道。”
    “令天地鴻運加之我身,卻讓我無法從中獲利分毫,即便看似氣運通天,都不過是為天妖子嗣提前備好的嫁衣。”
    “如此一來,薑某實在當不起二位看重。”
    “薑北雖多次聽聞,卻實在不知為何天地將要翻覆,既然時間緊迫,二位便不要再於薑某身上浪費心思,盡快尋求其他出路才是。”
    不戒二人麵麵相覷。
    老天妖的具體手段,兩人確實不曾知曉。
    因為那同樣涉及大道,並非可以隨意推演的存在。
    聞言也都或多或少地於臉上生出愁眉苦臉。
    趙虛喃喃自語道:“不若先以大手段將小天妖、或是詛咒拔除?”
    隨即卻又自顧否定掉。
    “不妥不妥,風險太大,萬一提前激化小天妖,得不償失。”
    一腳踹在不戒身上。
    使得他仰翻於地上。
    “光看戲,想想辦法啊,你們法聖窟有沒有這樣的手段?”
    不戒翻了翻白眼,卻隻是雙手合十歎一聲佛號。
    重新坐回椅子,開口道:“法聖窟不成,況且那些老家夥自身難保,怎可能再染因果。”
    “青煙道門那邊恐怕也是如此。”
    “如此看來,小僧倒是想到一個人。”
    趙虛急切道:“誰?快說啊,死和尚賣什麽關子?”
    不戒神秘道:“自然是咱們那位記名供奉,無涯聖君。”
    “你是不是忘了咱們走這條路最重要的引路人?”
    趙虛麵帶沉思之時,癱在椅子上。
    薑北眉頭微皺,怎麽又是無涯聖君。
    這無涯聖君,可不就是梁垣以及陳之陽他們的師父嗎?
    那人到底厲害到了何種程度?為何總感覺到處都有他的影子。
    薑北如此想著。
    趙虛回過神來,歎息道:“那位前輩來去無蹤,居無定所,如何能夠再尋得?”
    “當初騙他當了個供奉已是萬幸,如今已是許多年不曾聽聞他的蹤跡了,如何尋得到。”
    “況且,他真的有那個手段嗎?”
    不戒鄭重道:“假如這位前輩都沒這個本事,那誰還能有?即便有,誰願意出手?”
    薑北默默看著兩人,要再看看如今這二人還如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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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戒冷不丁看到薑北那略帶期待的眼神。
    一時臉色頗為複雜。
    “薑施主不必自棄,即便如此,也不是沒有轉機。”
    “山不來,我等自去便是。”
    “我等共勉,總有一天會等得撥雲見日。”
    趙虛搖頭,略有些失落之色。
    “就怕等不及了。”
    不戒極為難得地有些怒氣。
    “怕什麽?天塌下來還有別人頂著,那些老家夥若不想在這大勢之下丟了性命,保不齊何時便會主動找上門來,主動襄助我等。”
    “即便無人願意出手相幫,難道日子便不過了?還不是要熬著,一日日往下走著。”
    “反正除了薑施主之外,小僧在這書院著實找不出第二個合適之人。”
    “除非當今院長,或是周瑾願意,不過這兩人是想也不用想的,一個個精明到了極點。”
    “對於天下大勢,恐怕早就開始謀劃了。”
    “尤其那位院長,此番說是出山,誰又曾見過他的真容?連麵目都要遮遮掩掩,這樣的人,心思之深沉,小僧反倒擔心咱們的三教祖師堂被他顛覆。”
    說到這裏,趙虛倒是來勁了。
    竟是正襟危坐,認真思慮著這種可能。
    隻不過想來想去同樣是得不到令人滿意的結果。
    “罷了,先吃飯。”
    說著便揮手撤除隔音陣法。
    門外等候多時的弟子這才得以端菜入內。
    趙虛大咧咧道:“就先這樣吧,花和尚說得有幾分道理,大不了等死而已。”
    “對了,薑兄弟那陣圖,暫時沒頭緒的話,先交給我二人吧。”
    “研究一段時間,或許能找到些有用的東西。”
    話已至此,薑北再無心氣懷疑這二人的意圖。
    不疑有他,當即取出陣圖交給他。
    “好好保存,不可損壞。”
    趙虛滿口答應:“那是自然,過段時間小道給你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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