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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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平浪靜的日子裏,時間便不自覺過得飛快。
夏去又冬來。
又一年冬假。
這些日子裏,薑北日子過得極為充實。
除了往返於周瑾之處之外。
便幾乎都在練刀學武。
刀法進展極多,如今已是幾近於全部掌握了第八式的截天。
第一式與第二式修至了目前修為所能達到的頂峰。
甚至於得到了牧端極為不俗的評價。
第三式的心斬同樣正在苦修,隻可惜極難學成,目前僅是堪堪入了門,威勢極弱。
即便如此,仍是一記不小的殺招。
其餘招式,薑北便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僅是對第四、第五式有一些了解。
畢竟涉獵刀法一道時日尚淺,遠不如小師姐胡靈靈一般通透。
這些日子以來,小院冷清極多。
曲憐月與柴清始終未歸,便少了人氣。
平日裏雖然偶有書信傳回,隻不過歸來的日子仍是遙遙無期。
讓薑北想不到的是王才全亦是如此。
信件倒是寫得頻繁些,除了最開始的一封信說明了自身突破的情況。
其餘的無不是在罵他那死鬼老爹。
出於安全考慮,王才全的父親將王才全留在了白雲洲。
說是待得五州之地平和一些再回書院,實則回來的可能性同樣渺茫。
蘇夏仁同樣順利突破。
隻是望月崖離得遠了,加之他師父陸齡對他的要求更加嚴格,也隻是偶爾偷跑出來與薑北喝上一頓酒。
昨日,本是冬假最初的一日。
書院外出剿滅妖邪的大能們傳回訊息,已是找到了幾處躲藏妖邪的窩點。
書院又再次浩浩蕩蕩派出一股極為不俗的高手前往。
武德堂同樣去了不少。
牧端本來也要去,隻是被二師兄褚君臨攔下。
褚君臨的原話是:“師弟本不喜動腦子經營供奉堂,留在書院惹禍,不如外出殺敵,還能精進修為。”
牧端不願,對方更加死纏爛打,實在不想留在古板無趣的書院。
牧端拗不過,隻得氣鼓鼓地放對方離去。
連帶著供奉堂內許多高手,一並被帶了去。
至於薑北與小師姐,境界不到法身,根本不能參與進去。
其實世間哪兒有那麽多法身及其之上的修行者。
隻不過是書院一向穩妥,不願境界稍低的弟子陷入險境罷了。
譬如三大王朝,派出的軍隊裏邊,便極不乏凡俗精兵。
其餘各宗派派去的弟子,也不乏下三境修士。
薑北隻能是震撼於書院底蘊的同時,又對書院此舉十分感動。
並且,書院自從妖邪作亂以來。
多有傳授如同除穢術一般針對妖邪的術法。
這段時間以來,薑北又學了一些可以更好應對妖邪的術法。
有印法,也有言靈術法,甚至於書院還教授了可以暫時強化肉身、提升修為的秘法。
隻是書院在教授之初,便直言不可輕用。
此法將會大大透支生命,使得壽命大減。
同時,這些術法無一皆是經過了書院無數賢能的精簡強化。
入門極易,但是想要臻至化境,極難極難。
尤其那門可以強行提升修為的秘法,其名為背水,修行起來,便是入門也極難。
所幸薑北肉身強橫,生命力極為茂盛,到得如今已是初步入了門。
而這些所有的術法、秘法,周瑾強調過無數次,不可外泄分毫,否則書院必定追責。
用牧端的話來說,這些都是書院的基石。
是支持書院萬古不倒的根本之法,是無數先賢窮其一生的心血。
若是平常年代,便是其中隨意一門術法,也得是對書院有重大貢獻,或者身居要職之人方能學習。
如今的世道不同以往,這才更改了這許多年的祖宗之法。
隻不過,其中薑北最喜歡的,莫過於除穢術,以及後來所學的背水秘法。
加上一門從武德堂學到的趕路之法,名為驚鴻。
發動之後,可使得身體輕若鴻毛,快若驚雷。
實是趕路與追、逃的上上之法。
此法並無修為境界限製,無論修為高低,皆可驅使,隻是其中威能自然不能同日而語。
薑北有意測試過,若是全力施展,短時間內速度竟然遠超尋常雲舟的速度。
……
冬假之後的第二日。
今年雪來得晚,至今也沒有要下雪的跡象,每每皆是晴天。
薑北去了趙虛二人所在的祖師堂。
自那日之後,薑北倒是未曾來過此處。
反倒是那二位供奉,實在不少前往薑北的院子蹭吃蹭喝。
此番前來,乃是討要那份陣圖。
這二人研究了這麽久,薑北平時問他們,無不是在打哈哈,敷衍而過。
薑北倒是不擔心他們隱瞞什麽,如今已不至於在如何隱瞞。
薑北擔心的是,這二人會不會將那陣圖玩壞了。
薑北站在祖師堂門口。
半年不來,此處景象竟然徹底改換了一番。
不但占地更為寬大,便是其中院落也更加精致奢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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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北無語,這二人是壓根沒把書院的錢當錢的。
不過武德堂也不差,褚秀山乃是書院有名的敗家子供奉。
隻不過,不同的是武德堂本身賺錢能力十分不俗,於中州多處皆有產業。
囊括了譬如礦脈、木材、房屋之類的生意。
雖說具體經營情況不用武德堂親自動手,隻不過大小事宜的決策權皆在武德堂。
這也是武德堂內始終皆要留有一位主事弟子的原因。
除非遇到妖邪作亂之處的特殊情況,否則皆是如此。
而既然打的是書院的名頭,每每分賬之時,便少不得將大頭留給書院。
畢竟真出了大事,丟的是書院的臉麵,最後還是由書院兜底。
薑北站在門外微微失神之後。
便踏步往內。
門外兩側站立的門房隻是略一思索,便一同深深彎腰。
“恭迎薑公子。”
“兩位祖師皆在講經場內,薑公子是否需要我等引路?”
薑北失笑,自己並不認識這兩位門房。
能認出自己,看來這二人平日裏是看過自己畫像了。
至於畫像,自然是趙虛那家夥某次於薑北之處繪畫而去。
畫得倒是神似,隻不過太過浮誇了些。
怎麽說呢,畫得更加偉岸鄭重了些,一眼看去便極具威嚴。
據那二人所說,乃是為了將來掛進三教祖師堂內的祖師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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