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怨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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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阿貝金納說本都不出兵就砍下她的頭,在場的所有人為之驚訝。
    一個女人,一個蠻族女人,竟然能有這樣的魄力,頓時,一股敬佩之情從在場眾位將領的心底油然而生。
    “如果我沒有猜測,你還不到十八歲吧?”盧庫魯斯問。
    “是的,我十七歲。”阿貝金納說道,“我父王隻有我一個成年的女兒,沒有兒子,也沒有兄弟,他是非常在乎我的。”
    盧庫魯斯和科塔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默契的什麽都沒說。
    應該怎麽對待加拉太?這成了擺在羅馬兩位執政官麵前的一道難題。
    加拉太王國作為羅馬的下位盟國在戰爭一開始的時候沒有全心全意站在羅馬一邊,竟然還給本都送去了質子。雖然說他沒有讓本都經過領土,沒有給本都兵源、武器和物資方麵的支援,但是單單從“送質子”這一點來看,在政治上加拉太無疑背叛了羅馬。背叛羅馬的必須要付出代價,這是羅馬幾百年來恪守的信條。
    但現在本都勢大,羅馬在經過兩次慘敗之後,不論是海軍還是陸軍都遭遇了重大損失。
    卡爾西頓戰役最終勝利後,在態勢上羅馬仍然處於劣勢,很被動。這個時候沒有時間也沒有能力去懲罰加拉太。
    盧庫魯斯和科塔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辦才好。讓侍從將阿貝金納帶下去後,幾個人便商議了起來。
    商議來商議去,也沒有個結果。有的人說一定要懲罰加拉太,就算現在不懲罰也要有個態度。有的人說幹脆威脅加拉太,把公主扣下作為人質,逼著加拉太就範。
    盧庫魯斯聽得心煩,他其實也拿不定主意。在盧庫魯斯看來,羅馬現在處於兩麵作戰的狀態。在東麵的小亞細亞進行是第三次米特拉達梯戰爭,在西麵的西班牙進行的是塞多留戰爭。兩麵的戰爭導致羅馬分身乏術,力量被分散,難以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擊敗敵人。
    塞多留戰爭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就在去年,格涅烏斯?龐培領軍一踏上西班牙領土,就遭到昆圖斯·塞爾托裏烏斯軍隊的迎頭痛擊。在蘇克羅鎮大戰中,龐培軍一敗塗地,本人身負重傷,險些被俘,接著在塞恭提亞之戰中,龐培軍又接連失利。
    西班牙進行著的塞多留戰爭曠日持久,消耗掉了國家的大量財富。導致對付本都的時候都沒有辦法組建一支能夠和本都抗衡的海軍。
    元老院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盧庫魯斯認為他們更希望的是先解決西班牙的塞爾托裏烏斯這個麻煩。
    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是,塞爾托裏烏斯也就是塞多留,竟然在西班牙自行組建了元老院,這等於是在分裂羅馬。比起東方的本都、亞美尼亞和塞琉古這些外敵,西班牙的叛徒更為可恨,必先除之而後快。
    如此一來,是不是可以等一等,等西班牙戰事結束後征討西班牙的羅馬大軍一到,本都必然土崩瓦解,那個時候懲罰加拉太就不在話下。如果是這樣的話,現在必然不能給加拉太一點甜頭,必須嚴厲譴責。
    可是,如果嚴厲譴責,加拉太國王會不會破罐子破摔,反而加入到本都一邊,讓本來就已經非常糟糕的戰事雪上加霜?
    “小盧西烏斯,你怎麽看?”盧庫魯斯問。
    “我嗎?”小盧西烏斯有些怯場,畢竟上一次就是他主張的,讓凱撒去給科塔送信。結果,他錯誤地估計了人心,科塔再一次大敗。如果他不讓凱撒去送信,也許科塔會一直龜縮在卡爾西頓內城,那就不會有努杜斯的大敗了。現在可好,一下子損失了七十多艘軍艦,那可是軍艦不是舢板和運兵船,羅馬還怎麽和本都爭奪製海權?就連牽製都不可能。
    盧庫魯斯顯然看出了小盧西烏斯的顧慮,安慰道:“沒事的,頂多都是我和科塔閣下,你不過是發表意見而已。”
    盧庫魯斯的意思是,最後拍板的人是我和科塔,我們兩個是執政官,責任是我們來承擔,至於意見,你當然可以發表,采納不采納還是在我們,你不用擔心。
    見狀,小盧西烏斯便不再扭捏,說道:“我認為我們應該使用辯證法,實事求是地來看待這個問題,就不難找到解決的辦法。”
    辯證法?實事求是?科塔聽了小盧西烏斯的話驚了一下。
    他驚訝於小盧西烏斯這個在不久之前還是個槳奴的家夥,居然現在也登上大雅之堂,談起哲學來了。
    在當下的羅馬沒有紙張,沒有毛筆,沒有墨台,西方缺乏基本的書寫材料,所以沒有書籍。
    至於莎草紙其實就是一種編織物,在幹燥的環境之下很快就會變成碎屑。泥板書保存的時間確實更長一些,但是一年半載之後也會碎裂。
    最好的書寫材料就是羊皮紙,需要使用小羊的羊皮製作。價格太過昂貴。書寫材料為染料,提純起來也很困難,而且時間久了容易褪色乃至消失。
    此時空裏想要得到書籍實在太過困難。想要得到知識那就更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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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塔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帶著三分輕蔑、七分嘲諷的笑容,斜著眼睛打量小盧西烏斯。
    “喲喲,瞧瞧,還辯證法,還實事求是?說得倒是挺像那麽回事兒的,你以為你是誰?會有那麽厲害?這可是哲學,不是信口開河,你不要隨便在哪裏聽了那麽幾個哲學詞就胡說八道,欺騙老實人。”
    科塔對著小盧西烏斯一番輸出,他根本就不相信小盧西烏斯會哲學,而且此前壓著的火氣再也忍耐不住。
    科塔心中很是不滿,心道:我聽說讓我的外甥凱撒送信的主意就是這個該死的小盧西烏斯出的,這簡直就是一個餿主意。凱撒可是我的外甥,讓他來送信,萬一他折損於途中怎麽辦?你這該死的家夥要怎麽負責?
    如果不是凱撒來到卡爾西頓內城,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努杜斯出擊的,我隻會保存實力待在內城。如果努杜斯不出擊,我又怎麽會再次失敗?這個責任根本就是該死的奴隸來負。我可是為了羅馬的榮譽而戰,我根本就不是什麽爭功。
    還有,他竟然想要用凱撒來監視我。不要說凱撒是我的親外甥,讓外甥監視舅舅這像話嗎?不說這個,就說公事公辦的話,凱撒根本就沒有任何公職,他憑什麽給我送信,又憑什麽監視我?
    科塔本想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他忍了半天了,可現在他忍不了了,越想越氣。
    憑什麽?這個小盧西烏斯,該死的劃槳奴隸,現在居然登堂入室……還,還,還,特麽的談起了哲學。
    呸!你媽了個巴子的,你也配談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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